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是我自己嘗試用生活週遭的人,
隨意拼湊出來的故事.
故事中的情節,角色,
都確實參考了現實生活中所發生過的事情,
以及人物.準備研究所之餘,
偶爾也把自己隨筆亂寫的東西放上來,
當作抒發壓力的一種方式.
以下故事純屬虛構,
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written by Thomas Chao】
「....或許我看到了幻影似的東西了,我想.
我就那樣站在那裡,一直望著路上下著的雨好久好久.
我覺得自己好像又再一次變回十二歲的少年似的.
小時候,下雨的日子,我常常什麼也不做的一直注視著雨.
什麼也不想的注視著雨時,會覺得自己的身體,
好像逐漸一點一點的鬆開,快要從現實的世界脫落了似的.
也許在雨中,有一種特殊的力量好像能把人催眠似的.
至少那時候的我是這樣感覺的.....」
~村上春樹 國境之南‧太陽之西
我常常在下雨的日子之中,
望著雨水出神,
並想著各種事情.
或許是自己曾經單戀的對象,
自己所發生的種種往事,
彈琴,打球,讀書,
以及和朋友相處的經過...等等等等.
有時,真的感覺,
在下雨的日子裡,
自己好像置身於夢境一般.
那天,
我和一個女孩相約在學校見面.
就在那樣子的,
下著雨的日子之中.
***
雨正安靜的下著.
人文社會學院大樓前,
樹蔭仍然像之前一樣茂密.
兩旁的佈告也被雨淋的溼透.
我走在走道上,
撐著傘,
細雨仍然不斷的下著.
這個時候,我遇見了她.
她撐著傘,站立在雨中.
我看見她,她也回頭,
看見了我.
我們兩個人相視而笑.
***
一切的故事,都要從五年前開始說起.
那時候我二十歲,剛進大學.
整理了簡單的行囊,我便揮手向家鄉告別.
王文華曾經說過:
「大學以前的人生是是非題，
大學是選擇題，
大學之後,則是問答題。」
雖然我不懂他的意思,不過
面對這即將來到的大學生涯,
自己只是感到既緊張又興奮.
想起當初考四技二專時,
自己在高中的成績並沒有很好,
所以當放榜得知考上朝陽的那一刻起,
家人都直呼幸運.
第一次到朝陽讀書,
是搭乘火車,
沿途景致,不斷的變換著,
我則在心中盤算著,
要如何規劃自己的大學生活.
大概經過1個小時,
隨著火車抵達台中站,
我知道,是時候下車了.
下了車之後,
我在車站流連的一會兒,
並在那附近逛逛.
抵達台中的第一印象,
就是台中真的是個大都市,
跟苗栗這樣的鄉鎮,
完全不同.
新的城市、新的環境、
新的宿舍、新的室友、
新的摩托車...一切都是從未有過的經驗。
我轉搭台中客運107號,
前往位在霧峰鄉的朝陽科大.
車上盡是像我這樣的學生,
人滿為患,
大概也都是今年剛被朝陽錄取的新生吧!
搭乘巴士大約過了30分鍾,
巴士抵達了位在山坡上的朝陽科技大學.
學校一律為西式的建築,校園跟其他面積相當大的大學比起來,
不算大,但是跟自己之前就讀的高中相比,又大的許多了.
一進入學校,就是行政大樓,行政大樓後面有紅磚道,
後來很多場的演唱會都是在這邊舉行.
兩旁是資訊大樓,理工大樓,以及敦煌書局.
書局裡有各式圖書,日後我經過這,也會進入其中找一兩本書來看;
很多堂課的課本,我們也是從這邊搬取的.
林小姐和陳小姐,還有系上的一個學弟,都是這裡的店員,
有時候買本書,我也會和他們閒聊幾句,他們都是非常親切的人.
學校中庭,景色非常優美,讓人不禁聯想起”流星花園”中校園的場景.
圖書館的藏書也非常豐富(目前約36萬冊),
裡面除了有中西文書籍之外,也可以到五樓去借DVD觀賞,
這裡也是我日後,讀書查資料的地方.
圖書館的二樓,放置了一台演奏型的鋼琴,
供同學彈奏,練習.學校的操場,
日後很多重大集會,一學期一次的升旗典禮,
也都是在這裡舉行,每當升旗舉行時,
常常看見同學爭先恐後的跑到操場,校長會大聲訓斥
”快,跑快一點!”“年輕人要有朝氣!”
看著國旗緩緩上升,大家其實最想做的就是,簽名點名條,
然後回家睡大覺.已經是一陣子以前的事了.
我也永遠忘不了,學校的勞作教育.
全國大專院校的勞作教育,
是由我們學校創校校長首創,並將其規格挪用至朝陽.
勞作教育分為三個梯次,分別是早晨,中午,晚上三個時段.
時段則由學校幫你安排.
所以如果是安排到早晨的同學,往往每天清晨一大早六點多鐘,
就要趕忙騎乘機車,到學校掃地.
想想高中時,老師都跟我們說,
上了大學之後,就可以拼命去玩了,結果....
進入大學,對我來說,每件事情都相當新鮮,有趣,
再加上宿舍的室友們大都是第一次到外地來讀書,所以備感新鮮.
同學在搬進宿舍的這幾天,也開始互相介紹認識.
陳志明喜歡練劍道,後來我也曾經跟他到他們的場地觀禮過,
他還曾經跟我說過,比賽劍道的時候,最重要的其實是在心中醞釀劍氣,
久了,心中的那把劍,自然而然就可以擊倒敵人;
楊大亨則是合唱團的成員,有時候也會聽他清唱一兩首歌曲,
很有多明哥的氣勢,閒暇之餘很喜歡打羽球;
廖彥仁,則是非常喜歡蒐集A片,在之後的日子中,
我也從他那裡看到不少類型的A片,閒暇之餘也會騎著他的重型機車,
四處逛逛;劉正宏同學,則是在大四的公演中,
成為製作人,他也在其中參與演出,記得是演一個妖嬌的女生,
他在商業企管方面,也都很有一套他自己的想法,
有時候都會看到他捧著一本商業周刊,津津有味的讀著;
當然還有在補習班當班導師的小林,
他是我隔壁班的同學,個性活潑,健談,
跟我比起來,真的是標準的社交性動物.
日後也從別人那兒得知,他非常會追女生,
他的一些豐功偉業,還有他認識了怎麼樣的女生等等的事蹟.
後來在系上偶然之間談到他的事情,有同學說,他長的像施易男..
***
第一宿舍的一樓,是學校宿舍餐廳.
第一次到學校的宿舍餐廳用餐,
我點了牛肉麵之後,便找好位子坐下,
開始享用美味可口的牛肉麵.
牆上寫著”大陸牛肉麵”幾個大字.
而這裡,也是日後我和正宏,大亨,
以及志明常常棲息,聊天吃飯的地方.
***
新生入學講習,是在學校的禮堂.
大家都穿了大學服,而這,
也是我們四年來,
唯一一次穿到大學服的場所.
我隨意找到了位子,便坐了下來.
校長先生正在演講台上向我們說明,大學的各樣事情.
而後,班導師帶著我們來到了T1大樓的教室,
台上的助教開始自我介紹,
並向我們說明這四年的修業課程.
「大家好,我叫作陳雅蘭,
是系辦的助教.
之後你們有什麼事情,也都可以問我.」
看她笑容滿面的,一看就知道,
一定是個很好相處的大姐姐.
大家也都開始起身自我介紹.
「我叫做小林,來自台北.大家要記得我喔!」
小林充滿自信的說.
「這個男生是誰,好帥喔!」
「他說他叫做什麼名字?」
「我想我已經愛上他了..」
台下的女同學瞬間引起一股騷動.
「我叫作陳志明,興趣是劍道,
還請各位多多指教.」說完還九十度鞠躬.
「大家好,我叫做廖彥仁,
最愛玩重型摩托車,今後四年還請大家的指教.」
笑的活脫像是個陽光男孩.
「我叫做劉正宏,叫我阿宏就可以了.
如果你要叫我劉老闆,那我也不會在意.」標準的商業人士.
「楊大亨就是我,請大家以後在吃大亨堡的時候,記得有我這個人.
興趣是聲樂以及羽球,大家以後想打羽球的話也可以找我去打.」
「我叫做...,興趣是讀書,彈鋼琴.
是從苗栗來的.
還請大家今後四年,多多指教.」
我有點畏怯的說.
坐下之後,
我突然想到我有一份東西要爸媽寄給我,
便把學校的地址給抄了起來,好方便他們之後寄給我.
我把它抄在我的筆記本上.
「台中縣霧峰鄉吉峰東路168號 朝陽科技大學」
而班上的自我介紹,
也就在每個人的介紹,
以及台下同學的嬉笑,掌聲中,結束了.
***
九月,蟬鳴仍不絕於耳.
社團招生週,
在校園中庭舉行著,
盡是各式社團的攤位,
有桌球社,劍道社,漫畫社,
電影欣賞社,信望愛社,
英語會話社,柔道社等.
「有沒有什麼想要加入的社團?」小林問到.
「我大概會去信望愛社吧!你呢?」
「不知道,再慢慢看吧!志明已經到劍道社去報到了,
阿仁則是要去參加電影欣賞社.
大亨我剛剛問過他,他說要去合唱團.
不管了,現在就先到處看看吧!」
那仍然是個艷陽高照的夏天.
***
體育課,
老師宣布今天要和隔壁班的同學,
打五對五籃球比賽.
我籃球打的不是很好,
所以並沒有很有自信.
所以當候補,在場邊看其他五個男生打球.
小林,彥仁,大亨,志明,正宏等人都上場了.
五個人開始迎風向前跑,
在漫天風沙的球場上向前奔跑著.
「快攻,快!」
「小林,把球傳給我.」大亨在藍板下早已等著.
小林一個妙傳,大亨接著球,射籃,得分.
「哇!小林.」
「小林好帥喔!」
「妳看他的那個妙傳,好像猶他爵士隊的史塔克頓喔.
真是太酷了,我好想當他的女朋友耶....」
「小林,我們愛你!」
在籃球場旁的女同學們紛紛為他鼓舞叫好.
「射的真準.」小林對大亨說.
「是你傳的好.」兩個人好像早就有默契似的.
隔壁班的同學,則開始發動另一波攻勢.
「趕快回防.」
球投到籃板上,大家衝到籃下,
都跳了起來,紛紛開始搶球,
好幾隻手都伸了出來,分不清楚誰是誰.............
我在場下拼命的幫忙加油.
「加油加油~大家可不要輸給A班.」
彥仁突然說要下場休息
「昨天晚上看A片看太晚了,
我又上網去找一些重型機車的騎乘資料,好累..」他跟我說到.
「A片還是少看一點比較好.還有你的摩托車,
千萬要定期保養喔!
不然我看你那種騎法,車子很容易折損.」
於是我就上場了.我開始控著球,
慢慢一步一步運球向前.
「這個奇怪的人是誰阿?」
「運球的姿勢真的是超級奇怪的.」
「就叫他外星人好了.」
場邊的一些女生,
又開始對我有些譏笑的言語了.
我傳給了小林.
小林一接到我的球,就直接單打運球上籃.
球沒進,小林搶到籃板球.遂猛的一跳,
直接灌籃!!!
「呀!!!!小林~~」
「小林,你好神!」
「小林小林你好帥!」
中場休息.居然就有球場旁的女生,
拿著簽名板,就來給小林簽名了.
「妳叫作什麼名字?」
小林邊幫她簽名,一邊打量眼前的這個女生.
皮膚曬的有些黝黑,看起來相當健康.
之後聽她說,她其實相當喜歡到海邊衝浪.
臉蛋可愛,身材又魔鬼,
然後後來也擔任了系學會文書的職務.
最重要的是,
是他喜歡的類型.
”這個,就算沒有100分,
大概最起碼也有99分吧!?” 小林心想.
「我叫做張瓊姿,你好.」
「你好,我叫做林宗夫,大家都習慣叫我小林.」
燦爛的陽光下,映照在小林滿是汗水的的身上,
格外顯得英挺帥氣.
結果他們兩個不到一個月,兩個人就在一起了.
日後小林進出各種場合,也都一定帶著他女朋友,
成為人人欽羨的一對.
***
大一下學期的通識課”中國歷史專題研究”,
和我同組的一位組員牛博文,擺明就是欺負我們這組的同學,
不但常常聚集討論的時候不到,每次分派給他的作業,
他也都東拖西拖.仗著他體格好,身強體壯,
長的是又黑又高的,所以我們也不敢對他怎麼樣,
有幾次我實在是想跟老師說他欺負我們,
可是後來我想想,還是決定暗自到學校BBS po文,
好好消遣他一番,全文內容如下:
註:Superdog是我在網路上的綽號
(此篇內容取自電視笑話冠軍,各位有空也可以看看!!)
旁白:從前,上海有一個公園,那個公園不准中國人和狗進入,
而門口由一個外國人守著,
而門口還掛著一個招牌,上面寫著”東亞病夫”四個字~~
Superdog Li:我想進公園參觀參觀~~
Bull:你不知道這裡中國人和狗禁止進入嗎?(有外國腔調)
Superdog Li:我們中國人~不是狗!自己是牛,居然還敢瞧不起別人!
Bull:這樣吧!!你從我跨下跨過去就可以啦~~(一副自鳴得意貌)
不然......Chinese go die!!
Superdog Li:好吧.....................
(突然出手一拳,打在牛臉上,讓牛的鼻血直流) 阿喔喔喔喔喔喔~~
Bull:哇!我的鼻子流血了...you go die!!!!
(說完就拿起一枝狼牙棒,向Li揮來)
Superdog Li:哈~~看我的雙節棍(打得牛落花流水)
Superdog Li:看我李氏獨門密招,無影掌
(剎挪間,Superdog的手彷彿好像變成好幾隻似的,
有如慢動作畫面一般....哇塞真不是蓋的耶!?)
Superdog打一拳,牛就叫了一下”唉唷,好痛喔”~牛又再打了一拳,
牛就又再叫了一下”唉唷”............經過連續X次牛的無影掌之後,
牛被打倒在地上唉聲慘叫,抱頭痛哭...
Bull: Oh,Mr.Li, I am completely wrong, forgive me~,
請進請進(狼狽的要死要死的樣子~~)
Superdog Li:好吧,那我就先放過你啦(說完便意氣風發的走進公園~~)
旁白:可惜可惜,牛仍然是牛改不了吃屎,一看Superdog背對著他,
馬上又心生歹念,立刻丟了一支飛鏢,
想要加害我們偉大的英雄---Superdog~~阿!!!!,
只見Superdog不慌不忙的立刻接住了飛鏢, 好靈巧的身手阿?!?!
Superdog Li:我給過你機會,但是你仍然狗改不了吃屎,
那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阿喔~~
(Superdog說完立刻一計飛踢,把牛踢到九霄雲天之外~)
Bull: WOOOOOOOOOOOOO~,myself......go...die!~~
(說完便斷了氣,死了.)
Superdog Li:我們中國人,不是東亞病夫!!
(Superdog說完,立刻縱身一躍,飛踢把那個招牌踢個粉爛)
阿喔喔喔喔喔喔~~~
THE END
Cast
Superdog
牛X文
Copyright All Right Reserved
以上故事,純屬虛構
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同組同學看了之後,都覺得挺好笑的,
不過好在沒有被他發現,不然我就死定了..
後來有一次歷史專題上課,
當台上的老師正在說明古川町物語的時候,
牛同學突然大吼大叫了起來:「啊啊啊啊~!!!!」
老師先是嚇了一跳,則是故作鎮定,
說:「好,沒關係,繼續上課.」
後來休息的時候,他也找了同學來,問清楚博文的狀況.
原來博文把自己逼的太緊,為了追求好成績,
每天日以繼夜的苦讀(上學期全班第
一名),終究讀的有點精神異常,常常懷疑自己的房間遭人竊聽,
也開始有一些暴力傾向.
他那幾次討論沒有到,其實也是在忙其他科的課業,
為的是維持他功課上的成績.
聽牛博文的室友說,他待在宿舍裡的時候,
幾乎都不跟室友說話的.
偶爾想跟他攀談,他也就回答
「是」「喔」然後就不再開口,
讓他們覺得他相當難相處.
他讀到很瘋狂的時候,
往往就抱著頭狂叫,
並且隨便找他的室友出氣.
有時候是一兩拳,有時候猛力一推,
弄得他的室友都苦不堪言.
這之後還剃了光頭,每天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我實在不應該那樣取笑他的….
後來,他自己也調整了自己的狀況,漸漸的就變的比較好了.
學歷,功課很重要,但是,也千萬不要忽視人生中其他美好的事物,
這是我從他身上學到的教訓.聽同學說,他後來當了學校宿舍的樓長,
笑容也開始多了起來,碰見別人也會打招呼,也很熱心的會為朋友幫忙,
解憂…雖然我還是躲他躲的遠遠的,大概是個性不合吧,
不過,知道他過的不錯,自己也覺得很高興.
***
一次偶然的機會,我找小林聊天.他也給我看了他和他女朋友的合照.
我一邊看,他一邊跟我說他們之間的事,
他們相處的經過等等.我那個時候就在想,他人雖然風流,
但還是有他純情的一面.
「你還沒有交過女朋友吧?」
「你怎麼知道的?」
「看的出來..,沒關係,改天我來幫你介紹,認識好了!」
那個時候,我想說他只是隨便說說而已,
一點都沒有想到,因著他,我認識了她..
大二的時候,因著他的提議,我以及我們同宿的五個男生,
便和幼保系的女生,辦了一次小聯誼,也正因為如此,
我認識了她~展開了之後三年的來往.
***
我們六男六女,相約在學校附近的餐廳見面.我們先到,便坐在餐廳內等候.
後來看見她們陸續走了進來,小林也開始一一為她們打分數…
「那個..尚可,妝濃了點,75分.那個..胖了點,大概給60分就可以了.那個你覺得怎麼樣?」小林主動開口問我.
「什麼怎麼樣?」
「就是你覺得怎麼樣阿?」
「喔…,那個太漂亮了,而且太辣了,我覺得不適合我.
小林,你不是有女朋友了? 怎麼還出來跟我們一起聯誼?」
「有女朋友也可以參加聯誼阿,何況,我只是認識認識而已,
大家都有交朋友的權力嘛!對了,那個你覺得如何?」
他用手指著,坐在我對面的一個穿著打扮很樸實的女生.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只看到她很有氣質的坐在那裡,
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看了讓人覺得非常舒服.
「嗯…不錯,真的不錯.」
「不錯你自己就要主動一點阿,難道還要我幫你介紹?」
「喔…..」
自己本不是太受歡迎的人,而且也不太會跟人打交道,因為無論是求學時期,
或是日後在公司都是如此.
“人緣不好” “奇怪的人” “陰沉” “無聊”
“風評蠻差的”等評語,直到那次聯誼,遇見了她,
自己才開始想要改變自己,成為一個更好的人,
可是….要我主動去跟女孩子說話,要說什麼才好呢?
「喔…你好,我是…今天來跟你聯誼…的人.」
「你好,我是幼保系的…」
「嗯……………(沉默不語)」
「你怎麼都不說話?」
「…因為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喔…(笑了一下),你真是個奇怪的人.」
「是阿.」
「….不過你是個老實人.」
「謝謝妳的誇獎.」
聯誼中認識到她,對我來說,真是意外的幸福.”
她看起來好漂亮,好有氣質!
很清純,個性有點迷糊,然後…她很愛笑,
臉上總是掛滿了笑容.”事後聽同學說,
確實,因著她清純的外表,還有一點點迷糊的個性,
在學校,在同學之間蠻受歡迎的,此外,她也受到不少男同學的注意.
功課是名列前茅,又喜歡打籃球,是系上籃球系隊的一份子.
後來,在籃球場旁的座位上,偶爾會看到他的身影,默默的坐在一旁,
靜靜的看那個女生打籃球.他總是靜靜的,
有時候帶一兩本書,邊看她打球,邊讀著自己喜歡讀的書,
像是”莎士比亞全集”等等.看著她在球場上奔馳,
笑容滿面的流著汗水打著球,
偶爾一個漂亮的三分球,都讓他覺得很快樂.
“她沉靜時,倒是真的很有氣質…雖然她的同學沒一個這樣說的,
他們都說她有點三八,而且看起來傻呼呼的.
我一點都不這麼覺得…不知道為什麼,我很喜歡看到她笑的樣子.^^”
對他來說,這個女生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樣,
想要摘也摘不到,只能默默的駐足欣賞.
他開始努力,不斷的充實自己,雖然離她還是很遙遠.
***
偶爾在校園中,也會看到小林和他的女朋友,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走著.
看到他們兩個很好,也真的很為他們感到高興.
可是…我自己呢?算了,還是多讀點書比較重要.
***
在學校的日子中,
每到夜晚,我便到學校圖書館自修室看書.
有一次,看著看著覺得有點煩,於是走到圖書館二樓的大廳,
隨便找書看.偶然間,看到大廳,
總是會有幾個彈鋼琴的高手在那裡練琴,像是蕭邦的”離別曲”,
或是流行音樂諸如”曹操”, ”Let it be”,
沙拉布萊曼的”Time to say goodbye”等,
於是自己也開始練鋼琴,
自己有時候也會向他們借譜來印,
把自己小時候中斷的鋼琴再彈回來,
從大二開始,
大概每個禮拜一次,
每次大概一個小時,
我從小時候彈奏的”給愛麗絲”“杜鵑圓舞曲”重新練起.
有一次我在大廳練琴,
圖書館還是偶有學生出入,
就在這個時候,她走了過來.
「嗨.」
「你怎麼會來這裡?」
「我剛剛在旁邊的畫廊看畫,聽到有人在彈鋼琴,
所以走過來看一看,看你彈的很沉醉在其中的樣子,
所以就來這邊跟你打聲招呼,也讓我彈一下好不好?」
「你也會彈鋼琴?」
「多少會彈一點,小時候學過.何況,在教會長大,
我想多多少少都有影響吧!?」
她開始彈著,是Johann Pachelbel的 ”卡農”…
那天她穿著一套粉紅色的套裝,看著她,真的很美,
尤其是當她邊彈著琴,邊對我笑的時候,真美的笑容,
我那時候就在想,這樣的笑容,我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
大學時,還是把握時間,
多讀書比較好.
充分利用圖書館的資源,書籍,網路,
使得知識的獲取更為便利.
待在圖書館自修室看書,
享受讀書的樂趣.
自己在書中讀到,
張潮在他的著作”論讀書”中曾說:
少年讀書，如隙中窺月；
中年讀書，如庭中望月；
老年讀書，如臺上玩月。
皆以閱歷之淺深，為所得之淺深耳。
文章是案頭之山水，山水是地上之文章。
善讀書者，無之而非書：
山水亦書也，棋酒亦書也，花月亦書也。
善遊山水者，無之而非山水：
書史亦山水也，詩酒亦山水也，花月亦山水也。
自己真覺得相當受用.
***
某天傍晚,自己在操場獨自跑步著, 小林看到了,便走了過來.
「一起跑跑怎麼樣?」
「ok阿.」
我們跑了幾圈之後,便靠在學校操場旁座位上休息.
後來又跑去體育館打桌球.桌球場是每個禮拜二,
四晚上開放給大家打球,其餘的時間則是供進修部上課用.
羽球場就在桌球場旁邊,大四的時候,
也常跟大亨,正宏,志明等人來這裡打球.
他打得著實不錯,不管是推擋,
抽球切球的技術都已經是相當純熟了,
有時候我跟他比賽,大概都還是會輸他兩三球.
打得累了,我們坐在旁邊休息.
「我跟我女朋友分手了..」小林說.
「什麼?怎麼會?不過那個時候不是很好的說…?」
我看著他,他還是一副輕鬆樣.
「分了就分了.....是我自己主動提出分手的.
其實那個時候,我跟她在一起,感覺也真的很好.
後來只是因為時間久了,感情變的比較淡了.
那個時候其實我也在思考,如果這樣子交往下去,
畢業之後就會慢慢的步入禮堂.
只是,她的家境比較不好,我是擔心到時候大概會沒有辦法....
我爸,我媽,甚至我妹也都看過她了,都蠻喜歡她的,
我妹還跟我說,要我以後一定要娶她........不管怎麼樣了,
以後一定會遇見更好的.」
我看的出來,他的眼神是認真的.
「是阿,我們的林大帥哥這麼帥,還怕遇不到!
對了,你之前不是去考導遊的證照?」
「考到了,不費吹灰之力….你跟那個女生怎麼樣了?」他關心的問到.
「現在也就是當朋友而已......或許就一直維持這樣子的關係..」
「這樣子…有沒有什麼我幫的上忙的?」
「目前應該不用..」
「那就好…走吧,我們一起去晚飯,
我知道學校外面一間日式料理店,還蠻好吃的..」
有時候自己真覺得,自己不單單是受到他的幫助,
連自己在感情上的事情,都免不了要問他.
像他這樣,比較有交往經驗的人,
都多多少少要承受感情上的一些挫折,
何況我呢?
說到她,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我的?
***
大四上學期,
我們開始為了畢業公演的事情忙的不可開交.
我們班和隔壁班共同公演,
並決定演出”愛麗絲夢遊仙境”的戲碼,
正宏被選中演出愛麗絲,同時擔任總製作人,
負責統籌一切的事務.
小林則是演出撲克牌國王的角色.
大亨則負責編劇.
我則在幕後製作道具.
彥仁演出毛毛蟲,邊負責製作道具.
志明則是燈光組組長.
小林,正宏演久了,
常常不自覺的融入劇情中,
正宏平日上課時,
會不自覺得比出女生裝可愛的樣子,
邊說:「我是可愛的愛麗絲,愛你唷!」
小林則是模仿國王走路的樣子,
邊說:「國王經過,大家還不下跪!」
她有時候也來我們排演的地方來找我,
並問我們的進度.
每次被她關心,
自己都覺得很開心.
愛莉絲夢遊仙境,
是英國作家Lewis Carroll於1865年出版的兒童文學作品。
故事敘述一個名叫愛麗絲的女孩從兔子洞進入一處神奇國度，
遇到許多會講話的生物以及像人一般活動的紙牌，
最後發現原來是一場夢。
在開始排練之前,
指導老師Glann先放映了”愛莉絲夢遊仙境”的卡通版本,
讓我們熟悉劇情.
排演的過程中,
休息時間,我和大亨聊了起來.大亨是編劇組的組長.
「排演真的很累,勞心又勞力的.
雖然有現成的劇本了,可是還是需要修改.
而且往往是改了再改,這幾天我都在煩惱對白一些文法,以及單字的問題.」
大亨抱怨到.
「不用擔那麼多心啦.現在是休息時間,聊一點輕鬆的吧!」
「不行不行,導演Snowball跟我說這幾天一定要趕出來,
我們也好把劇本發給大家.」
「那你加油一點吧..」
有一次排演,
Glann老師不滿意我們散漫的演出,
尤其是彥仁,
於是直接當眾對彥仁開炮,
「演的那麼爛,居然還不認真演!」Glann對彥仁大吼.
同學都被老師嚇到了.
「毛毛蟲演的一點都不像是毛毛蟲,反而像蝸牛.
你毛毛蟲到底是怎麼演的阿?」
「阿不然你是要怎樣啦?老子我不演了!
你以為你是老師了不起喔!」
彥仁直接回嗆老師.
「妳居然敢頂撞我......這工作我不幹了!」
說完就氣沖沖的掉頭離開.
班上的女同學,有的都被嚇哭了,
大家也都勸他們不要這樣子,
結果...原來是班上的一個女同學生日,
所製造出來的花招而已.
班上同學都很慶幸,還好只是虛驚一場.
彥仁自己還說,他的演技那麼好,
其實應該可以演主角的.
在排演了好幾次之後,
我們終於在2005年12月19日晚上七點,
在朝陽的小劇場正式上演!
***
台下都是滿滿的觀眾,
正宏顯得興奮不已.
倒是小林,還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彥仁則是不斷揣摩毛毛蟲的心境.
我在後台,看到滿場的觀眾,
就知道今晚可精采了.
演出就這樣開始了.
愛麗絲(正宏)一日閒著無聊，跑進了後花園.
走著走著，卻瞧見了一隻穿西裝、打領帶的兔子經過，
牠還直嚷著：「快！快！來不急了‧‧‧」
接著就消失在花園裏，愛麗絲好奇，
跟著跑過去，一不小心，便掉進了黑黑的洞穴裏。
由正宏飾演的愛麗絲問毛毛蟲(廖彥仁)
:「您可瞧見一隻兔子往這裏走去？」
國王(小林)、皇后在玩木球，可是比賽一點也不公平，
因為大家都讓著皇后。
於是愛麗絲插嘴，說了一些話，
反而引起皇后的注意。皇后要愛麗絲和她比，
結果大家都作弊讓皇后贏，
於是愛麗絲大聲嚷嚷起來，
反被皇后下令押上法庭審判。
愛麗絲心有不甘，直嚷著要回家，
可是皇后下令要砍愛麗絲的頭(cut your head)，
愛麗絲害怕極了，一急之下，
哭了出來，原本的小身子也起了變化，
一下子長大了許多，都把法庭給擠破了，
皇后更火了，執意要砍愛麗絲的頭，
於是愛麗絲大聲哭著，眼淚流成了河 ，
將那些撲克兵，給一一的流走‧‧‧。
「愛麗絲，愛麗絲，醒醒吧！要回家了。」
愛麗絲的姊姊說到.
台下的觀眾抱以最熱烈的掌聲.
演出完畢,小林以及正宏手中拿滿了鮮花,
互相擊掌喝采.
「我們演完了.」
「是阿,終於演完了!」
同班同學也都鬆了一口氣,之前每天密集的排練,
無論是導演組、行政組、演員組、燈光音效組、
道具組、服裝組、化妝組,甚至每一位參與演出的演員,
大家心頭上都承受了不少的壓力,
希望能將演出呈現的盡善盡美,
如今終於結束了.
她也有來.
一邊恭喜我們演出大成功.
「你們的演出真的很成功.」
「是阿,尤其是小林跟正宏,為了這齣戲付出不少心血呢!他們倆,
常常在宿舍模擬自己的角色個性,心情,以及背台詞.
到後來,他們好像真的都變成那個角色了.」我說.
「我現在也開始去參加劇團的演出了喔!」
「喔....?妳對這方面有興趣?」
「嗯...我們現在都很忙碌.燈光,排演真是忙壞了.對了,
以後晚上你打電話給我,要注意時間,因為我都在排戲.」
「喔喔,好..那我以後還是可以打電話給你吧?」
「當然可以打電話給我.可是要注意時間.」
「好啦好啦...我想我們這次演出的一些技術,
到時候搞不好可以支援你們.
妳演戲也不要演的太累,該休息的時候要休息.」
「嗯.現在每天通車,還真的有點累人的說..
技術支援的部份,就到時候再說吧.」
演出結束之後,我們開始清理場地,
並把一些道具搬回人文大樓地下二樓.
之後,Glann也和我們說明了一些,
今天演出錯誤的小細節.
然後大家就慢慢離開小劇場.
結果當晚,剩下了好多沒有吃過的便當,
以及一些花束,還有一些畢業公演的相關物品,
有海報,扇子,畢業公演手冊,明信片等.
我把它們全部都拿回宿舍.
「哈哈,真是賺到了,這一趟大豐收.」我自言自語到.
我就這樣把全部的東西搬回宿舍.
***
大四下,
那是2006年3月份到五月份的事情,
應正宏的邀約,
我選修了高爾夫球課.
每個禮拜五下午,
我們就在操場的草坪上,開始練習高爾夫球.
老師先示範了擊球的姿勢,而後就讓我們練習了.
草地透露出一些青草的味道,我和他就這樣,
在陽光下揮著杆,一杆又一杆的練習著.
高爾夫玩久了,其實相當有趣,玩著玩著,
不禁讓我想到了,
漫畫”島耕作”系列中的部長,取締役等玩高爾夫的場景,
一邊看看身旁的劉老闆(這是正宏在網路上的綽號),
一邊想像著他以後成為大老闆的模樣.
***
夜晚,
校園又恢復往常一般的寧靜,
只有路燈依然亮著.
白天,學生騎著機車,湧入校園,開始他們的課程;
下午,學校的學生在操場打球,跑步.
就這樣,白晝過去,夜晚過去,人來,人去,上課,下課.
紅磚道的演唱會一場接著一場,校園盡是學生吶喊歡呼的聲音.
然後,夜晚到了,校園又回歸原來的寧靜.
接著,太陽又出來了,一天又開始了.
接著,樹上的葉子變黃,掉了.慢慢的,新的綠葉又冒了出來.
一天接著一天,日子就這樣過去了.
***
畢業前夕,
我坐在宿舍院子的椅子上,
開始思索畢業的事.
”就要畢業了呢!
就這樣,大學四年一下子就過去了,
我也即將要大學畢業.朋友們也開始找出路,
男生是先去當兵,女生則是開始找工作..
系辦最近也辦了一些送舊的活動,
感覺....,離畢業,越來越近了.
那種別離的感覺,越來越濃....”
大亨,正宏走了過來,
手上還拿著一包仙女棒.
「看你若有所思的,在想什麼阿?」大亨說.
「來玩仙女棒吧!我們剛剛才買的,
也是慶祝我們從朝陽畢業.」正宏說到.
仙女棒被點燃了,燃燒出一點一點的火花.
是阿,就這樣子,我們要畢業了.
***
不知不覺,大學四年一下子就過去了.大學的畢業典禮上,
我匆匆一撇的看到她.她和幾個朋友在校園中拍照留念,
手上拿著一大串鮮花,臉上掛著非常陽光的笑容,
我也和她,還有林,楊,陳,廖,劉等合照了幾張.
畢業典禮上,先是合唱團的獻唱,再來是校長的致詞,
而後學校的幾位一級主管演講,畢業生代表致詞.
這之後,我們便開始唱起了朝陽的校歌:
朝陽之東 連雲成峰 人文古蹟 薈萃霧峰
群山領秀 巍峨黌宮 百年樹人 學子景從
絃歌起 十里百里 桃李春風
師鐸聲 千回萬回 瑜亮成眾
敦品勤學 弘校風 思源篤行蔚世用
菁莪傳道 各方稱頌 唯我朝陽 人人崢嶸
最後,大家並一起開口唱周華健的”朋友”
這些年一個人 風也過 雨也走
有過淚有過錯 還記得堅持什麼
真愛過才會懂 會寂寞 會回首
終有夢 終有你在心中
朋友一生一起走 那些日子不再有
一句話一輩子 一生情一杯酒
朋友不曾孤單過 一聲朋友你會懂
還有傷還有痛 還要走還有我
有些人都哭紅了眼框,互相向同班四年的同學打氣,問好.
最後,大家把學士帽,拋向空中.
就這樣.大學四年,畫下了句點.
小林的父母也都來了,身邊還站著他的前女友.
後來聽他說,他們雖然已經分手,不過關係還是挺不錯的.
他說,那天畢業典禮,他前女友還為了他,花了很久的時間,
編了一個很漂亮的髮型,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典禮之後,
我們大家還一起吃了飯,席間他問到:
「畢業之後,有什麼打算?」
「到台北去找工作,你呢?」
「我大概要出國了…帶團,當然,還要看旅行社的安排.」
「好好保重,對了,出國之前, 再一起見個面吧!」
「就這樣說定了.對了, 乾脆趁著這個機會,向她告白怎麼樣?
大學都要畢業了,關係還是停滯不前的…」
「…………………再說吧.對了,大亨剛剛跟他們幾個合唱團同學,
唱的真有味道..,其他同班同學呢?跑哪去了?」
真不知道,其他人畢業之後,會往什麼樣的道路邁進?
大家也都開始有各自的事情要忙,不管怎麼樣,
以後要見面,大概都比較沒有機會了…
大學畢業之後,
因為自己大一時患有憂鬱症,
以及自己的深度近視的緣故,
不用當兵.
我開始在台北找工作,後來藉由104人力銀行,
找到了一份工作,工作的內容是檔案歸檔,
建檔等作業,本來自己也覺得這份工作大概很無趣,
一個月兩萬的薪水也沒有很多,但是後來又想了想,
憑著自己在學期間的人際關係以及成績,
能找到這樣的工作就已經很不錯了,何況那年,
文科畢業的人工作都比較不好找,
久而久之,日子也就這樣安頓下來了.
自己真覺得自己像James Joyce筆下的小說
”A Painful Case”的Mr. James Duffy,悠遊自得於都柏林中,
獨自過著自己的生活.
小林則當起了導遊,
他的第一次帶團出國前,還約了我吃飯,
跟我說以後如果想出國,找他準沒錯!
我萬萬沒有想到,那也是我,
最後一次見到他.
志明則是前往了日本,繼續追尋他所謂的極致的劍道,
多年之後,他還在日本創設了流派,叫做”極道流”;
大亨後來繼續深造,
也順利考取了理想的研究所;
彥仁,並沒有把A片當作老本行,而是到了一家外商公司上班;
正宏,則是去當兵.
她則是當起了兒童劇團的演員.和她,也就這樣子,從大二的聯誼,
到偶爾的MSN, e-mail聯絡.偶來的e-mail,不管寫的是什麼,簡單幾句話的問候,
都讓他高興不已.偶爾半年,一年一次的吃個飯,見面.見了面什麼話都無所不聊,
聊彼此最近的生活,近況等等.
有時候吃完飯,一起散個步,逛逛街,自己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自己也從來不敢奢望,能再跟她有任何進一步的發展,
或許這樣子,對自己,和她來說,才是最好的.
***
一天休假在家,
我待在家休息,
突然間,
我接到了這樣的電話.
「喂喂~你好.」
「你好,還記得我嗎?我是小林的爸爸.」
「伯父你好.有什麼事情嗎?」
「....其實是這樣的,小林在前幾天的晚上,在自己租的房間中,....上吊了.」
「什麼!?」
「他有留了一封遺書給我和他媽媽...我想多邀一些他大學的同班同學,
好好的幫他下葬.」語氣中充滿了憂愁與哀傷.
「那他為什麼......?」
「這件事等告別式上再說吧..你能不能幫我連絡上他的一些同學,朋友?
我希望能有多一點同學來參加他的葬禮.
因為我們家也沒有參加什麼宗教活動,
所以能參加的人大概會比較少一點,
我希望能夠多一點人來送他. 」
「我知道了,伯父,我會想辦法趕快跟其他人聯絡上的.那麼告別式的地點在..?」
「台北市重慶南路2段35號.真的麻煩妳了.」
「不會.」
小林居然就這樣走了.
用一種屬於他自己的方式,揮手向朝陽以及他的朋友告別.
他一向都是那麼的樂觀,也一向都幫我很多,怎麼會.....
我趕忙打電話聯絡了志明,彥仁,大亨,以及正宏,還有其他班上的女同學.
同學聽了也都很驚訝,這麼好的同學,有一份這麼好的工作,
人緣這麼好,怎麼會.....
打從我在朝陽讀書開始,
因為同一間寢室的關係認識了他,已經過了四個年頭.
開學新生入學講習,他笑容滿面的自我介紹.
在宿舍,他跟我說他跟他女朋友的事.
那次體育課打籃球,他的灌籃.
那次跟他一起去聯誼,也因此認識了她.
閒暇之餘,我們會一起去打桌球,跑步.
畢業公演時,看見他在演出男配角(一個國王的角色),
那種有趣的樣子.
畢業典禮上,我和他一同擁抱,歡呼,慶祝大學畢業.
畢業典禮之後的飯席,和他,大亨,正宏,彥仁,志明,她的前女友,
以及他父母親吃飯.
還有他跟我說”出國找我準沒錯”時的高興的神情,
都好像電影快轉一樣,一幕一幕的浮現在我的腦海裡.
***
告別式舉行的當天,天空籠罩著烏雲,
地上還留著剛下過雨的痕跡.
同班同學們都穿著黑色禮服,西裝,
神情一臉嚴肅,落寞.
小林的父母泣不成聲.
只有照片上的小林還是一臉笑嘻嘻的,
好像是他高中時的大頭照.
到了會場,他爸爸才跟我們說明了他自殺的原因.
因為他前女友的事,他其實蠻內疚的.
他在遺書上還寫著,不應該和她分手的.
和她分手了之後的那段時間,
每天他都跟我說,整天聽到的,所看到的,
都是她的聲音和她的樣子.
他喜歡她,但是...對方也已經有男朋友了.
大亨,
平時跟小林很要好,
林爸爸還特別要他說幾句話,
他說了:「小林喜歡喪禮甚於喜歡婚禮,
他說喪禮讓人熱衷,因為誰都有機會當主角.
為了準備講詞,我還特別問過別人,收集了大家對小林的觀感.
大家最常想到的就是風流,帥,也很常見,高高帥帥的是陌生人的觀感.
他的好客令人難忘,以及他高超的桌球,籃球球技,如今也都隨他而去.
重要的是,他極愛聯誼,每當他去聯誼時,又會變的很聒噪不休.
希望大家記得他的快樂,而非棺材內的他.
他是最傑出,最滿足,心胸最寬闊的人,也是我認識的人中,
最快樂的人.若要問我對他的感覺,我對他的看法,可惜我說不出來.
恕我用詩來表達,作者也是傑出的詩人,名詩人W.H.Auden,
他寫出了我心中的話:停掉時鐘,拔掉電話,勿讓狗兒見骨而吠.
別彈鋼琴,將鼓紮起,抬出棺材,讓人弔念.
天上飛機發出哀鳴,在蒼空中留下訊息,
他走了,白鴿頸項間繫上喪紗,交通警察換上黑手套.
他是我的北,南,東,西,我的工作日,和禮拜天,
我的中午,我的黑夜,我的歌.我曾以為愛能不朽,
但我錯了,如今星辰已無需要,全部熄滅吧,
打包月亮,拆除太陽,漏盡海洋,拔光樹林,因為世間再無美好.」
正宏說到後來,語氣幾乎都是哽咽的.
大學班導師吳明學也和我們說,
小林極有運動細胞,
他本來還想培養他成為一代桌球國手呢!
他打籃球,打桌球都打的不錯,
也藉此結交了一些不錯的朋友.
另外,就是他打麻將的朋友了,
他們也都一起,度過了一段美好的時光....
小林,就這樣走了.
那個女孩也到了會場,我見到她也跟她說了幾句話.
她也覺得他怎麼會做這樣的事,真是...
大家前幾個月還有說有笑的一起在畢業典禮上,
拍照留念的說,
怎麼這樣子就.....
志明還特地從日本趕了回來,
也送了一把他珍藏的竹劍給他的父母,
希望能夠將那把竹劍和小林一起下葬.
「人在劍在,人亡劍亡....
伯父,這把劍是我和小林之前去劍道社比劍練習時,他所用過的.
現在他過世了,我留著這把劍也沒有什麼意思..小林啊,嗚嗚嗚嗚...」
志明邊說邊流下了他的英雄淚,
話語之間,充滿了他對小林的思念以及不捨.
「那個時候,他還在跟我說什麼精液火鍋的事情,
偶爾也跟我一起騎車出去玩,
也都有說有笑的啊,怎麼這樣就...」彥仁回憶起他和小林相處的情況.
大亨則是說,小林有時候也會約他出去打籃球,羽球,
一向都是最開心的啊,
有一次還和他說,在天母認識了個長髮飄逸,
氣質出眾會彈鋼琴的女生,雖然有男朋友了,
但還是讓他覺得很開心.
怎麼會...
班上的女同學,有的也說:
「大三的時候,他參加系季杯排球比賽,打的也很好啊!
我們都有到場加油的說...他打球時的英姿,
我們永遠都不會忘的!」
大家都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林爸爸在儀式結束前,
還特別向我們道謝,
說小林一定很高興,
有我們這些好朋友來參加.
林爸爸還說,他也燒了幾個紙做的波霸美女,
一台紙做的電腦,以及一台紙包的Wii給他,
讓他在那個世界能夠安息.
告別式結束,
天空還是佈滿了烏雲.
我準備起身回家,這個時候,
正宏跟我說到.
「走路嗎?」
「好啊,走走也好.老實說,小林的死讓我體悟到一件事.」我回答.
「什麼事?」正宏問到.
「那就是,正式結婚前的男女交往,其實也就是一個過程.交女朋友之外,
我們也應該有自己的社交圈,而不是就單單沉浸在那樣的兩人世界之中.
像我們兩個這樣單身,其實也是挺不錯的.
女朋友,如果是不適合,或是不是自己喜歡的女孩的話,那倒不如單身.」
「是阿.不過我其實要的不多.
我只希望遇見一個和氣女孩,我喜歡她的長相,而她也不嫌我,
然後就穩定的交往
....我要是過世的話,一定要比我父母晚死.
比父母早死總是讓他們傷心難過.」
「我覺得我們自己其實也有責任,那個時候沒有早一步發現他的狀況..」
「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他過世了,今天在告別式上,
總讓我想起了我的初戀,她叫做欣怡.」
「嗯..?怎麼會想到她?」我很好奇.
「我們失去了他,其實就像是那個時候我和她交往,分手一樣,從此音訊全無.」
「我們還是開心一點過日子吧!小林也不希望我們整天為了他的事情憂傷難過啊!」
不管有沒有談戀愛,日子還是要過下去啊..
***
一個下著細雨的傍晚,我和她相約在往日的校園見面.
已經放寒假了,學校校園中,幾乎看不到什麼人.傍晚的校園,
還是如同往常一樣的美好,夜燈依然亮著.道路上,因著雨水,
淤積出一個一個的水漥.
雨水滴落,產生出許多漣漪.
「等很久了嗎?」
「不會,我也才剛到而已.」
我和她撐著傘,相視而笑.
沿著校園走著,不知不覺,走到籃球場旁,撐著雨傘,
看著往日讀書的校園,還有這個女孩之前常打球的球場.
結局一:
「一陣子不見,學校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有變!」
「是阿..喔,就是不知道,後山正在興建的體育館蓋好了沒?」
「大學都畢業了,沒有什麼遺憾嗎?大學時期,自己想做,卻沒有去做的?」
「有阿…(正好找這個時機告白..),其實我……. 」
「我有男朋友了…」女孩子說道.
「喔..喔…」 (原來是這樣子阿)
「就這樣子?」
「嗯..嗯….」 (畢竟自己還是沒有緣份.)
「我們是劇團同事介紹認識的….當初,我也想過,如果跟你在一起的話,不知道會怎麼樣?但是…你什麼都沒有說..你總是默不作聲的,但每次跟你說話,我都覺得你很老實,但是,你實在是太無聊了…」
「那..那我們還是可以當朋友吧?其實我本來就這麼想,自己還是配不上妳.像你的條件那麼好,你的男朋友一定很優秀吧!?」
「還好啦..(帶著滿臉的笑容),我相信,總有一天,你也會遇見一個你喜歡的女生,而她也非常非常的喜歡你.我們當然還是可以當朋友阿.」
「嗯……」
她不喜歡他,而他自己也知道.
她只是把他單純的當作普通的朋友而已,而他也都了然於心.
自己行動的太慢了.如果那個時候早一點的話…
唉,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之前也有幾次想向她表示,
可是她的感覺就是會開始扯開話題,
不然就是默不吭聲,自己其實那個時候早就應該知道了..
雨滴靜靜的打在他的身上,
看著被雨水洗過的校園,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算了..)
「我們去操場跑一跑,好不好? 好久沒有在學校操場跑步了.」我向她提議
「可以阿..」
或許跑一跑心情可以輕鬆一點^^,
我暗自心中想著.雨滴打在自己的身上,
慢慢的向前跑著,環視著身旁的校園,
不知怎的,讓我想到了ASKA的”開始時總是下著雨”
和你相會的日子, 不可思議地
雨總是下個不停
像鑽入了水做的隧道
我走進幸福的境地
每一次愛你的時候
總覺得愛的不足夠
每一次把臂同游的時候
雨總是包圍著我們
你的名字 是優雅的
雖然是普通的名字
當我叫喚著你, 我可以感到
它是一個美麗的, 非常美麗的名字
我是深深的愛著你嗎?
我能夠深深的愛著你嗎?
更甚於任何人.... 更甚於任何人...
因為要約你今夜相會 我察看了天空
開始的時候總會下著雨
我們把星星也躲開吧
當我們擁抱在一起
我可以一一細說 你的景色
就算愛的零件還沒有集合
我們仍然成為一體
你真的愛我嗎?
你真的可以愛我嗎?
更甚於任何人.... 更甚於任何人....
不知為何, 我總是有一種愛將要消失的感覺
而我將要步失戀的後塵
因為要約你今夜相會 我察看了天空
開始的時候總會下著雨
把星星也躲開吧 我們倆 把星星也躲開吧
雨還是靜靜的下著,雨滴一點一點的打在操場上,
籃球場,體育館,以及校園裡的大樓屋頂上,
發出滴滴答答的響聲,一直下著,
散落在校園中的各個角落..
結局二:
「一陣子不見,學校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有變!」
「是阿..喔,就是不知道,後山正在興建的體育館蓋好了沒?」
「大學都畢業了,沒有什麼遺憾嗎?大學時期,自己想做,卻沒有去做的?」
「大概是沒有談到戀愛吧!大學必修的三學分,
課業,愛情,社團,勉勉強強課業,社團都還算及格,
在大學裡,多少也認識了一些有趣的人…
只有愛情是一片空白..雖然有些人,
談戀愛只是想有個經驗而已,
但是我還是比較憧憬海枯石爛的戀愛..」
「你讀應外系,機會不是很多嗎?身邊同學大都是女生.」
「那不一樣..何況,你如果跟她們在同一個班級裡待久了,
你就會知道了…在這中間,
我猶豫過,也三心二意過,
但是,..其實,
…我想要說的是..,
我喜歡的人…其實是你,
不知道為什麼,我很喜歡看到你笑的樣子.」
「………………」
「別人都說你傻,說你三八.說你不漂亮,
但我一點都不這麼覺得.
我看到的你,是一個總是面帶非常迷人笑容的女孩子.
很善良,很單純.我只是怕,如果直接跟你說,大概會嚇到你,所以才會…」
「………………」
「其實,打從一開始,我們認識的聯誼,我就注意你了..
好不好,你願意給我這個機會,讓我多認識你,多跟你相處嗎?」
「……其實我也喜歡你.因為你之前都沒有說…
我又怕你不喜歡我,所以…」她緩緩的說出,這幾句話.
我們倆便在這樣的日子中,擁吻,
在這樣下雨的日子中.
雨一點一滴的打在我倆的身上,
衣服都濕透了.
這樣下著雨的日子,
我彷彿聽到,ASKA盡情唱著”開始時總是下著雨”
和你相會的日子, 不可思議地
雨總是下個不停
像鑽入了水做的隧道
我走進幸福的境地
每一次愛你的時候
總覺得愛的不足夠
每一次把臂同游的時候
雨總是包圍著我們
你的名字 是優雅的
雖然是普通的名字
當我叫喚著你, 我可以感到
它是一個美麗的, 非常美麗的名字
我是深深的愛著你嗎?
我能夠深深的愛著你嗎?
更甚於任何人.... 更甚於任何人...
因為要約你今夜相會 我察看了天空
開始的時候總會下著雨
我們把星星也躲開吧
當我們擁抱在一起
我可以一一細說 你的景色
就算愛的零件還沒有集合
我們仍然成為一體
你真的愛我嗎?
你真的可以愛我嗎?
更甚於任何人.... 更甚於任何人....
不知為何, 我總是有一種愛將要消失的感覺
而我將要步失戀的後塵
因為要約你今夜相會 我察看了天空
開始的時候總會下著雨
把星星也躲開吧 我們倆 把星星也躲開吧
雨還是靜靜的下著,雨滴一點一點的打在操場上,
籃球場,體育館,以及校園裡的大樓屋頂上,
發出滴滴答答的響聲,濺落出各種美好的形狀,
一直下著,散落在校園中的各個角落..
結局三:
我們走到操場旁,
我們倆靠著操場旁的欄杆,一邊聊著天.
「一陣子不見,校園還是老樣子,什麼都沒變.」我說到.
「是阿,不知不覺中,我們都從這裡畢業了...」
「感覺真的有很多的回憶在這裡.從我們入學開始,
打桌球羽球,還有籃球,在學校操場練啦啦隊,
平時在學校操場跑步,去志明的道館觀禮.
還有在小劇場的畢業公演....
我到現在都還不太敢相信,那麼活潑開朗的小林,
居然就這樣子走了...」
「那都已經過去了,你應該過的開心一點.」她說.
「嗯....這之後,我想去考研究所.
現在的這一份工作,我最近應該會把它辭掉.
無論如何,這對我來說,都是個機會.....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去考暨南或者是東華.」我開始一邊手舞足蹈的,
述說著考研究所的美好,以及我自己的理想.
「...前幾天,正宏跟我表示說,
他喜歡我,我還是答應他好了吧?」
「什麼?」我對這突如其來的事情感到驚訝.
「....你覺得如何呢?」她的眼睛一直看著我,我也一直看著她.
「....是他的話,一定可以讓妳過的很好的....為什麼?」我邊說邊強顏歡笑,一邊轉頭看別的地方.
「這樣子就好了嗎?」
「....什麼?」我猶豫了一下說.
「妳真的覺得,這樣子就好了嗎?」她滿臉憂愁的問我.
「我覺得...他是個好人,既聰明又能幹.」我一邊笑笑的跟她說.
「是阿.....我先回去了.再見.」她看起來一臉哀傷,轉頭就走了.
「............」我哀傷的望著她的背影,
獨自站在那裡,
手中一樣撐著傘,
我的心,此時此刻也正下著雨.
耳邊彷彿響起了ASKA的歌,開始時總是下著雨
和你相會的日子, 不可思議地
雨總是下個不停
像鑽入了水做的隧道
我走進幸福的境地
每一次愛你的時候
總覺得愛的不足夠
每一次把臂同游的時候
雨總是包圍著我們
你的名字 是優雅的
雖然是普通的名字
當我叫喚著你, 我可以感到
它是一個美麗的, 非常美麗的名字
我是深深的愛著你嗎?
我能夠深深的愛著你嗎?
更甚於任何人.... 更甚於任何人...
因為要約你今夜相會 我察看了天空
開始的時候總會下著雨
我們把星星也躲開吧
當我們擁抱在一起
我可以一一細說 你的景色
就算愛的零件還沒有集合
我們仍然成為一體
你真的愛我嗎?
你真的可以愛我嗎?
更甚於任何人.... 更甚於任何人....
不知為何, 我總是有一種愛將要消失的感覺
而我將要步失戀的後塵
因為要約你今夜相會 我察看了天空
開始的時候總會下著雨
把星星也躲開吧 我們倆 把星星也躲開吧
雨仍然下著,雨滴一點一點的打在操場上,
籃球場,體育館,以及校園裡的大樓屋頂上,
發出滴滴答答的響聲,濺落出各種美好的形狀,
一直下著,散落在校園中的各個角落..
結局四:
.......我突然發現,自己躺在學校一宿房間的床上,
窗外正下著綿綿細雨.
小林叫醒了我.
「小林,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已經.....」我很驚訝.
「我已經什麼?!別睡了,我們還要上第一節課軍訓課,8:10上課,
起來刷牙洗臉吧,等一下一起去吃早餐.」
「她呢?」
「你說誰?」小林一臉狐疑.
「那個聯誼你介紹給我認識的女生阿.」
「什麼聯誼?你是作夢了嗎?我提醒你一下好了,
我們現在都還是大一,軍訓課是我們這個學期的第一節課,
搬進這間宿舍也才兩個禮拜.
別睡了,趕快起床了.」
她果然只存在我的夢中,
然而只不過輕輕一點,一劃,
只不過是那麼一點,一絲絲的形象,
輕輕一碰觸,便消失不見了.
就當作是做了一場美好的夢,
短暫而美好.
「走吧,一起去吃早餐.」我向小林說道.
雨仍然下著,雨滴一點一點的打在操場上,
籃球場,體育館,以及校園裡的大樓屋頂上,
發出滴滴答答的響聲,濺落出各種美好的形狀,
一直下著,散落在校園中的各個角落..
結局五:
「一陣子不見,學校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有變!」
「是阿..喔,就是不知道,後山正在興建的體育館蓋好了沒?」
「大學都畢業了,沒有什麼遺憾嗎?大學時期,自己想做,卻沒有去做的?」
「有阿…(正好找這個時機告白..),其實我……. 」
「我有喜歡的人了…」女孩子說道.
「喔..我知道了.....那我應該走了.」(原來是這樣子,畢竟還是沒有緣份.)
「等一下,為什麼要離開?我們不是朋友嗎?」她說.
「抱歉,我還有事情.就先不打擾了,
你和他要好好的交往喔,掰.」
她也有對象了,應該恭喜她,是時候退出了.
她落寞的看著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撐著傘,走了好一會兒,來到學校中庭的噴水池旁.
一邊不自覺得開始想著這些日子和她交往的片斷經過.
突然,天上降下一個閃閃發亮的東西,是一個身上長著翅膀的小嬰兒.
「這是什麼?怪物嗎?」我嚇了一跳.
「別緊張,別緊張.我是你身旁的小天使,是上帝特別派我在你身邊的.
看你那麼可憐,特別現身說法.我看見你從國中,高中,大學,一直到入社會,
每次遇見感情的事情,都是碰壁,不然就是單戀....
但是,上帝一定會帶領你前面的道路的.
祂還特別派我在你身邊,看顧著你,直到那一天,
你遇見一位她愛你,你也愛她,而且彼此適合的女生為止.」
「謝謝你,小天使.願上帝帶領我.」
雨仍然下著,雨滴一點一點的打在操場上,
籃球場,體育館,以及校園裡的大樓屋頂上,
發出滴滴答答的響聲,濺落出各種美好的形狀,
一直下著,散落在校園中的各個角落....
結局六:
***
這之後,又過了五年,
發生了一些事情.
歸檔建檔的工作,
我後來把它辭掉了.
後來就專心準備考研究所.
後來就讀碩士班,進而之後的博士班.
我三十歲,正在念博一.
還算年輕,但已經沒有以前那般年輕了.
那天之後,我就沒有再和她見面.
彼此之間也就失去了連絡.
大學的幾個好朋友,也因為各自忙碌的生活,
都較少聯絡了,不過還是知道他們的下落..
彥仁後來當上了主任;
正宏退伍之後考上了公務人員特考,
現在在政府機關做事;
大亨研究所畢業之後,又跑到國外讀書;
志明後來在日本,拿到了全日本劍道冠軍,
正準備籌組極道流.
一天收到朝陽敦煌書店怡婷的喜帖,
遂回到霧峰,去吃喜酒.
***
當天下著不小的雨,
我ㄧ度擔心會不會影響到訂婚禮的進行,
所幸後來沒有造成影響,
自己也鬆了一口氣.
訂婚禮飯局設在她家門口的庭院,
而且很多自己在朝陽認識的人都來了.
看到他們,真的感覺好像同學會一樣.
宴席中,我坐在一位大學同學的身旁,
他和他女友一同出席這場婚宴,
之後也將要結婚.
自己也和他聊起大學同學的發展,
他在大學時,曾經擔任系學會會長,
後來發展的很好,
目前已經是台北某知名電子工廠的廠長了.
訂婚會場,盡是雨聲以及大家聊天說話的聲音,
顯得好不熱鬧.
怡婷和她的先生走了出來,
接受大家的祝福,
我也上前恭喜他們,
並獻上自己的祝福.
讓我意外的是,她也出席了這場飯局.
後來聽說,
她因著教會的朋友介紹,
認識了她現在的男朋友.
她身旁坐著的,
正是她男友,
現在在新竹科學園區當工程師,
近日也將要結婚.
我遠遠得,
默默得看了她好一會兒,
心中也就默默的祝福她了.
看著她,
讓我想到了五年前的那天,
所發生的事,那天,也是這樣下著雨....
「....我喜歡你.你願意當我的女朋友嗎?」
這句放在心中許久的話,我終於說出口了.
「.....其實,我想跟你說的是,我們不會有結果的.
因為我看你,這麼的努力,我實在不忍心拒絕你....
我也試著喜歡你,但是我卻辦不到....真的很抱歉.」她憂愁的說道.
「.......」
我什麼都沒說,心中好像裂開了一個傷口,
填都填不滿.
畢竟還是沒有緣份....
天空滿是烏雲,雨依然靜靜的下著.
雨依然下著,雨滴一點一點的打在街道上,,
發出滴滴答答的響聲,滴落出各種美好的形狀,
一直下著,散落在庭院中的各個角落..
解釋:
1. 村上春樹,日本小說家.
1949年1月12日誕生於京都市伏見區.
29歲以長篇小說”聽風的歌”踏入文壇.
”國境之南 太陽之西”是他1992年出版的作品.
2. James Joyce,全名James Augustine Aloysius Joyce,
生於 1882年2月2日,死於1941年1月13日.
愛爾蘭作家,詩人,被視為二十世紀最有影響力的作家.
與維吉尼亞‧吳爾芙( Virginia Woolf),
以及馬歇爾‧普魯斯特( Marcel Proust ),
堪稱二十世紀意識流小說代表作家.
其代表作品包括”The Dubliners”(都柏林人)(1914), “A Portrait of The Artist as a Young Man”(年輕藝術家的畫像)(1916), “Ulysses”(尤里西斯)(1922)等.
3. James Joyce的”The Dubliners”,
為James Joyce早期的作品,於1914年出版.
”The Dubliners”剛出版時,半年也才賣出了六本.
Joyce利用了自己早年在都柏林的生活經驗以及其背景,
寫下了這一本短篇小說集.其中的最後一篇”The Dead”,
在1987年被改拍成電影.
4.“A Painful Case”(憾事一樁),Mr. Duffy和Mrs. Sinico分手之後,
一直到她出了意外之後,Mr.Duffy才倍感遺憾.
故事全文(中譯本):
http://www.eng.ntnu.edu.tw/teacher/kunliang/Painful%20Case.htm
5. ASKA為日本演唱團體”恰克與飛鳥”( CHAGE & ASKA )的主唱,
代表作包括”Say Yes” ”You Are Free”歌曲,
90年代曾紅極一時,
現在仍然有固定推出他們的專輯,
但感覺沒有以前那麼紅了.
”開始時總是下著雨”為ASKA在1991年發表的歌曲.
6.小林喪禮中,大亨引述的詩,
是英國詩人W.H.Auden的詩”Funeral Blues”(喪禮藍調),
對全詩有興趣並想學英文的讀者,不妨到下列網址:
http://www.cs.rice.edu/~ssiyer/minstrels/poems/256.html後記
這篇小說,其實我從2006年9月開始構思基本的大綱,
然後逐步逐步一一填入我想要增加的元素.一開始設定的大綱,
主要人物只有我,小林,以及那個女生,最後故事的場景設定為下雨的日子,
如此而已.後來寫著寫著,因為當初設定的校園是朝陽科大,
不自覺得又加了一些在朝陽的回憶,以及對於母校景色的描述.
今年(2007年)3月24日是學校的校慶,因為自己正好參加研究所的考試,
所以沒能回到學校看看,自己也覺得有點可惜.
關於角色的部份,我也都確實是參考了現實生活中,我認識的一些人,說明如下:
我就用我自己的一些特質來描述,所以這個部份就沒有什麼太多可以琢磨的;
小林有兩個原型,一個是我在應外系的同學,風評好,
待人處事方面,就我的觀察,也還算正派,就是風流了點,
在系上是鋒頭很健的風雲人物,
日後也參予了兩次的畢業公演的演出,兩次都是演出男主角,
不過跟我只是普通朋友的關係,日後的畢業典禮上,常看到他在台上獻唱;
另一位是我在學校的研究生學長,我們是學校社團認識的.
那個時候我們有時候會聊聊泡妞的事,有時候也一起去打桌球,跟我很好.
這個角色其實也融入了我在朝陽,一些週遭生活中的事情.
那個女生,是我在三年多前,
參加活動認識的,
是我之前單戀的對象,是個很好的女生,
她目前已經有交往的對象了,在這邊也真的恭喜她.
大亨,正宏,還有志明則是三個我在應外系的學弟,
是我大三下體育課認識的,我跟他們打球,上課,也真的很獲得他們的幫助.
牛博文,他的特徵我也是運用系上的一個同學的特性去寫,
自己跟他的關係沒有很好,跟他有點摩擦,
但我知道他,其實是個蠻好的人.他後來確實是當上了學校的樓長,
也確實對公眾事物都很熱心,不過他並沒有因為讀書讀到精神異常,
這件事我是聽我的一個朋友說的,
那是發生在他的朋友身上的事情(也是又黑又壯的),後來就休學,
然後就轉學了.
彥仁同學,是我的同班同學,
平常在班上也是很熱心的人,非常愛玩重型摩托車.
畢業半年多之後,有一次我跟他在msn聊天,聊阿聊的,
不知不覺,就聊起A片了(我真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為什麼自己都用應外系的男生當做主要角色呢?這麼說吧,
因為應外系的男生是弱勢團體,
再加上自己在系上比較認識的人,都是男生,所以才會這麼作.
最後,再以一句話作為結語,應外系,男兒當自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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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製的很累
這一篇是...一位先生
為了打發我無聊的暑假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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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說
你很棒!!!!!!!!!!!!!!!!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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