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被叫起床,居然有點遲鈍。也許是疲勞累積的先兆。出發前,伍元說二十五天是一個分界點,剛開始你會很晚睡,可是之後你會越來越早睡,表示你的體力快不行了。可是我從第一天就很早睡,那我二十五天後會更早睡嗎?有點擔心。
沒看到小獵人杜義雄。往井步山的路也是上坡,天氣悶悶的,鑽行在冷清草夾道的濕濡中,實在是很不舒服。今天伍元小發了一下飆,因為大家太冷了點。所以感覺今天有點改善了,至少大家high了點。庭易當嚮導,休息點也比較多,他有點緊張,所以走得很累的樣子。到了井步山,伍元留下,其他人去攻山頭。路頗大,其實不難走,大概也算是南部的著名郊山了。攻完山頭回到鞍部已近四點半。下到產道,腳有點痠疼,幸好我有用登山帳和護膝,才不至於太慘。井步山上的大石頭,總算是親眼得見了。上頭展望其實不錯,可以看見北大武。有一個鐵架,一個木製十字,以及那塊杜巴男大石。下產道的路其實還可以,不會太陡,只是一直下有點累而已。
下到產道,等蘇大哥載走背包,再輪番接走我們。我們先在一家餐廳吃王大哥招待的山豬肉和龍鬚菜,喝汽水,然後邊走邊等蘇大哥的車。其實在馬路上散步,還算蠻輕鬆的。和鳳珠邊走邊聊。後來車子沿路接人,到了民宿已七點。走到下面吃晚餐,晚餐還可以。伍元今天有點不耐煩,也許大家速度真是太慢了。我只能盡量做我該做的。
晚上住杜巴男家。真的有點像寶庫。有二十七間山屋都是他蓋的,這間屋子是先把他雕的木柱立好,才一片片的蓋好房子。他是1930年生,屋子裡擺滿許多陶壺、木雕、熊爪、豬牙……。他有68張獎狀,成本成本的相簿、剪報,在相簿上我們輕易翻閱了他的年輕,我意識到我的老年,不知有幾許年輕可供翻閱?今天聽到杜巴男說的一句話:「我相信先看到太陽的人比後看到的人懂得多。」蠻有道理的,記下來。他的二兒子在外面闖蕩後,也回來當藝術家,繼承杜巴男的技藝。可是我們也沒機會看到他。據說杜巴男一直很想收徒弟,可是一直收不到,難道他的東西,就沒辦法傳下來了嗎?幸好還有他兒子。
晚上等洗澡等得很不耐煩,也許該修身養性了。翎遠明天就要離開了。我們有五人各買了一套書,其中一本,昨天才剛發表呢!真巧。K可能要辭職了,不過至少他可能應該會來看我,我跟他說我已經吃了人家的萬巒豬腳和水果,不知道他會帶什麼來。
晚上王大哥又拉了兩個人來,也許是給伍元添了些許麻煩,不過互相交流還是可以學到東西。伍元的包容還是值得學習的。不過肥容說得對,叫我別太在意伍元的不耐煩。阿鴻的香港腳裂開了;小高穿涼鞋被石子劃破了腳;佩馨大拇指起水泡,伶遠胃似乎有問題(他在挖掘台灣的深度,王大哥說的,不過這句話不錯)人的極限,漸漸受到了挑戰。
雜貨店的零食不太新鮮,所以我只買了一點。阿鴻要去警察大學研究所口試,鳳珠因為家裡關係七月二十九號要下山,分分合合在小小隊伍中,更是明顯。今天的幸運是晚餐在外面吃,明天早餐也可以在外面吃,反正就平常心以待吧!今天第八天,還有四十二天,我開始想念我家的鬥魚。路上的鐵砲百合到處開著,飄著淡淡的花香。阿傑告訴我今天吃飯旁邊那家「歸人沙城」是施孝榮哥哥開的。回去要搞清楚魯凱和排灣的差別。覺得晚上那兩個“訪客”程度真的很低,不過還是得留時間給別人成長。覺得好累,但這是常得面對的,等待吧!
魯凱木雕以紅、白、黑三色為主,強調三個形象圖騰:八邊幾何行、三角頭盾牌、盤繞的百步蛇。ㄨㄚ ‧ㄌㄚ ‧ㄋㄚ 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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