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廿八那天, 許多學校已經開始放年假了。我們的學校卻在八、九度的低溫下勤力地如常上課。
這天的早上是最難過的。
七時十五分, 討厭但沒有了它不行的鬧鐘又在吵了。我用盡九牛二虎之力睜開了眼睛, 天, 好像還未亮透, 容我再懶一會床吧。我掙扎著, 最後痛苦地揭開了厚厚的綿被, 不禁打了個顫。被窩內和外簡直是天堂與地獄的分別。
梳洗、吃過了媽煮的早餐以後, 身上穿了六、七件衫的我, 是時候要踏出家門與寒流作戰。一、二、三...我開了大鐵門! 風把我的嘴臉吹得要裂開, 手腳僵得要甩掉, 眼睛都要結霜...
一路走, 看見寒流為澳門的整片天空描了暗暗的灰色的妝。妝似乎要溶了, 一滴一滴, 落到我的身上, 滲進我的心底, 為我的靈魂蓋上了一層陰霾。寒流來襲的時候, 我總提不起勁, 所有精力都被寒流吸乾了。街上每人都中了寒流的毒, 臉盡是冷冷的。寒流, 你何時才走?
在街邊的某角落, 露宿者蜷縮著, 我認得他, 差不多每天他都守在那裡。他穿了單薄的衣服, 與寒流搏鬥了好幾天了。有些路人走過, 都因他身上的惡臭而按著鼻子, 說:「嘔! 好臭呀!」; 有些路人對他報以奇怪的目光; 有些人匆匆地跑過。他們的行為彷彿為露宿者增添了負擔, 叫露宿者的這一天更冷, 更難過。路人竟與寒流連成同一陣線。
看到了他, 我想到了自己, 其實, 我的今天已經不算難過了。至少, 我不用遭日白眼,我有軟軟的綿被作我的天堂, 熱燙燙的早點暖胃, 厚厚的羽毛絨為我擋風, 還有一個家。
走著走著, 終於到學校了, 鬆一口氣。其實與寒流作戰也很刺激...
放學的時候, 我再走到露宿者駐守的那條街上。
我不能相信我的眼睛。
竟然有人拿著一袋事物走到他跟前。
我走過的時候, 聽到那人對露宿者說:「這些舊衣服是給你的! 還有些麵包!」從袋子裡拿了一件厚厚的外衣出來。
露宿者道:「謝謝! 謝謝!」
突然間, 天氣, 好像沒那麼冷。一股不知來歷的暖流, 溫暖了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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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此乃本人之課堂作文。
遲了足足一個月, 前天才交。
有五十分...呵呵
吹水之作...哈哈哈! 半個鐘打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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