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部份為邊走邊記,很凌亂
這路上有四個駐在所,一堆分遣所。這個MAGA駐在所,就管了十幾個分遣所。這個駐在所,在茂林國小有照片,夯土牆為宿舍,有五間。中間比較大,當辦公廳,這個駐在所量都要量直線。
石英、長母、雲石、花崗岩構成原住民口中的「日本石頭」,即基點。三等,八公里。七點五十九分,真我山,1060m。據說上來的路上都曾架設通電鐵絲網,電來自土攏灣發電廠。日本警察的兒子有被電死過,原住民也常有被電死的事發生。原住民常會去鐵絲網下撿被電死的獵物,或從網下挖洞鑽過去。三等、四等三角點,展望不一定不好。三角點是為了地形測量及了解國土面積多大,不測收稅很難。這裡曾是毒蛇研究區。
每到一個遺址,便忙著替他們理容,冀望還原清爽顏面。「石藥師」止餘一面牆基,採平行疊合人字型疊法。這裡駐在所那麼密,是因為布農族很凶,現在走的路,大部分是登山客走出來的,偏離古道,等於是捷徑。(延階草)
網子山旁西北路徑也有通電鐵絲網,六龜警備線連接以前許多隘勇線,預防內本鹿社、馬里山社、拉馬達仙仙。赤阪分遣所死最多人,最少四次紀錄。之前是從三合溪那再上網子山,隘勇線推進之後才撤掉。網子山可以打電話,我的遠傳昨天當了一陣英雄,今天就掛了。
本來的路應該是s型。「雞屎樹」莖毛毛的,葉革質有毛。(懶惰得要死系─台語)撿到瓶子上書日文「so su」。宮的牆很厚,五元說是這裡警察比較變態,所以叫原住民築很厚的牆,超過四公尺寬。有一種酒瓶是直接在上面打字,有一種酒瓶是用標籤黏上。
昨天在路上遇見研究紫斑蝶的先生,這種一年一次的不期會面,也是一種奇妙緣分!早上去攻真我,真我山的名字真是涵義深遠,與人渺遠思慮。走到鳴海山,蕭大哥的朋友備好冰西瓜、荔枝、火龍果、肉粽、龍眼……,可見蕭大哥人緣很好。鳴海駐在所,坡道也是左右迤徙而下。森山氣象站(217927.2539955)1243m、岡崎(218069.2540493) 1259m、牆面,上次來停下喝可樂處,應也是一處駐在所(218291.2540774)1236m、【朱砂根、鐵雨傘】藤川(218591.2541229)1341m。赤阪(219076.2541668)1440m駐警最愛喝酒,被出草最多次。依五元了解該地垃圾應都丟在古道東南方。御油分遣所(219174.2542388)1457m、御油山(219189.2542419)1461m(1478m)
7/30正經記
前面都有點散亂,所以現在整理一下。要走六龜警備道其實蠻興奮的,更多的心情,其實與去年來過的美好回憶有關,每一步都有去年的影子。重疊的部分,激盪出懷舊和想念。當我看到森山氣象站那曾紮營的位置,四周已圍上木柵欄,鋪上大白鵝卵石,那個曾經溫暖、洋溢著歡笑的營地,也添上了兩張木板凳,一陣心痛襲上心頭。
我曾經羨慕以前爬山的人,至少他們可以見到那山最原始美麗的風貌,而當我見過我所認為的原始後,再見到不一樣的他。只有心痛可以形容。甚至希望根本沒來,讓美麗的記憶就留在回憶裡。不過除了這些不好的地方,我每踏進一處熟識所在,與印象中的模糊相映照後,模糊便瞬間清晰;模糊的近乎不見的地方,則被重新充填了。只是這一條六龜警備道卻是美得讓人心悸。路程寬大、石牆巍然、林木扶疏、起伏緩和……,來過兩次的我,還是深陷其中,貞希望還有機會能來。
今天蘇導後來脫水了,可是我看不出來。是蕭大哥說明,因為他一直一直流汗,一直灌水,最後就會脫水。要慢慢喝水、補充鹽分,行走時少喝水,休息時則要多喝水。還有高山症的人,可以用帶子綁在他額頭上綁緊,然後用鼻孔呼吸、不要用嘴巴呼吸。又向他詢問了腳負重的問題,他說走路有許多方法,不同的地形要用不同的步法。像丁字步或側下,不過有點抽象,我還是需要時間去揣摩。但是蕭大哥還是很慣於負重,我已經不迷信負重了。不過也許對男生而言,“負重”的多層意義已經把他們緊緊縛住,掙脫不開了。
今天覺得五元有點不耐煩,大概是昨天花去了半天,所以今天就很趕。其實這段路花再久的時間也值得!但是誰叫我們昨天要貪懶呢?所以走起來,不太能盡興。有時候我覺得他的口氣不好,就會很在意。卻一直叫自己別太過在意,倒是輕鬆撐過了。為什麼有些事我可以毫不在意得誇張,有些卻在意得誇張?是A型的宿命嗎?
今天其實狀況還不錯,大概是中午吃得多,昨晚睡得好的關係。前天因為離情而晚睡,隔天狀況就很糟糕,幸好隔天都在五公廟混。所以睡不睡得好的影響真的很大。我很想記下今天在這段熟悉路程上的所有悸動,不過夜還是不留情的深了。而且我的眼皮也重了起來。一堆火,五元、王大哥、蕭大哥、小高、林大哥……在聊天,雨蓉、肥容、阿傑在唱歌。其它人在另一頭講鬼故事,算是熟絡的夜吧!
我今天忽然很想,下去後找一份工作,然後還是來來去去的登山寫作。也忽然覺得也許我將不想下山,在山上比較沒有煩惱、思慮單純,吃飽就睡、睡醒就吃。其實我不想睡,眼皮卻一直垂了下來,我想哀悼去年的六龜已經不見了。蕭高今天用王大哥的口頭禪「隨在你」,編了一個笑話,延伸成「誰載你」,還不錯笑。
蕭大哥人緣大概不錯,中午他的夥伴在鳴海山準備西瓜、龍眼……等招待我們,要該稱「騙吃騙喝隊」了。五元說每年都有人送好茶來,我們卻都用筒鍋煮,真是浪費。現在已差不多適應攝影機那隻眼睛了,可以視而不見。不過那隻攝影之眼,大概比不上我這隻潛在之眼,相較於攝影機,我是不是比較不道德?
記得以後要帶量尺出去看遺址,今天心上來大哥都和我們不太熟,難道老了就比較難融入?每次出隊能看見的東西都是緣分,今天就覺得有點吃力,想兼顧全局,卻落得東缺西漏,還是獨專一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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