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大學時代一個好姊妹的結婚聚會,回來已晚,大概八點多吧!
在樓下煮了水、吃芭藥、刷鍋子,
早上煮牛奶,將我的琺瑯鍋煮得焦糊,泡了一天的水,還是粘著鍋底
只好拿菜瓜布慢慢刷,算是刷乾淨了,只不過,琺瑯鍋能這樣刷嗎?
上樓大概快九點了,洗澡洗衣服又擦地板,就十點半了,
原來做這些事要一個半小時啊?
更糟的是:我覺得有點餓。
大概是天氣冷吧,就很容易餓,今天我吃了不少呢?
昨夜也吃很多,還是餓,而且餓到睡不著。
今天決不讓舊事重演,我又下樓泡了一杯牛奶,還吃了幾口泡菜。
真的冷呢!我又把拼花紗龍拿出來鋪地,還套上厚厚的泡泡襪
今天是三八婦女節,婦女相關議題都拿出來討論了,
想起自己曾寫過一段陳年往事,就拿來「應景」吧!
【好,正常,欠罵】
也是陳年往事,那年我大三,二十歲的初夏,
很美麗的時光,卻發生一段不美好的「厭遇」,
讓我對自己、對異性,有一番領悟。
成功大學的文學院,靠著一點兒都不小的小東路,
小東路上種了整排的鳳凰樹,初夏時節,枝頭已有幾點豔紅,
我習慣繞行小東路回宿舍,喜歡騎著單車滑過鳳凰林蔭。
那天,初夏的午后,我一如往常,沿著成功湖,穿過國樂社的琴音
和白鵝水鴨打過招呼,心情很愉快的往光復校區後門滑行,
初夏的風,不冷不熱的拂過我的髮稍衣衫,我的心也像風一般輕飄飄的,
就這樣飄行到後門,緩緩的斜坡之後,就是小東路的鳳凰林蔭了。
至此,一切都很美好,是不是?
誰知:說時遲那時快,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
一輛機車從林蔭深處竄到我眼前………
斜坡再加上車齡十載以上的老舊單車剎車不大靈光
眼看就要撞上去了,我緊急跳下單車,還好沒跌跤,
只不過,車子翻了、書掉了、筆記文具散落一地。
喔!我應該說明一下,那天我的單車上載了多少東西,
我,中文系的窮學生,穿著白襯衫粗棉裙,用的是小巧可愛的淑女包,
那是學姊送我的,掛在單車手把上,
太小巧可愛了,只能放零錢袋、活頁紙,還有幾支筆,
讀到大三了,該帶的課本卻不少──
說文解字,又厚又重,像是精裝的電話簿;
廣韻,一樣又厚又重,也是精裝的電話簿;
史記,仍然又厚又重,還是精裝的電話簿──
這些書,兩本放在前面籃子,一本夾在後座,
當我棄車自保,這些東西就翻覆掉了一地,
學姊送我的淑女包只有一個暗扣,這一摔裡面的雜物就如天女散花一般。
各位看倌請發揮您豐富的想像力,想想我如何收拾滿地殘局:
首先,將倒地的單車牽起,免得妨礙交通,
然後,把地上的筆記文具收進我的淑女包包裡,
再將淑女包掛在肩上,彎腰撿地上的書──包包滑下肩膀;
再將淑女包放在車上,回頭撿地上的書──單車又倒了;
一手拿書、一手牽單單──怎麼可能?!
那可是三本又厚又重連電話簿都自嘆不如的說文解字、廣韻與史記。
只好將書暫時擱置,再把單車架好,斜坡上單車總是停不穩,
扶了車子、掉了包包,撿了書、車子又倒了……
我的手忙腳亂,終於讓某人看不下去了,校警從警衛室裡走出來,
衝著那個機車騎士大喊:「你怎麼回事啊?好歹也幫幫人家嘛!」
而那位「肇事者」──逆向行駛的機車騎士,一直袖手旁觀的他
此時,如夢初醒,發動他的機車,頭也不回的騎進光復校區的停車棚。
呱、呱、呱………一群烏鴉飛過,巨大的沈默罩在我和校警頭上,
我們的臉上都和小丸子一樣出現十條黑線,
還好,在這最尷尬的時候,我終於搞定一切,
書放進了車籃裡,淑女包很配合的留在肩上,
我胡亂的向校警點頭敬禮致謝,就匆匆的離開現場。
行在枝頭幾點豔紅的鳳凰林間,將淑女包掛回單車把手,
我有一點點感慨:如果我長得夠漂亮,場面就不會是這樣了。
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很樂意為美女服務,絕不會讓美女這樣手忙腳亂;
然而,我不是美女,只有仁慈善心的紳士,才會對非美女伸出援手;
至於那個肇事之後還袖手旁觀的傢伙,根本就是個欠罵的豬頭。
就這樣,在我二十歲那一年,大三的初夏,我領悟到兩件事
一、 長得夠漂亮就容易獲得協助;我遇上這樣的狀況,證明我不夠漂亮。
二、 樂意幫助美女,是正常的男人;願意幫助非美女,才是好男人。
別說我這話是偏見,大家捫心自問嘛!
有那個正常的男人會對美女袖手旁觀、置之不理?
當然!我也相信,有些人是真正的好人,仁慈善良、熱心助人,不管對方是不是美女,總是願意伸出援手。
後記:突發異想番外篇
也是陳年往事,算一算是十年前,初夏的午后
我騎著機車出成功校區後門,沿著小東路到光復校區。
小東路一點也不小,是四線以上的大馬路,交通繁忙車很多,
從成功校區到光復校區,大家都嘛逆向行駛,就走有紅磚綠蔭的人行道,
在成大,那有「行人」啊!大家都騎車,不是單車,就是機車。
來往成功光復之間,只要在小東路上都走這條紅磚道,
不然呢?
從成功校區的後門過馬路,走一小段路,再過馬路進光復校區──
瘋了!兩次橫越馬路的距離,恐怕遠超過成功校門到光復校門
所以,我,初夏的午后,騎著機車沿著鳳凰林蔭紅磚道,往光復校區前進,
躲躲又閃閃,避過碎石、破磚、路旁單車,光復校區的停車棚就在眼前了,
誰知,說時遲那時快,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
校門口竟吐出一個穿長裙騎單車的女生,
算她手腳俐落,在撞上我之前跳下單車,
只不過,嗚~嗚~嗚,她的老鐵馬撞到我的愛車了。
她把倒在地上的單車牽到一旁,又忙著撿拾地上的筆記文具,
然後是書,好厚好大本喔!東一本、西一本,怎麼這麼多?
她真是笨手笨腳,撿了這個又掉了那個,
擋著我的去路,我只好一直等、一直等……
「你怎麼回事啊?好歹也幫幫人家嘛!」ㄟ~校警是在說我嗎?
關我什麼事?是她撞上我的ㄝ,雖說我違規逆向,
但這段路大家都這麼走啊!誰叫她反應遲鈍又笨手笨腳
反正她也收拾得差不多了,我走先………。
──這是我的突發異想。忽然想試著去揣測那個「欠罵的豬頭」的心理,
嗯~我不是欠罵的豬頭,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想,所以寫得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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