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站住!妳是什麼人!?』
前方刻著黑蛇的木雕護門旁的兩個高大男子擋住了她的去路,那眼神凶惡至極彷彿準備將她生吞活剝般煞人。
櫻拉下罩在頭上沾著些許塵土的白布,碧色的雙眼瞬間化作銳利的刀直直瞪視著他們。
『春野 櫻。』話甫出其中右邊的男子馬上讓開一條路恭敬的對著她做了個揖。
「原、原來是櫻大人!小的該死!」
她頭也不回的走過撲著乾草的大檻,見她走遠後那音忍才大大的吐了口氣。
「她是誰啊?怎麼一副很了不起的樣子?」另外一個音忍一頭霧水的看著站回定位的他。
「也難怪新來的你不知道了…」沉思,他將手中的手裡劍放回腿策的小袋中。
「她可是我們音忍者村能跟兜大人並列的醫療忍者呢!」
「而且啊…聽說她是木葉三忍之一綱手的徒弟呢!」
聚集在空地的野雁飛了起來,斜陽自山頭沉了下去,隱藏在雲采間的美麗星辰沐浴過後顯得更加明亮。
走過偏僻的甬道,她拖著一身疲累踏回了充滿她和他之間的牽絆。
路上的人們無不是帶著奇怪的眼神看著這個披著白披風的纖瘦人兒,罩在臉上的白布在此時發揮了作用。
「你看…那個人好奇怪…」
「是啊…你說咱們是不是該去向大蛇丸大人報告啊?」
無心理會一路上的是非,她來到了這個佇立於街腳的五層式公寓,走上樓梯很快的來到了掛念的門外。
一抹心悸衝上心頭,她輕輕的笑了,她回來了…
回到佐助身旁了…
取出放在盆栽旁的備份鑰匙,她緩緩將它插入鑰匙孔慢慢轉著,也許佐助在裡頭…
也許他不在…
總之,總之她終於回到他身邊了!
她懷孕的這個事情她要告訴他嗎…?
佐助…
會很高興吧…?
種種思緒快速的掠過她因興奮發熱的臉龐,腹部的刺痛感也阻止不了她的決心,斂下眼中的深沉扭開門她回到了熟悉的地方。
屋內的擺設依舊,但似乎染了些塵,她輕輕脫下罩在外頭的披風,盡頭他們的房間門關的緊緊的,這就代表了一件事:裡面有人!
也就是說…
佐助在裡面!
她開心的拖著腳步繞過一排乾燥花瓶,佐助見到她會很開心吧?
她要告訴他,她的傷沒事了!而且她…
深吸了口氣,她帶著一抹彷彿歸來的笑打開了門。
床上,有人…
潔白的被衫隆起,形成一座白丘,枕上披散的黑色髮絲混雜了些墨綠色長髮。
床邊茶几上有著大大的水盆,外頭的水濺了出來,地上滿是凌亂的衣物,一瞬間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
白丘蠕動了些時,一名女孩揉著眼緩緩的爬了起來,她潔白的肩頭因滑下的被縟而暴露在外頭。
放下揉著褐色眼瞳的雙手,她呆愣的看著她,彷彿她是個陌生人般怔著。
抓在手上的白色斗篷掉了下來,她釉綠色的雙眼對上她的,搖了搖頭她痛苦的閉起眼不停的晃著。
「這怎麼可能…我一定是進錯房間了…」
『小櫻老師…?』床上的人笑了,她天真的看著她然後站起身子以赤裸的身軀快速的撲向她。
『妳去哪了啊?樂樂我想死妳了!』她絲毫不在意自己沒有任何遮蔽的身體。
櫻愣了半晌,她睜開眼推開她衝出房外。
「我走錯房間了…這不是我跟佐助的房間…」
瘋狂的走到玄關還未踏出前一眼瞥見了立在書櫃上的第七班合照,她衝上前緊緊抓著鼻頭幾乎貼在滿是灰塵的上頭,似乎想要親自確認親出上面的人究竟是不是熟悉的他。
『……!』她衝回房,一眼看見了正在熟睡的佐助以及梳理著自己美麗秀髮的樂樂。
像是踩空般她的胃翻攪著,她呆站在門邊面對笑盈盈的樂樂她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反應。
『小櫻老師,您到底去哪裡了?這些日子樂樂好想妳呢!』
「你……你們……」她顫抖的看著他們,連想伸出手指著的力氣都沒有,只見樂樂爬上床在翻開被時一眼就讓她看到了那潔白上的鮮紅。
『啊…樂樂真是個笨蛋!對不起弄髒了小櫻老師的被子…』她低下頭審視著,此時的佐助緩緩的睜開了眼。
「什麼東西這麼吵…」翻過身,他一眼就對上了門邊盈著淚的人兒,瞬間他的意識完全清醒了。
『小櫻!小櫻…!妳……回來了!?』他高興的翻下床甩開臉上沾水的毛巾,還沒起身驚覺自己居然是赤裸著的,他瞪上坐在一旁盈滿笑意的樂樂,一瞬間憤怒竄變了他全身。
他是佐助嗎…?
誰來告訴我他只是跟佐助長的比較像…
『妳這個該死的女人!妳說!為什麼妳會在這裡!』他發狂似的抓著她的肩,那力道幾乎可以捏碎纖瘦的肩骨。
『嘻…佐助大人…您難道想賴帳?嘻…』肩上的強大力量濘出了她的淚,她墨綠色的長髮正好擋住了她胸前的渾圓,任何人見了這幕絕對是想入非非。
聽了這句話後的櫻腦袋一片空白,她什麼也想不起來,只知道…
她的心碎了一地…
『該死!』他記得他在她辦公室裡昏了過去,他似乎睡了兩天?
「小、小櫻妳…」話還沒說完,門邊的人轉了鞋跟飛快的衝了出去。
『小櫻!!』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眼前,他隨即轉過身扯開被憤怒的瞪著一臉若無其事捲著髮梢的她。
『妳到底做了什麼…』冰寒的語氣讓她的心凍了起來,她微微發著抖低下頭兀自笑著。
「佐助大人…應該是您…對我做了什麼吧…!」她輕輕一笑,無辜的眼有著些許淚,看在佐助眼裡是輕蔑。
他咬了牙,不顧一切的匆匆套上衣服,壓下心裡的憤怒他在門邊回過頭對著她道。
『回來…再慢慢收拾妳。』
『還有,最好給我把房間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重重的當著她的面甩上門,留下一臉凜然的她。
『妳,真是任性。』
述地,窗口邊有個頹長的身影坐在櫺旁,他沙啞的對著床上全縮成一團的人道。
樂樂獨自留著淚,她咬著下唇微微抬頭看著那人。
『是你跟我說過,真愛無罪…』
『是,是我跟妳說的。』白髮隨著晚風輕飄著,他扯下矇在眼上的黑色布條,一雙和她一樣的褐色雙眼瞇了起來。
『哥哥,我這樣做不對嗎…?』輕輕的,她從枕套下拿出一瓶紅色墨水。
『我還是不想傷害小櫻老師…』
她是造假的,沒錯…
她沒有和他發生關係…
因為她始終無法狠下心讓她敬愛的摯友兼老師嚐到這種痛撤心扉的痛。
但…
她佩服自己…
『妳真會演戲,樂樂。』
她對著他一笑,一隻黑貓從上頭的水管跳下落到他胸前。
『是嗎?』淺笑,在她淚上顯得不太搭嘎。
黑貓順從的跳下,爬上床它倚偎在她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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