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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1-17 09:19:00| 人氣293|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族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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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命運的齒輪開始了轉動……
  從小,珂曼就因力量凜異於其他孩子,再加上現任神農族族長占卜下的結果,是榮獲擔任下任族長職位。由於他的身份特殊,在學習上他便和其他學齡層的孩童完全隔離,而獨自去接受那背負在他身上枷鎖的特殊教育。從小到大,他可以說是沒有半個朋友的,曾經幾時,他曾強烈地表示不滿和委屈,更排斥這種孤獨感;還好當代族長因未婚而膝下無子,所以待他如親生兒子一般,陪他一塊學習及遊戲,當年紀隨時間逝去而漸長,他便明瞭族長對他的苦心栽培和期望,使他也漸能去接受這一切的安排和訓練。身為一族之首,凡事都得自己來,甚至族中的安定、生活環境和溝通協調,將全賴他一人,他必須學習獨立,能獨當一面,不養成依賴性,更要懂得如何安撫人心和培養積極的上進心。
  遇見他一生中唯一的同齡朋友和伙伴--薩伊,則是在他十歲的時候。那時他正接受野外訓練,辛格魯族長破例讓另一人也加入了此次及往後的訓練,他就是薩伊萊爾。
  「珂曼,他以後將和你一同學習,希望你們能彼此勉勵並且成為最佳夥伴,這位是薩伊萊爾。」
  「你好,我是艾普利森‧珂曼,叫我珂曼即可。」伸出友誼之手:
  「很高興認識你。」
  「你好,我是薩伊。」亦伸手回禮。
  「當遭逢難題時,我希望你們能彼此扶持並堅定地走下去,你們的未來背負著所有人的希望,所以要更虛心領教一切人事物,去仔細探索萬物,並創造一個美好的新紀元。」
  「是的,辛格魯教授。」兩人異口同聲。

  經過幾天下來的相處,珂曼發現薩伊除了課堂上必備的互動外,其餘時間幾乎是安靜無聲的。他曾找過辛格魯族長談過,但族長卻對他說出意寓深遠的話。
  「早在第一眼你便已看出他的“特別”,也因“這個特別”,所以他才會將自己的心門給緊閉住,不過我希望你能明白,也要記得,只有你,才能真正為他打開這道心防。」
  「我明白了,辛格魯教授。」靈光一現,他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次日開始,珂曼便帶著薩伊走入人群中,他知道薩伊一向排斥人,不跟任何人打交道,只除了他和辛格魯教授,就算如此,珂曼還是覺得,薩伊並不親近他,在他倆之間似乎還存在著一道無形的高牆,他決定要將這面牆給打倒。今日的課程是自由活動,為免薩伊又躲進他的個人書房,珂曼透過教授的授權,同意他以前輩的等級去帶領薩伊出外實習,故今日的自由活動課程定名為“人”;俗語說一回生、二回熟,由於薩伊對這個環境還很陌生,所以珂曼特意帶他在市集上來回遛達地走著。
  一路上遇到許多人,不論男女老幼,大家皆以崇敬的目光和態度來對待珂曼,這位未來將帶領他們的下任族長,而他亦禮尚往來的用著相同的態度去待人接物,一旁的薩伊剛開始看到這般景象,才有些表情來表示覺得不可思議,若是在他的家鄉,怕是絕不可能會有這種事情發生的吧!因為他們個個都是自私自利、貪婪無度的怪物,比起半人半妖的他,他們更是令他打從心裡極度的厭惡。從他誕生那一天開始,他便被當地人當作妖怪一樣看待,人人唾棄他並且毒荼他,要不是那一天幸遇辛格魯教授路過解救了他,怕是現今就再也沒有他的存在了。
  連著好幾日,珂曼都帶著薩伊到市集上遛達遛達,並告訴他一些有關於人事物生命的奧妙和道理,一方面要讓他早日能夠習慣進入人群中過生活,不過,一開始就並不是那麼順利,可珂曼卻不死心,他決定再接再厲,更何況,薩伊的存在地位,是在他整個生命中只僅次於辛格魯教授的,他是他這生中第一個朋友。
  「究竟你想帶我去哪裡?」經過這些天來的“閒逛”,他顯得有些不耐,尤其在冷眼旁觀這一切之後。
  「去加持。」很簡單又明瞭的答案。心知肚明他的不耐,珂曼依舊悠哉的繼續往前方走去。
  「加持?」這不是中階段的學習課程嗎?雖說如此,但他還是不習慣在人群中自由的活動。
  「嗯,辛格魯教授告訴我,東市的部落有幾戶人家身染怪病,要我必須先去為他們加持心念頌經,以協助他們能早日脫離或減輕他們的痛苦,另外,教授還特別指定你必須為一些入魔患者進行除魔工作。」他慢慢地向薩伊詳解。
  「我的能力還不成氣候,只怕……」就算他學習了那麼多的觀念和訓練,但沒實地的操控過,他實在沒什麼信心。
  「呵,你放心,我會在旁邊協助你的,別忘了,辛格魯教授稱讚我們倆可是一對最佳拍擋啊!還有,我相信你的能力。」
  「若失敗呢?」聽到那句“我相信你的能力”,薩伊不禁動容了一下。
  「人非萬能,孰能無過?失敗了再更努力的學習總還是會成功的,而且我們只要盡我們最大的能力去幫助他們,相信他們也能夠瞭解並且去認同的。別擔心,凡事總會有第一次,若你執意不願去跨出這一步,那你永遠就只能在原地踏步而自怨自哀了。」
  「我並不是你……」我無法想那麼開。後面這句話他不打算說出口。
  「你當然不是我,因為你就是你,無人能替代的,所以我相信你,也希望你同樣地相信我。別看我這樣,其實我也是會害怕的,畢竟,辛格魯教授那牛脾氣是讓任何人都無法恭維的,對吧?」想到若失敗就得被訓誡一番,珂曼以誇張的肢體動作“發抖”來表現出他的害怕。
  「……說得也是……」他想了想倒也滿認同珂曼說的話。也差點因他的行為表現而噗滋笑了出來。第一次他才覺得珂曼這個人的風趣是如此不同於常人的特別。
  「呵,我說得沒錯吧!想笑就笑出來嘛!別淨悶在心裡頭,小心悶出個毛病來,我可不救你的唷!」都什麼時候了,還ㄍ一ㄥ!他都這麼犧牲形象了,他竟連個場也不捧一下怎夠意思呢?就等看到薩伊那不苟言一笑的嘴角稍微微上揚時,他才甘心的繼續說:
  「所以,我們得要更努力不可,懂嗎?」很鄭重的作下結語。
  「……我明白了…」辛格魯教授人是不錯,但若是訓起話來可是前後判若兩人,那種六親不認的嚴厲威能是非常令人大喊吃不消的,也難怪珂曼會有那樣怪異的行為舉動了,因為連他也不例外,完全臣服。
  這是他們第一次英雄所見略同,也因此,才真正地為他們日後的深厚友誼奠定了第一步。
   
*       *        *        *
  來到位於“凱薩魯曼”東方十哩外的“克里斯特丹”,也是所謂的東市部落,珂曼領著薩伊先走了一趟當地的市集,一如往常的,市集上充斥著人來人往的喧嘩聲還有貨家的叫賣聲和買家的討價還價聲,十分熱鬧,也可以看到幾輛馬車穿梭在人群之中卻也顯得特別有活力,薩伊看了此等景象後,內心有些不解,這些人…不是……但…為什麼…看起來不似曾被魔物騷擾過一般,每一個人臉上仍掛著燦爛的笑容,同時也散發出一股生氣非常蓬勃的活力,看他們那麼賣力的揮灑著辛苦耕耘下的汗水,他,竟然有一絲的感動。
  珂曼早發現到他的專注,他輕拍了一下他的背肩:
  「走吧!」
  「珂曼…今天我們是為了什麼而來這裡的?」
  「加持阿!」啊,不會是感動到忘了此行的目的的吧?
  「你覺得有必要嗎?」他懷疑。
  「有,不過你現在所看到的也是一種好現象。畢竟人是種生命力非常強韌的動物,雖受到了傷害卻還能夠重新振作起來,就像你現在看到的一切,不用懷疑,要玩我自然會帶你去玩,但…得等到我們做好自己的工作才行。」看他平時那般漫不經心的樣子,實在也想像不到他也有認真的時候。
  「我沒想過是來玩的……」微皺眉小聲的說。
  「什麼…」沒聽清楚他在講什麼的珂曼,整個耳朵往薩伊身上靠去。
  「沒有。」不自覺流了一身冷汗,薩伊對著他乾笑。
  「…」沒有嗎?珂曼的眼神是這麼告訴他,他還是笑笑不答。
  「瞧……」突然在他們前方傳來一陣騷動聲,珂曼用一手準確的指出方向示意要薩伊瞧過去:
  「我們得趕過去。」不等薩伊回過神,珂曼一手就拉起他的手便跑向前去。
  「啊--嗚──啊──」待他們趕上前去看到的就是,見一人被四五個彪形大漢強壓在地。
  「快,快壓住他,他的魔性又發作了。」
  不到一會,另幾處也傳來同樣的騷動,市集上的馬匹因受了極大的刺激也開始騷動了起來,甚至也有幾輛馬車開始在人群中奔跑著,也不顧是否會傷及人群,駕馬的車伕也急得手忙腳亂的,一不小心就從馬車上摔了下來受了重傷。
  「薩伊。」珂曼見狀突然回過頭來拍拍他的肩膀並低聲告訴他接下來的動作該如何進行:
  「我先來安撫他們,後續動作就交給你了。」說完便硬鑽進人群之中。

  「麻煩你們繼續壓住他,別讓他亂動。」珂曼用力的將地上那名魔性發作的人的臉扳正,迅速地從包包拿出一片葉子來:
  「誰幫我把他的嘴扳開?」
  「我。」見有人會處理這種突發狀況,民心一定,自然有人跳出來自告奮勇。
  「麻煩你了。」在旁人的協助之下,珂曼念了幾串咒語並在葉上劃上幾劃,強塞葉子到那人的嘴裡,只見那人從頭部開始往下延伸身上開始出現奇妙的光芒,每個人都被眼前所見給震驚而呆楞住,只有兩個人還保持著清醒的腦袋:
  「薩伊,再來就看你了,我去下個地方。」說完立刻動身到另一處。
  因為事出突然又迫切需要協助,薩伊只好硬著頭皮接下珂曼交待的工作,他先在對方的幾處穴位下指,灌入他的真氣並催動療元咒語,突然,他一掌擊向對方的胸口,使他吐出一口黑血並從他眉心處插入二指拉出一條黑狀血筋:
  「他已經沒事了,麻煩你們將他帶回家去休養。」邊將黑血筋裝入他隨身攜帶的特製圓罐裡邊交待眾人。完後,他也趕往到下個地方。
  一陣折騰下來,累壞了兩人,對於面對那些民眾的感激,還是挺消受不起的。
  在兩人好不容易停下來喘口氣的空隙間,一道聲音從他倆身後傳來:
  「珂曼。」
  「拉可法教授。」聞聲回過頭,定神一看,竟是一位久逢的老朋友,隨後立即對他行尊師禮:
  「這位是拉可法教授,薩伊,我的好朋友。」他為他們倆介紹。
  「拉可法教授,你好,我是薩伊。」也很恭敬的向他行尊師禮。
  「喔…」他頗有深意的瞧著他們兩人後,才緩緩開口:
  「薩伊萊爾……你是除魔師?」
  「…很好…不錯……以你的能力,相信在不久的將來一定會有一番作為,好好去提昇你的才能吧!」看著薩伊的神情是非常祥和慈悲的,珂曼很為他的好朋友高興,他認為拉可法教授也會如疼愛他一般的疼愛薩伊。
  「拉可法教授,你以前認識薩伊嗎?怎會知道他的全名?」聞言後,珂曼不禁好奇的發出他的疑問,而薩伊卻僵在一旁疑惑的注視著拉可法教授。
  「不,我曾聽辛格魯向我提起過,今日一見果真是個出色的少年。」他讚賞的上下打量起薩伊本人來,期間也不時哼哼點點著頭:
  「今天辛苦你們倆了,明天起會有陸陸續續和你們一樣是實習生的伙伴來協助大家,希望你們能好好相處。」
  「是的,拉可法教授。」
  「另外…珂曼,我很為你能夠交到好朋友這事而感到非常高興,相信,這對你幫助會很大。」他意有所指的祝福他,以珂曼的頭腦,他一定能夠明白他的話中之意的。
  「謝謝你,拉可法教授,我也很高興今天能夠再度與你重逢。」說完便撲上拉可法教授的懷裡,高興的笑著。
  拉可法教授寵溺的拍拍他的肩微笑著,讓一旁的薩伊突然感受到一股強烈的“父親”的錯覺。聽辛格魯教授說過,珂曼從小就沒了雙親,其實自己算很幸運的,至少他曾有過父親在身邊的感受,而且在他父親有生之年中也十分的保護他,為了不讓他受到一丁點傷害,而老是苦了自己,隻身一人帶著他離開他生長的家鄉到一處陌生的地方落腳,他不曾從父親的口裡聽到任何一件屬於母親的事情,但年紀尚小的他卻在每天的夜裡被父親的嘆息聲給吵醒,偶爾還會看見父親眼角流落的淚水,他不敢問,也不敢去碰觸父親心中的痛,雖然他很想知道母親是個什麼樣的人,會不會再回來找他們,可是,就連父親過世時,口裡喊著似乎是母親的名字的一個名字,他也不曾見過母親出現。就是因為他的出身特殊,才會遭受到種種不公平對待的欺凌。使得當年幼小心靈的他,對所謂的母親有著滿心的憤慨和怨恨,父親就不同了,他依舊是萬分的敬仰他的,就算他再也無法在他的身邊照顧他,這些年來,他非常的明白,父親真的走得很辛苦。
  「薩伊,來。」珂曼突伸出一隻手拉住他一起擁抱著拉可法教授:
  「我敬辛可魯教授為父,而拉可法教授就是我的叔叔,薩伊,我們是好兄弟,所以,拉可法教授也算是你叔叔了。」珂曼要他明白,他再也不會寂寞了,因為有他,也有這些他所敬愛的人們。
  「嗯。」他還不習慣與人這麼親近,卻被珂曼牢牢的抓住不放開,心中有道暖流流過,突然之間,有兩道溫溫的水氣從他的臉龐上滑落下來。
  原來…他還有眼淚?而這種感覺,已經好久好久沒如此感受過了…
  隔日,天空尚未見到曙光時刻,珂曼起得老早,他搖了搖身旁的薩伊意圖喚醒他。一向淺眠的薩伊只要珂曼在身旁他一定可以睡得較沉,他明白,這是安心的一種感覺。被人從美夢中搖醒的他,努力睜開眼皮,意外一向貪睡的珂曼為何一反常態先爬出被窩來。
  「珂曼…」
  「噓,我帶你去個好地方,別吵到其他人喔!」說完便自行先走出帳蓬外。
  在昏沉沉的狀態下,薩伊還是先摺好被單,隨後跟上珂曼的腳步:
  「什麼地方?」
  「來了就知道了。」瞧他老神在在的賣賣關子,這讓剛踏出帳蓬外體會微涼氣候的薩伊頓時精神大振起來,也才能夠清清楚楚地將珂曼那好像有啥詭計的表情,瞧得分毫不差。
  珂曼帶領著薩伊先穿過一大片翠綠樹林,正在林中棲息的小動物們因人類的侵入而引來一陣騷動,之後他們再登爬一座斜度非常陡峭的小山,直至峰頂,珂曼拉著他選定一個特別的位置上坐下,再來就是等待的時光。
  「雖然這只是一座小山,不過,你瞧,在我們到達頂峰後往下眺望,整個“克里斯特丹”全貌盡覽於眼前,很美是不是?」
  「嗯,的確。」
  「這裡是我最珍貴的寶物之一,我只告訴你一個人喔!畢竟,這是我以前偷懶不作功課溜出來玩耍時的重大發現啦!不能告訴任何人喔!要是傳到辛格魯教授的耳裡,我又要有一頓粗飽可受了。」這地方可是他的驕傲呢!只是他一直不能跟任何人提起,才覺得有些洩氣,不過,利用這次出外實習的機會,他終於找到人可以和他一同分享了,自然的,他才不管對方願不願意,硬塞給他就對了。
  「……」薩伊感到無言,不過瞧珂曼那一臉開心他就不放在心上了:
  「我不會說出去的,你信我嗎?」其實他問了一個很笨的問題。
  「信。」瞧,他的答案果真如薩伊所想那般。
  「你會這麼喜歡這裡,不光是只是因為可以全覽整個“克里斯特丹”吧?」一定還有個特別的地方,就他對珂曼這些年來的了解。
  「聰明如薩伊,你多像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啊!」
  「那一定很噁心。」蛔蟲?他不敢領教。
  「呵呵,什麼噁心?它也是我的一份子啊!我們要將心比心,哎呀!別顧著說話了,注意囉!好戲要上場了。」他好心將手指向天際的某一方,要薩伊順勢瞧過去,算算時間差不多剛剛好,第一道曙光乍現:
  「瞧,我說得沒錯吧!這就是我的寶貝。」
  多少年了,他從沒有像今日這般如此平靜的欣賞這曙光乍現的一刻,真的很美很美……
  「謝謝你…珂曼…」
  「謝什麼?你可是我的好兄弟兼好同學,我不找你分享找誰去?我很高興你也能夠喜歡,我們再多待一會吧!今天還有很多事要忙呢!」他搭上他的背,一同享受這怡然自得的片刻時光。

台長: 走不動ㄉ老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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