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向前,你看不見,真的遙遠,我們的距離到底有多遠?
你走向前,我看不見你的思念,從你眼中,從未讀過你對我的眷戀。
我的眼裡卻盡是對你的愛戀,你知道嗎?我想做的,不只是朋友。
星期一,又是我與你一起的課,今天的我卻是頭痛欲裂,是前天的冰吧!明明感冒的很嚴重,卻還是跟你跑出去玩,雖然,沒看到周杰倫,但是跟你一起吃個冰,逛個淡水老街,我已是心滿意足。或許,感冒加重是一種代價吧,不過這代價卻是值得!
滴答滴答滴答....鐺鐺鐺鐺鐺鐺.....
可恨的鬧鐘發出響亮的鬧鈴聲,一般人都會恨透這惱人鈴聲吧,更何況是對一個頭痛到快死掉的人,我瞄了它一眼,七點四十分,我起床整理一下背包,盥洗一番。但卻在我刷牙的時候,感到一陣噁心,蹲在馬桶邊大吐,吐完之後,刷牙漱口剛剛好,感覺比一般更清新,盥洗完後,實在很難過,我趴在巧拼之上,稍作休息一下。
「呃....」,我不小心睡著了!我又看了一眼鬧鐘,八點十一分,心中一驚,東西一拿,直接奔出宿舍,管他有沒有穿布鞋,就算只穿一雙拖鞋也不會妨礙我認真求知的心!走到巷口,熟悉而親切的早餐店老闆,對我打聲招呼,心中想著,反正遲到了,早一分晚一分都一樣,便決定買一下早餐好了。
我說:老闆,老樣子!
老闆:嗯,好!
老闆開始熟練的煎蛋、煎肉、抹醬料到漢堡上。
老闆:你怎麼今天那麼慢啊?要遲到了吧!
我說:哈哈,遲到了對啊!我睡過頭。
老闆:你感冒啊?你的聲音怪怪的!有點沙啞而且鼻音又重!
我說:是吧!可能被子沒蓋好吧,哈哈!
老闆:小心啊,最近天氣變化大,容易感冒,你的漢堡與溫豆漿。
我接過早餐,跟老闆微笑說再見後,繼續慢慢的走到教室。
看看手錶,八點三十五分,還好,這時間進去應該還好,也沒遲到太誇張,反正坐到最後一排,吃完早餐,繼續休息,教授應該抓不到我吧!我心中打定主意後,便走進教室。看到教室人山人海,最後排的位置都已坐滿了,心裡偷罵了聲髒話,看看四周。
!
你的身邊,有個空位,我心中猶豫了一下,我很想去坐那個位置,卻又害羞去坐你旁邊。我的個性很矛盾,在一個人的時候,或是在不認識的人面前,我可以大膽的坐你旁邊跟你說話,但在認識的人面前,我卻是膽小如鼠,不敢面對你!這個性很怪,但我卻無法改變!
我站在講台邊大概有2分鐘吧,在坐與不坐間,擺盪來回不定,突然一聲蒼勁的聲音把我拉回現實。
教授:同學,你打算站多久!我沒要你罰站。
我說:..........
教授:還不去找位子坐著上課!
我說:.....好像...好像沒位子耶!
教授:你在睜眼說瞎話啊!第二排就有2個位置,快去坐!
我說:......喔...是..是...
在班上一陣的爆笑聲中,我紅著臉,壓抑著心中對你的眷戀與激動,緩緩的走到你旁邊坐下,而你卻是冷冷的繼續抄著白板上的筆記,沒有看我一眼。
看著你冷漠而認真的臉龐,我竟不由得痴了。對著你看了好久,不知有多久...第一次那麼近看著你,就算是前天的出遊,我都在自己害羞的個性作祟之下,總是沒真正的正眼的仔細看過你。
那股蒼勁有力的聲音,又再度把我喚回現實。
教授:那位同學,你在幹麻?
我說:....我...沒啊...
教授:你是因為你隔壁的女同學太美麗了,所以一直在看他嗎?
我說:.....沒...沒啊....
教授:好,既然你說你有認真上課,那我問你一題簡單的題目。
我說:...喔...好啊..教授..請問...
教授:一祖三宗,是指啥?
我說:....呃...三宗啊...是不是天台宗、華嚴宗跟禪宗?
教授:哪一祖勒?
我說:既然是指佛學的本土三宗的話,一祖應該就是佛祖吧!
教授:你...我們是在上中國文學史,不是中國思想史,你給我好好上課,下課後來找我。
全班又再度發出爆笑聲,教授的臉盛怒難息,我悻悻然的坐下,又偷瞄了你一眼,你的臉有點發紅,手下卻傳給我一張紙條。
"你別鬧了,好好上課,不要又被盯上。"
我低著頭,在頭痛與羞愧之中,糊裡糊塗的在上這兩節課。
這兩節課雖然坐在你旁邊,但生理上的痛苦,大於心理上的喜悅,而你幾次問我究竟發生何事,但我也只是笑笑不答,因為不想讓你看到我的脆弱,為我擔心,但是,你在上課中,又傳了紙條過來與我筆談。
你寫:你臉色很難看,你真的沒事嗎?
我寫:我沒事。
你寫:真的嗎,你臉很蒼白,感覺隨時會倒下!
我寫:我才沒那麼脆弱,我很強壯的!
你寫:好,你真的沒事就好,好好上課吧。
我寫:沒問題,你好好作筆記喔,我期中考要跟你借喔!
你沒在回傳,只轉頭過來,對我點頭微笑。
下課了,終於熬過了這兩堂課,頭已經痛到快死掉,總感覺身體跟精神已經一分為二了!不過,還是得去教授的休息室找他,不過反正病的那麼重,跟教授說,我是因為生病所以才會出狀況,他看到事實不信也得信吧,心中打定主意,偷偷奸笑了一下,正想起身時,卻發現,身體跟思考果然一分為二了,出現了靈魂出竅的感覺,本是要起身的我,卻是重重的摔到地上!你看到了,眼神之中充滿驚訝,我看著你,只是傻笑一下,馬上爬起來,
你說:你真的沒事嗎?
我說:嗯,我只是沒站穩啦,沒事沒事。
你說:嗯...沒事就好,我要去上課了,BYE-BYE。
我說:BYE囉。
我還是一派輕鬆的看你走遠,直到你走出教室,我又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下,緩緩的走出門外。
去完教授的休息室,先被罵一頓,然後又被誇獎一番。先是罵我不認真,後來知道我感冒病重還去上課,誇獎我認真向學之後又要我快去看病。不過,被誇獎的感覺,也是挺好。
結束今日課程的我,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回宿舍,才發現,我的早餐居然沒吃,不過反正也吃不下,等到晚點當中餐或當晚餐都好,也不想去多想,一回到宿舍,馬上趴到床上睡覺。
一連幾天,我都沒去上課,包括幾位我特別喜歡的教授的課,教授詢問同學知道我生病,也是托同學帶口信轉達他們的關心。
古有明訓,不常生病的人只要一生病,就會病的重、病的久。我想,古人的經驗是正確的,到目前我已經病了四天了,還好,我的好朋友幫我買三餐,不然我應該早就餓死在床上了吧!
不過,這些日子,我仍舊保持每晚跟你用MSN聊天的習慣,這或許是一種制約吧!
我早已被你制約了!
雖然你每次都在詢問我為啥沒去上課的原因,但我卻沒跟你說出真正原由,就只跟你說,我懶的去上,然後含糊帶過,不說的原因只有一個,我不想讓你擔心。
今晚,我聽到門口朋友的叫聲,是在叫我去拿晚餐,我推開宿舍外的鐵門,看到朋友,從他手上拿了晚餐。
朋友:病好點了嗎?
我說:差不多了!
朋友:你都沒去看病,真的沒事?
我說:哈哈,我是真男人耶,怎麼可能有事!
朋友苦笑了兩聲。
朋友:你還是老樣子,很愛死撐。
我說:哈哈,我進去囉,謝囉!
朋友:嗯,我走了,BYE-BYE。
正當我要把鐵門關上之際,一隻潔白的玉手,妨礙我把門關上,我心中疑惑,又推開門,往外一看。
!
是你!
你的臉上帶點不捨的看著我。
你說:你為什麼不說實話,你為什麼要騙我!
我說:......我...我真的沒事...
你說:你說謊!我都聽他說了,你連續病了四天,這才是你沒去上課的原因!
我說:.....這...我...
我眼中充滿怒意看向朋友,他羞愧的慢慢低頭下去。
你說:不要怪他,是我要他帶我來的!我知道你不喜歡吃粥,卻連續四天都要他帶粥來給你,我就覺得事有蹊蹺,便要他帶我來找你。
我說:.....我真的...真的沒事....
你說:我不想理你了,你都騙我,不肯跟我說實話!
我說:.....我只是不想讓你擔心而已。
你說:我們是朋友,為啥不讓我關心你?
我說:沒...沒啊...
你的眼中,除了不捨,卻帶著更多的怒意,我不敢看你。
在寒風中,我們對立了許久,朋友早已偷偷的溜到附近的超商買東西混時間了。
隔了好久,我從乾澀的喉嚨,慢慢吐出話來...
我說:....外..外面很冷,你快回去吧...不然會..會感冒的。
你說:無所謂,反正我們不是朋友,我感冒,你也不用理我。
我說:....別..別這麼說啊,我...
你說:沒什麼好說的了,你不把我當朋友,所以你也不用多理我。
我說:對...對不起啦,以後不會了。
你說:哼,怎麼可能還有以後,我不想管你了!
你說出這句話後,轉身離去,我連忙跑上去,手抓著你的肩,想要再跟你多作解釋,你卻甩開了我的手離去。
站在風中的我,雖然身體能仍在發燙,心裡卻是不斷降溫...降到零度...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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