《三十四》
曾經，有很多曾經
我們忘了去追尋
尋回所失去的愛情
只是過程中
忘了自己
忘了妳
一切都歸零
看不見曾經
找不回過去
是不是我們的愛 在未來裡 繼續延續
──伏羲‧《夜心》
『孩子跟小櫻，選一個吧……』
同樣的話，縈繞在腦中揮之不去，他的腦海中不斷重復著櫻那張沒有生氣的臉龐，這話清晰的有如說話者在他耳邊不斷重複，頹喪的坐在床邊他握著她的手。
「小櫻………」
一滴滴淚水，順著臉龐話落自她的手心裡，頹喪的看著她緊閉的雙眼，除了愧疚還是愧疚。
是他…為了復仇離開村子…
是他……為了避免無所謂的感情而傷害了她……
「妳說我該怎麼辦……」將頭埋近她僅存溫度的掌中，她的手心沾滿了他的淚水，她感覺到了嗎？她知道現在的他好痛苦好難過嗎？
「小櫻……………」
『…………』
房門外，鋼手靜靜的看著，她的眼中有著哀傷，轉了鞋跟火紅色的身影助力在轉角處。
『鳴人……』
她征了征，隨即旋過身子領著他進入一個簡單的斗室中，行經數百個裝著奇怪液體的玻璃罐架子，靠牆的長椅上有個纖瘦的人影，是靜音…。
『剛剛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半晌，她開口對著他道。
『你大可不必壓抑自己的情緒。』
鳴人淺淺一笑，沒有任何的回應。
「鋼手大人………」
『鳴人，靜音…你們聽我說。』
她抓起一旁破舊的古書，修長的手指快速的翻頁，隨即抬起頭看著他們。
『縛蛇是當年大蛇丸為了打敗第三代火影而召喚出來的靈體，那是一種集合了許多死者的怨念而衍生出來的怪物，當時是我和自來也合力將牠分成兩個碎片，一個封印在大蛇丸體內……一個封印在捲軸中…』她的眼光飄向一旁用紅色粗繩榜好的黃皮捲軸。
『聽佐助說那個在音忍村的女孩竊取到這個捲軸後，將這怪物的一半的靈釋放出來…』
靜音的肩顫抖了一下，隨即又平復了下去。
『小櫻為了救那個女孩而將縛蛇移轉到自己的身上……』她琥珀色的眼眸緊盯著鳴人，似乎在注意他的反應。
「然後呢？」見了她的停頓，鳴人問道，他將白色印著火焰紋路的長袖捲起。
綱手抓起白瓷茶杯啜飲了一口，清了清喉嚨接著道：「之前，我讓自來也改變了櫻的陰性查克拉，我在她身上留下了陽石，只要她的查克拉不斷流動，任何陰性的攻擊都傷不了她。」
「綱手大人的意思是……」靜音放下咚咚站了起身。
「縛蛇屬極陰……陽石是極陽………所以小櫻沒事囉？」
『不完全對。』
原本漾起笑容的鳴人聞言臉隨即沉了下來。
『再當時，縛蛇沒一瞬間要了她的命真的是奇蹟，要不是我在五年前替她改變查克拉的行道，她已經沒命了。』她十指交纏在一起，擺出了她貫有的沉思姿勢。
「綱手奶奶……能說明白一點嗎？」
『這只是時間問題……要是時間拖的越長……陽石的保護效力一但失效，小櫻和她肚子裡的孩子都會死…』
鳴人的臉抽搐了一下，他握緊拳頭似乎在忍著什麼。
『我剛剛，已經告訴佐助………要他在孩子和小櫻之間做個選擇…』
一陣微風自窗口吹進，吹起了鳴人那頭耀眼的金髮，吹起了他潔白的紅色裝束，卻怎麼也吹不走他眼底中深深的哀愁，他的水藍色眼瞳流出滾燙的液體，澄澈的就像是這世界上的真理，理所當然的流下……
「我真恨我自己………」他一拳打在暗褐色的地毯上，靜音一見到綱手的目光隨即停下原本要上前的動作，安靜的在一旁看著。
「他們受了這麼多痛苦……我……我卻一點忙也幫不上………」拳不斷落下，他好恨好恨……恨自己的無能……
「火影算什麼……漩渦鳴人算什麼………到最後還是幫不了他們………可惡！！！」拳上，多了黑紫色的淤青，他的淚不斷的流著，看著自己身上的紅色串珠，上頭的火字讓他看了更加憤恨。
同樣是第七班的人……
為什麼自己這麼無能………？
為什麼當時要停下找尋佐助的行動………？
為什麼忽略了小櫻的心？
『你這樣想的話就太懦弱了喔，鳴人。』頹長的身影從窗口探進，那頭銀髮在星光下發出閃閃幽光，他俐落的跳進，黑色面罩下的他讓人摸不透。
「卡卡西老師……」他抬起淚水浸濕的臉龐，看著他瞇起的雙眼。
『呵………』綱手揚起一抹笑。
「線再不是哭哭啼啼的時候了，鳴人。」卡卡西正色道，目光隨即飄向綱手。
綱手低下頭，晃了晃她滿是智慧的腦袋。
『鳴人，你聽我說………』
『你要好好保護好這個村子，在我將火影的名號傳給你之時，已經下定決心要為我所愛的人們做我所能做的事情。』
她閉上琥珀色的眼眸，風……是這樣吹………
她已經失去斷和繩樹了，這次……絕不能再失去任何人…
握緊了拳，她從靜音看到鳴人，緩緩道：
『鳴人……以後……就交給你了。』
「綱手大人！！」
靜音不顧一切的衝上前緊抓綱手淡綠色的袍子，忍了多時的淚水溢了出來。
「您這是在說什麼傻話！！我相信……我相信除了這個辦法一定還有其他的……綱手大人……只要您和自來也大人聯手……」
她一對上綱手的目光隨時住了嘴，緊抓的雙手也緩緩放了下來。
琥珀色的眼眸盡是溫柔，她微笑的看著靜音，彷彿在說……〝妳不用擔心〞…
「……我、我知道了！！」抹去淚水，聽到鳴人的這番話綱手忍不住對他一笑，這傢伙……
只是在這之前……她好想在看看他們………在對他們輕聲說………她愛他們……
思念像落葉被風吹起，吹到他們身邊……
小小的扁舟上是她無盡的感情……
是她………一生的愛…
※
那抹頹長的背影靜靜的伏在纖瘦的人影旁，她嘆了口氣，緩緩舉起右手敲了敲門隨即走了進去。
佐助沒有抬起頭，這靜謐彷彿是安排好般，連時鍾的滴答聲都清晰的不可思議，她的細高跟鞋在冰冷的地板上扣扣作響。
『決定……好了嗎？』
這對他來說真的是個沉重的決定……
她就像個劊子手……
也許這個決定會讓佐助痛苦一輩子……
但，這也是沒辦法改變的命運……
他身後，有著太多太多的悲傷和孤獨，有著太過於沉重的使命，為什麼連他最愛的人都必須遭受到這樣的痛苦？
如果可以，全部的罪都在讓他受吧！！
不要……再傷害任何一個他摯愛的人………
像個石膏像般，他緊緊握住櫻的雙手。
外頭是一片黑暗，他的心同樣也是一片黑暗…
在黑暗中，他看到了亮光…救贖他的亮光………是那般聖潔，一隻潔白的雙手在黑暗中將他拉起…
他看到了兩道身影，他們佇立在他前方，好溫暖……
他好累好累……他即將投入他們懷抱了……
在他們澄澈發光的眼中，他感受到一陣深刻的氣息…彷彿在說……
『不管做什麼決定，我們都不會恨你』
睜開星眸，他對著小櫻的臉龐緩緩道。
『我要小櫻。』
文章定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