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甜蜜的婚禮進行曲...
哦, 一覺驚醒, 不是造夢, 也不是我或他人的婚禮, 而是我的手機響了。心不禁離一離。
「喂...」難掩惺忪的聲音。
「哇! 你還未起來!」是龍五。
「對, 我不知道起來...現在幾點了?」
「七點二十了。」
鬧鐘該在七時正把我吵醒, 可我卻累得連鐘聲也聽不到, 選擇性失聰。
「Foul...(這是我班的慣用語) 我現在起床過來吧。山雞到了沒有?」
「她還沒到, 你給她撥個電話吧。」
「好吧。」
「Bye!」
我真的想像小孩一面哭一面賴床。
這天是學校一年一度為小一至小三的學弟學妹而設的小運會, 在學校舉行。理科畢業班每年都要為小運會一盡綿力, 負責整個小運會的運作(非策劃), 我有幸成為其中的一份子。若果不是這麼累, 我一定會更為這事情雀躍。
吃過早餐, 帶著被形容為「發白粉癮」的面孔和「無骨」的身軀回校去開展半天的工作。
首先是運動員進場。我和龍五都說, 像麻雀大小的操場竟然也有這個儀式, 實在不能跟我們在狗場的校運會相提並論。不過看著那些剛升小一的小孩子充滿興奮期待新鮮的表情, 確是令人心花怒放, 我的疲憊, 彷彿突然被一種魔力吸走了。接著是運動員代表宣誓, 退場。廢話連篇後, 小運會正式開始了!
他們的比賽項目很有趣的, 每項皆是精心構思的, 你一定意想不到竟然會有這些有趣的項目。首先是三年級跳繩運球接力; 接著是二年級迎面兔跳「爬過障外物」接力賽; 然後是一年級「拼字母」接力跑, 最後是男女子各組二十米往返跑決賽。有趣吧? 竟可以將接力和跳繩運球拉在一起, 更利害的是, 兔跳也不在話下了, 還要爬過障外物, 真的心服口服也。
我是檢錄組組員, 負責召集每班的小同學, 帶領他們到賽道。越做越發現這個職位原來有趣得很, 不單重遇一些在帶Camp時認識的小朋友, 更結識了一些新的朋友仔。我跟他們拍照, 為他們拍下勝利之照, 很快便熟絡起來, 打成一片, 尤其與一年級的新丁(我認識了一個叫梁肇聰的男孩)。
特別深刻的是一年級「拼字母」接力跑決賽的時候。他們實在太可愛了, 而且十分團結, 每個組員在拼搏的時候, 他們總不忘為隊友打氣。當時我已完全地融入了他們, 忘我地力歇聲嘶地為他們打氣, 成了他們的一份子。勝出的時候與他們一同歡呼, 與他們一同舉起勝利手勢。
我的同學也如是, 在小息的時候跟小孩們玩得很瘋狂, 還堆在一起拍照; 在他們比賽時, 為他們不斷打氣。我在鏡頭裡看到, 無論時大朋友或是小朋友, 每一個笑容都像陽光般燦爛, 真的把整個操場都照得金光燦爛。每個笑容裡都有一份孩子氣, 天真, 活潑, 散發著一股不能抵擋的生命的氣息和活力。我發覺我的同學包括我自己, 有份工作的同學都全然忘了今早起床是的苦況, 全程投入自己的工作(其實也不算是什麼工作);也變得很可愛, 像個小孩。今天只許笑, 不許苦著臉過。
我發覺, 原來跟小孩們相處時的自己最真, 也最舒服。我的疲憊亦隨之完完全全地轉為化學能, 在體內燃燒起來, 成為這天的動力之源。
真的太開心了。
隱約想起了八年前九年前十年前的當天, 我也曾經享受過箇中的歡快。回頭一看, 才記起原來自己也曾這麼快樂過, 有過這樣快樂的時光。今天有幸能重拾, 雖然身份已經不同了, 但是快樂依舊, 沒有褪減。
運動會在一片歡呼聲中結束, 人潮漸去。我們邊執拾, 邊咀嚼當年和今日的片刻歡樂, 捨得不咽下。
光看而不能玩實在太痛苦。我們終於按捺不住, 上演了一場餘慶節目—中五理「拼字母」接力跑!! 我實在不能確確實實的用文字告訴你心情如何如何高漲, 你玩過後自然明白。
剛巧今天是前班長肥仔的十七大壽。餘慶完畢, 執拾完以後, 每個人手牽著手, 還有體育老師林Sir和受眾人敬愛的老彭也在我們中, 圍了一個圓圈, 用歌聲替壽星仔慶祝。我相信再也沒有比這更難忘的生日吧...
在我的生命裡, 也再沒有比這更難忘的小運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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