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俊。」
蹲在地上的男孩,聽見有人呼喚自己的名字,抬頭,抹去覆蓋在眼前的淚水,禮貌的站起「永生哥」
距離上次見面已經過了一個多月
那次是在遊樂園,記憶中是笑容燦爛的亨俊。
「怎麼了?」
咬緊下唇,淚水再次湧出
不斷用手為自己擦去淚水,無力的搖頭
「別哭了」向前跨出一步,抓住了不斷在臉上揮舞的手「別擦了,都紅了」
牽起這陌生的手
走往與原本計畫路線的反方向
「叮咚」響亮的電鈴聲,門很快被推開
「永生。亨俊?」圭鐘對這稀客感到訝異
亨俊沒禮貌的撇開頭
沒多說些什麼,推開了永生的手
「亨俊。」永生抓回,抓牢了不易掙脫的手腕
「我不喜歡這裡,我想回…我想自己出去走走」回家,這個詞,亨俊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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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架了吧」
最後還是放開了亨俊,讓亨俊獨自離開
不知道最後會去哪?永生也管不了。
「他不喜歡我吧。」圭鐘倒是這樣回應
坐在餐桌邊的高腳椅,圭鐘苦笑,卻又覺得亨俊這樣的反感是應該的。
「呵,我以為只有女人對情敵敏感」
「但我覺得他也沒必要恨我,打從認識我之前,他就是完全勝利的狀態」永生投射一種等著解答的眼神,圭鐘也就繼續說:「你知道嗎?賢重也是愛他的。」
不可置信
拖了一個多月,距離上次一起出遊已經一個多月,圭鐘到現在才把那段對話搬出,說給永生聽。
「難怪,那天回家的路上,他才會這麼問我」永生痴呆的看著杯中自己的倒影
「問什麼」
「沒什麼,原來男人對和自己有相同困擾的也很敏感」小啜了一口熱可可,也是欲言又止。
圭鐘不解的歪頭,卻不打算逼問
了解永生,如果願意說,絕對不會這樣給人一種迷惑
「我倒是沒想過去追一個人忘掉你」永生淺笑,放下了馬克杯,敲在玻璃上的聲響格外刺耳
不是沒聽清楚永生說了什麼,而是無法回應些什麼
好像,突然懂了這一切的親暱舉動。
「我先走囉。」和平常一樣,晃晃左手,自己走往門口
「嗯,掰掰。」和以往相同,不會去送客,畢竟已經是10幾年的好朋友,熟到不能在熟。
只是好朋友,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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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說喔,我到昨天才知道永生有喜歡的人」圭鐘笑自己的蠢「那個白痴,竟然用著朋友的模式不斷虐待他的心」
「呵,跟你說,我也是。」賢重塞進了第一口麵包,邊咀嚼,邊講:「我把一個應該在一起的人,推入另一個人的懷抱」
圭鐘等著賢重繼續講下去
細長的手指輕捏住了吸管,配了一口奶茶
「那一年,我寫了一封信」塞進最後一口麵包,將垃圾折起,握在手心中,看了一眼早晨的陽光。
不是刻意早起,而是兩人有默契的失眠
有默契的在早餐店相遇。
上學前,兩人安靜吃著早餐
圭鐘,打開了這個話題。
「或許是注定要認識政玟吧。」賢重苦笑,對上了圭鐘的雙眼,確定他有在仔細聆聽「我們選在同一天,同一節下課交出信」
抹去剛滲出的汗水,陽光在他的笑容上就像是會反光似的
圭鐘瞇起雙眼,此刻的賢重,和政玟的魅力不相上下。
當時,亨俊也很困擾吧。
「沒讓亨俊拿到任何一封信,我們兩個就這麼打了起來」賢重的腦海裡充滿了回憶的畫面「就在亨俊的教室走廊」賢重強調。
「最後呢?」圭鐘真的是一個很好的觀眾
「信,好像也毀了。」閉起雙眼,那畫面就呈現在眼前「不過,讓他知道我在追他,我需要他,就夠了」
想到亨俊,好像世界和平般的讓賢重揚起溫暖的笑容
淺淺的微笑掛在嘴邊,圭鐘也被這一抹笑容給傳染
「他好幸福」
「不過這樣也造成他的負擔」
「怎麼說?」
「或許,深愛著,不說。」緩緩睜開雙眼,真摯的看著圭鐘「是不想讓對方困擾」
永生不說
是不想造成自己的困擾嗎…?
「走吧,去學校囉」賢重撐起燦爛的笑容,伸出手弄亂了圭鐘的頭髮
「你會很幸福的吧。」圭鐘半跳躍的站起,跟上賢重的腳步
「我從來沒否認過」輕笑了一下「我一直都很幸福」單手搭上了圭鐘的肩膀,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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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玟,早安」兩人看見坐在樹蔭下的人,同時開口
「早」沒有給予眼神,只拋下了一個字
「怎麼了?」賢重率先發現不對勁
搖頭。
太不正常了
平常嘴停不下來的他,笑聲、說話聲無處不在,就算生氣,他的咆哮他的怒吼也是不斷。
現在呢?
站在一邊的兩人互看了一眼,圭鐘無力的聳肩
賢重小嘆了口氣
「我在想,我要不要繼續讀下去」打斷了寂靜
「政玟?」
「為什麼?!」
兩人同時的開口,賢重卻也被圭鐘激動的口氣嚇到
政玟和賢重同時看向圭鐘,圭鐘也只有尷尬的撇開頭,乾笑。
「離開。」冷冷的丟下這兩個字,撐起身體,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丟下錯愕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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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桌子上,看著在一旁熟睡的政玟
賢重焦慮的心情已經按耐不住,拿出手機,按下快速鍵。
『亨俊。』
『賢重哥~』聽起來很正常?
『政玟心情不好?』對方傳來了安靜,沒有回應。『亨俊?』
『賢重哥,放學我們去吃東西好不好?』
不知道怎麼了,但確實有怎樣了
『好,不過我帶著圭鐘』
『不行,我要單獨』
『但是我和圭鐘先約好了,不然你就去找政玟?』
『……放學見』
這樣的刺探算是成功
絕對有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點進了簡訊夾
很快傳了一封求救信給圭鐘,還好沒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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