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餐,嚮導以士還懶懶的不想動。又休息一會兒才走,下去剛開始也是箭竹林,不過路又比較大一點,雖然還是頗鳥。走了一會兒,忽然覺得大姨媽來找我了,躲到一邊去換衛生棉。阿男、東東和佩馨有等我,幸好她們有等我,因為之後的路很難找。後來我就開始衝到前面了。沿著路標走,箭竹不見了,約2196山頭過後,開始是松針鋪地的路。
我前後漸漸都沒人,前面原來是伍元、飛容、阿潭、阿傑、以士。而後面的楊大哥、STONE則在休息。等到後頭的人跟上,我們六人又繼續前行。延溪溝走到最低鞍。之前我已精神不濟,跌了兩次,一次騰空,五元給9分,飛容給6分,從後面看的會給比較高分。另一次,土太軟,栽下,飛容給7.5分。第一次摔的比較醜,我卡在樹枝間,麻煩後頭的小潭拉我起來時,他居然以為我要叫他幫我拍照。更令我哭笑不得。
最低鞍右方有一獵寮,不過沒有水。大家四出搜尋地下散佈的寶特瓶,看是否能撿拾到裝了雨水的幸運。撿到一些,湊了湊,背了備用。裝完水已經四點半了,又趕緊趕路,上坡通過1949山頭,覺得開始腳軟,幾乎走不動了,卻還是撐著。因為想到後面很多人都掛了,如果我也掛了的話,只是徒增大家困擾。另一方面也不想撐到現在才破功。
大家都沒水了,中午離開前,我還剩下100cc。不過阿傑、阿男都貼心的說沒水他們有,可以分我,真是感動。我卻也不想喝他們的水,因為知道他們的水都是辛苦攢存的啊!我其實是可以喝很少水的,就當做訓練。只是無法忍受完全沒水的恐怖感覺。只要有一點點水在身上,就能感到安心。
五點半,五元還是宣布紮營了。沒水的陰影依舊很沉重,我們在往關刀山的轉折處,可直接腰繞至日式房舍的溪溝邊緣紮營。本來有人打算去取水,但伍元說去年是花了一個多小時才取到,而今年又那麼乾旱,怕溪流會不見,因此作罷。但後來東東和阿男自願去取水,我們其他人搭好帳棚,就等先前找到的寶特瓶水變成茶。這裡的風蠻大的,坐著坐著都感到冷了。等到茶滾了,吃了土司夾果醬的晚餐。很悽慘,一人四片,配半杯茶。很快解決了這痛苦的儀式後。Stone和楊大哥就先去睡了。說有水再叫他們。
東東和阿男約五點五十離開,七點回來。沒洩漏他們有找到水。而大家其實也都已抱著最壞打算。所以後來知道他們居然有找到水時,感覺更是好。重新煮起晚餐-拉麵,加竹笙,配牛蒡,還有楊大哥的肉躁米粉,煮了好幾輪茶,後來還有一輪咖啡。取回的水,轉眼都空了。水怪幫忙備的紅豆罐頭,不錯喝。雖然本來怕太甜,一直不敢開,不過大家反應都不錯,尤其是東東。我今天好累,幸好東東、阿男有取到水,很感動。今天走了十一個小時,是三十五天以來,最早走,也最累的一次。覺得比南面山還操。不知如何形容那種累的感覺,很久沒被這樣操了。又缺水,又趕行程的。也是種回味。
以士一直納悶第一次走這條路的人是誰?我也有想過。但這是無解的問題吧!不過第一次真的那麼重要嗎?五元很肯定的說,至少我不是。以士就說:「嗯,那就少了一個可能性。」以士真是比以力冷多了。
以士今天當嚮導,某次休息後,大家背包都一直不上肩,他就說:「大家可以背上你們的背包嗎?」真是不習慣那麼溫柔的命令。阿傑今天行進間翻過樹幹時,被母的鍬型蟲咬,晚上則抓到天牛。(這段我忘記我為什麼要記了,因為有頭沒尾的)
(阿傑中午在守關山也撿到兩瓶水,一瓶很乾淨,一瓶卻很臭,因為那水裡有金龜子、蝴蝶等的腐屍。他沒先聞過,就用頭巾去濾,把他的頭巾、鋼杯都弄臭了,還沾到褲子,後來一直被嫌臭。)(冷笑話1:中午以士問說:「守關山有什麼?」小潭回答:「有關公…..」所以小潭至此升級為冷潭)
阿傑語錄:「大家一起來擦鍋子吧!」--阿潭今晚問阿傑說:「阿傑,要擦了嗎?」大家都想歪了,笑成一團。
以士語錄:「冷的話題和嚴肅的話題,你們喜歡哪一種?」
伍元語錄:「阿傑我們的水勒?」「領隊只管兩件事,紮營和攻山頭。」
飛容語錄:「嘰咕嘰咕嘰咕,啥ㄒ一ㄠˇ啥ㄒ一ㄠˇ啥ㄒ一ㄠˇ」
芭樂語錄:「他再不來,就和他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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