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起來,陽光金燦,精神都好了起來。今天大概算是重頭戲了,因為要攻魔界碗,感覺就像是豌豆的山型,因為一直說這段行程很難很難,無形中壓力便有點大,其實還不是走久就到了。一早便開始游泳,箭竹海很硬很密,好久沒游那麼爽了。忽然有了信心,去走同樣有很多箭竹海的奇萊東稜。幸好右側稜線迤徙,三叉山、關山…..好美。對於登山不再會怕苦了,是因為早上的陽光燦爛嗎?
到了魔界皖山,展望很好。在那泡茶、吃早點、開罐頭、脫雨衣、對山頭、找水鹿(只有見到骨頭)、和佩馨將頭巾圍在臉上照相…。混了幾近一個小時,然後下切。一開始致遠、東東、阿男、以力切太下面了。後來才抓了回來。稜上的路很大條,五元說是去年六壯士的功勞,真是很大條的路呀。往東北切,路還算清楚,五元說已經有點變小條了,但我已經很感動了。路況其實算不錯,大家走走停停,前頭,阿傑、阿潭、致遠、飛容不斷找路、砍路,下午四點多殺到林道。五元一直念說人家去年是砍了一天半才到達,而我們走半天就完成了。不過我覺得自己很沒用,改天該衝到前頭,逼自己成長了。延楠溪林道行,路況其實蠻平整的,算是很神奇吧!因為那麼的裡面,也不成使用,雜草卻沒有很密很多。很少人來走,卻還保持乾淨,大概是水鹿和山羌的作為吧!這裡可是野生動物的天堂呢!
沿路有很多毛地黃,粉紅粉紅的散落。唐松草、燈蕊草……。我們後來一直走錯路,試了三條,三條都不對。無法及時抵達傳說中的停機坪,最後只好停在岔路口紮營。
之前在試路時,中間那條很美。有一段龍貓隧道,最後試的那一條則可以望見玉山。阿傑歸納後說:「選大不選小,選小就煩惱。」登山過程中是不是都等待一瞬間的滿足,就足夠,值得了?
在三叉口紮營的缺點是沒水。我最後一升水也在稍早以為不會用道而分給阿傑、致遠喝掉了。紮營後我和阿傑、阿潭走回中間那條路上的一窟咖啡池取水,三個人對著一潭咖啡池嘆氣,還是硬著頭皮舀,跟沒水喝相較,已經值得珍惜了。後來阿男來叫我們,說東東找到了較乾淨的水,我們開心的立時倒了噁心叭拉水,阿潭還跟那池水道歉,真可愛。
阿男帶我們到那池水邊,是東東因為莫氏樹蛙的叫聲而尋到的,我先前也有聽見「ㄍㄨㄛ ㄍㄨㄛㄍㄨㄛ」的叫聲,卻沒多加注意。我可以用這轉折寫篇故事了。那池水比審馬陣池大,一結枯木半浮出水面,月兒懸垂,灰灰濛濛的,很美。我和阿潭想名字叫做「叮叮東東池」,不過東東說當初來此伐木的林班工人該早已發現了,所以也不算他是第一個發現。
回到營地,營火已熊熊燃起。晚餐是咖哩飯,剛好配那也有點顏色的咖啡池水。在營火邊聊到上屆的山嶽鐵人,原來飛容也有去呀!阿達去年走完健走,聽說有寫成日記,回去得記得去要個網址來看。晚上心情忽然有點低潮,幸好一下子就好了。飯很硬,糟糕,水是我放的,也許我不適合煮飯。閒聊間聊到kikika,我忽然有種感觸:每個人活再別人心中最鮮明的一幕,不知是何時何地留下的,是否是不經意的留下。今天的火比較沒有煙。致遠燒襠。晚上本來想幫忙煮晚餐,但營火太溫暖,居然就一直在火旁,等人家幫忙遞送來了晚餐。
米沒熟,喝金針香菇湯,喝完覺得不能再混了,遂起身至晚餐區幫忙,煮水跟茶凍。愷婕說覺得煮東西很難,這是不是牽扯到不要自我設限的問題?其實很多事試了後才會知道究竟是心覺得難,還是真難。只是我也是常常自我設限。後來幾乎大家都睡了,剩我和小潭在收,這時才知道平常小潭和阿傑的辛苦。弄得差不多了,煮泥漿水。泥漿水沸騰時就跟火山要爆發一樣,然後和小潭一起濾水,越濾越噁心,像加了黑沙的水。用營燈烤豬肉乾,還蠻好吃的。果凍則有草莓、咖啡和檸檬紅茶三種口味。還蠻好吃的,致遠很愛吃草莓口味的,結果全部都快被我們吃光了。後來致遠還溫酒,我喝了一口。阿潭和致遠繼續調教以力,他們還蠻晚睡的,我鑽進空帳篷,只有我一個人耶!有點怕怕的,卻又拉不下臉找人陪我一起睡。整晚都覺得好冷哦!有點懷疑是不是睡袋該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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