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擬空間 想像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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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在第一個虛線之後，換成政玟的角度。
然後，在第二個虛線之後，請換成奎鐘角度。




「你先發誓」政玟先這麼說。

「發誓什麼？」然後我這麼問。

「發誓你接下來聽我說的每一字每一句，都還是會愛著現在這個人。」他認真的誇張。

「嗯…我發誓」雖然這句話，讓我開始有點害怕。

「好，故事開始前，我先跟你說一件事情」他對我的發誓很滿意。

讓自己換了個姿勢，準備開始說。

「許永生是我國小一到六年級都同班的朋友，現在，依然保持聯絡」他說話，我只能肯定，我傻眼了。

「金奎鐘他是我國中的朋友，現在也是持續聯絡」他輕笑了一下。

「想的到我要說什麼吧！金賢重是我高中朋友，現在…好的無話說。」

我脆弱的眼淚。

「別哭…我不是故意騙你」政玟往我這移動了一點。

「你發過誓了，你還是會愛著現在這個人，對吧？」聽的出他現在有點慌張，為什麼？

「你也有四個故事是嗎？」聽到他也有四段故事，為什麼我就是有點吃醋，忌妒著那四個，能夠被他愛的人…。

「四個都是你的故事」他又更靠近我了一些。

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充滿錯愕。

「先說哪個呢」這次他乾脆坐到我身邊。

我看著他，充滿疑惑…。
都是我的故事，什麼意思？


「欸！你不是朴政玟，所以等等我講故事你不准打岔，只准安靜的聽」他應該自己決定好要先說哪個故事了。

「不公平！」我抱怨。

「管你」腐笑，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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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奎鐘在國中二年級的時候，跟我講了這篇故事這篇。
他國小深愛著一個人，一個功課不好，笑容很溫暖的傻孩子。

在這天，我知道…原來那傻孩子是你。


因為家裡因素，時常一個人在家。能夠把自己照料的很好，就算當時才國小四年級。

四年級的運動會，看到隔壁班一個男生，因為滾大球的比賽項目，跌倒而哭的像個小女孩。

被淚光沾濕的眼睛，又被太陽反射，閃閃發光。
從那次的運動會，奎鐘就開始期待五年級的分班，能夠跟他同班。

是真的這麼幸運，老天總是眷顧乖孩子吧！
和他分進了同班，第一件事情，就是先尋求他的本名。

亨俊，那是他第一次記一個人的名字這麼的快速。
應該說，第一次有人這麼吸引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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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沒有規定的球賽後，看亨俊倒在操場中央。我像是找到了機會靠近了他。
遞過本來應該屬於我的毛巾。

他抬頭看我，因為陽光他瞇起了雙眼。一道汗水直接滑過了他的眼角，讓我想起第一次看見他哭。這麼讓人想保護他。

聽到上課鐘響，我才伸出手打算把他拉起。

「走吧！回教室上課了」那時我伸出手是這麼對他說的。

他握住我的手，好希望拉起他，也能夠繼續這樣牽著。
似乎是我用力過度，他一個不穩差點能夠讓我抱住，現在卻後悔，應該再用力一些，就可以藉著意外，深深抱住他。

數學課的下課，我走到他身後，搓了搓他。鼓起勇氣邀約他一起走路回家。是該慶幸遇上功課不好的他，還是該感嘆？

教著他一題又一題的數學，說是教，幾乎最後答案都是我寫上。亨俊根本只是負責點頭，到底有沒有聽進去？我想是沒有…。

第一堂的自然課，很理所當然的是分組。不過我卻沒想到他會主動找我同一組。雖然知道他的目的，應該和我不同…嗯！是一定不同。

但是能幫他到，正合他所想要的目的。讓他陪在我身邊，也正好是我想要的。

連在實驗教室都能熟睡到這種境界，真懷疑他回家都在做什麼？輕輕推推他還好很容易叫醒。

看他半睜開的眼睛，看似很痛苦的樣子，真是讓人覺得又氣又好笑。

看他緩慢收著書包，再疲憊的拎起袋子。走在他身後，實在是看不下去，接過了袋子，讓他能夠輕鬆的走在前面。

是沒袋子讓他不習慣這樣的平衡感，還是邊走邊睡？就這樣跌下去，光看就很痛…。

真的是個讓人擔心的孩子，看著他那雙湧出淚水的眼睛，當時的距離，讓我好想吻上，就算只能輕碰他的臉頰…。

沒辦法完全止住他的血，也讓我找到了機會能夠帶他回家。
看亨俊的眼淚不斷的湧出，雖然心疼，但不得不說真的很可愛。

剛好碰上媽媽在家，幫亨俊擦上了藥水。眼淚再次浮現的他，我站在一邊不經笑了出來。只可惜找不到理由讓他留下來…。

陪他走回家，卻讓我找到理由攙扶他，摟過他那瘦到不行的腰，有點不穩的慢慢走回家。

走到了門口，他轉過身，尋找著他的鑰匙。因為包包在我身上，他的人也整個靠近我…。捧起他那低著尋找鑰匙的臉孔，讓我能夠好好仔細看著他。

不過幾秒，他的傻笑，讓我也不好意思看下去。如果他沒撇開頭，我真不敢保證下一秒我會做出什麼事情…。

回到家，滿腦子想要得到他。這不是一個國小生應該有的思想。我知道，但是我克制不了…。

我想要找到機會，讓他屬於我。

找不到時機，就這樣熬到了六年級。寒假的前一天，我想我找到機會了。

「寒假來我家寫作業吧？」聽到他的嘆氣，加上老師的威脅。

他爽快的答應，我和他都開心的笑了。他是因為找到救星而笑吧！我…只是單純自以為往我的幸福邁向一步。


寒假的第一個禮拜。他自然的踏進我房間，習慣的坐在我的床上。臉上掛著傻笑，抱著一堆作業…可愛極了。

拿進他來我家最愛喝的果汁，關上房間的門。雖然家裡沒其他人，不關門也沒什麼關係…。

「先寫數學吧！」我才坐下，就這麼說。雖然我知道他會拒絕我。

看著他哀怨的神情，我笑了，害羞什麼？我真的不知道…。
就算他的目的只是複製我的功課，我也甘願了吧！
用著電動打發他，而我專心寫完這些根本不引起我興趣的數字…。

偶爾看向他那，因為戰敗而苦惱的表情，時而浮現在他的顏面。真是讓人受不了他，什麼都不懂的他…也不會懂我愛他。

是愛吧？掙扎了半年多，國小六年級，怎麼可能懂愛？但是不能否認，我真的愛上他…。一個跟我同性，一個不讀書的笨孩子…。

天色已經昏暗，我才決定喚醒他。讓他離開那個虛擬世界。他口中的道歉，腦子還是被電動牽著走。

是讓我找到機會，叫他明天再來吧！
收好他那根本沒碰到的作業，回家的他，希望不會被罵才是。

這一晚，我幾乎沒睡。明天…我想要…對他說。

半夜，還是一個人的家，我拿出我的作業。把空白部分，一點一點的填滿。

好像是在三點，爸媽回來了。

「奎鐘，還沒睡啊？」這是媽媽的問候。

「功課寫完早點休息喔！」這是爸爸的關心。

他們，只希望我有個好成績。
他們，不可能會接受亨俊的。

這，我都知道…。
畢業他們要送我去最好的私立國中。我也知道…。


金亨俊，你認真一點，我就能帶你去那所國中了，你知道嗎？
傻孩子，你乖乖讀書，我們接下來在一起的時間，就不會只剩下畢業前夕了…。

不能直升社區最近的國中，為了我的學校，搬家。
我不想對亨俊開口，我不想讓他知道我會離開他，就算愛他只是我的一相情願。


早上六點，我失眠了。闔上了我的作業，躺在床上，等著時間到，等著亨俊來。

是在十點，爸媽又出門了。在十二點，亨俊來了。
上氣不接下氣，就算他說被狗追我也會相信吧！

「很想見你啊！」聽到他這麼說，我差點沒向前緊抱住他。

這個傻孩子，別說這些讓我心動的話。

這一天他坐在我的位子，寫著一堆數學符號，一堆不討喜的國字。
是在傍晚寫完了所有作業。

看他開心的將作業蓋上。我站起來靠近他。

「抄這麼多，要報答我吧！」我不知道我當時哪來的勇氣說出這句話。

他卻爽快的答應我。是你…讓我控制不了理性。
還沒看夠他的笑顏，我貼上了我的唇。不敢有更多的舉動，卻也不想停止現在的動作。就算撐在那我的腰實在是很酸。

在房門外突然聽到媽媽的大叫。什麼時候回來的？
沒被發現吧…。我頓時的不安，我假裝冷靜退開這個吻。

我只能冷靜…「走吧！今天留下來吃飯…」

我才正準備打開房門。他卻從身後抱住了我。我沒有猶豫的轉向他。回摟住了他的腰際。

「不想吃飯？」我只希望時間停留在這。他，主動抱著我。我，能夠自然的摟著他。

是該慶幸，時間沒有停留？他主動奉上的唇。我到現在還是不會忘記…。比我還生疏的一吻。

是在什麼情況下結束了這一吻，那段記憶已經有點消失。
這一天我選擇陪他回家。把他牽進了公園。

我想對他說，我想讓他知道。
唇，只給你吻。
手，只給你牽。
心，只屬於你。

「這個報答，不能說出去」說出去，連畢業前夕都別想相處了。

他一樣爽快的答應。但是卻被他這傻勁搞的好無奈。

「不能給別人這樣的報答」我緊緊抱住他，就算他不懂。

他笑了，他笑的好傻好幸福。是懂了嗎？是懂了我為什麼吻他？是懂了，我愛他嗎？


「跟你在一起很開心」沒有交往，至少相處在一起…。

「亨俊也喜歡跟奎鐘在一起」他那時是這樣回答我的。

可以讓我自私的決定這句，是我們在一起，真正的在一起。
可以嗎？原諒我，這個問題我最終還是沒提問。
然後，我自己…當作是可以。

金亨俊，是金奎鐘的。在那一晚我自己這麼擅自決定。



畢業，我不想面對。
我該怎麼跟爸媽說，畢竟他們先發現了。

在一個晚上，他們發現我對亨俊的溫柔，他們發現我給亨俊的吻。
私立學校，是去定了。離開亨俊，是必定的。欺騙過程，是必然的。


聽說，跟亨俊媽媽談過了。
聽說，亨俊的媽媽竟然不反對…不反對我跟亨俊…。

但是卻被我媽說服了。
也好，繼續留下來，亨俊他們一家人只會在我媽印象裡更壞更糟。

斷的乾淨吧！反正，亨俊也不曾知道我們在一起。
同樣一句話，不過就只是我一相情願。

就算我對你的愛只有在那頃刻間。


畢業當天，我還沒開口。
本來想就這樣消失，但是我做不到。

亨俊的爸媽看他的表情，是這麼的心疼。
而我的爸媽看著我們，就像是在對我說『快點結束…。』

走到了我們最常去的公園。
晃到了人煙最稀少的河堤。

「亨俊，國中…你要認真點」坐在草皮上，我牽起這還是很瘦弱的手。

他沒在傻傻的爽快開口，明顯有了些疑惑。
看到他這樣的反應，雖然心痛，卻也很開心。

我逼著自己說出一句又一句必須分離的話。他慢慢懂了，他也哭了。他的眼淚，可以讓我再次自私的化解為他不想失去我嗎？

捧起了他那因為用力哭泣，而漲紅的臉頰。輕點了那紅頰，一陣苦澀。是他的眼淚，也是我的心情。

重新吻過他的唇。他第一次反抗的咬住我的嘴唇。
我好想收回那些分開的內容，我好想繼續跟他在一起…。
真正的在一起。

讓我有機會正式問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一個又一個的吻，沒有從前的心情。
一個個的吻，就像在撕裂我的心臟。

牽起他的手，我該送他回家了。
他因為哭泣而顫抖的手，讓我握的更緊。

那有些冰冷的手，我不會忘記，那最後的溫度…。
相信，亨俊也會記得的，對吧！

「亨俊，聽我說…」才說完，他奮力的搖頭。

如果，這個時候我說，我不會離開你。剛才都是騙你的。
我會永遠跟你在一起。你…會很開心的抱住我嗎？

還沒完全乾去的淚水，又製造出更多的淚珠。關不上的水龍頭，這次更像是完全損壞的用力哭起。

我說不出最後一句話，我只想重新抱住他。
抱著這不斷啜泣的身子。心，真的很痛。

「你始終不懂，我愛你」對吧！

我不能愛你，但是我真的愛你。呵，多愚蠢…多悲哀。
我不能在等他的開口，我只怕我會更不想離開。

吻過他的唇，讓我在更牢固的擁抱他。
轉身離開，是我現在應該做的。


離開的理由，亨俊，你媽媽會對你說的。
單純的搬家，這是最好的理由，也是最差勁的。

誰說搬家不能保持聯絡？
我媽說的…。

不能繼續陪著你，是我媽規定的…。



========（轉回亨俊角度）=======


政玟講完，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想我醜斃了。我哭到快忘記怎麼呼吸。

「你想回去找奎鐘了嗎？」政玟的口氣怎麼帶有種絕望。

我哭到無法回答他的問題。

「你要聽下一個故事了嗎？」他沒強迫我回答上一個問題。

我點點頭。我想…我知道下一個故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