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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節賀文.夜曲 彰 × 深
在雪花紛飛的那個夜裡
我圍著你的圍巾
一邊看著窗外的雪景
一邊想著該如何開口才好
如何跟你告白才好
誰知道 你總是來的那麼突然
『我喜歡你。』
我回頭看著因告白而脹紅的臉
那張 老實的臉 誘惑著人
也是我最愛的地方
在雪花紛飛的那個夜裡
我們編織了一首愛的樂章 名叫『夜曲』
「好的,這首歌就是最近很暢銷的『夜曲』,是最近才剛出道的男子雙人團體---『美の樂聲』所演唱。而這首歌的故事是由兩位主唱---乙宮 亮及大塚 豔的真實故事所改編,他們也坦白自己是一對相愛的戀人……」
甜美DJ的聲音瞬間從伊武深司的房間消失,他毫不考慮的關掉收音機,因為他並不喜歡這首歌,雖然沒什麼理由可說他討厭,但他就是不想聽到這首歌。
但偏偏最近不論走到唱片行、書店、服飾店,店家都會播放這首歌。當然,學校裡的學生也不例外,好像每個班至少都有三個人購買『美の樂聲』的單曲『夜曲』,然後再帶來學校給其他人聽,甚至連老師在課堂上也會小提一下,這令深司實在是受不了了。
『深司,你怎麼啦?看起來這麼沒精神?』
中午的午休時間,連跟神尾吃個飯,都得聽到同學在討論『夜曲』,這對深司來說,彷彿是種折磨。
『喔,是嗎……?』深司隨便的答道。
『對了,給你看個好東西,說不定你就會有精神點了……』神尾開始從抽屜裡找一樣東西,這令深司有不好的預感---『你看!我買囉!』
神尾從抽屜裡拿出來的,是『美の樂聲』的單曲『夜曲』。深司一看到這個,就如討厭數學的人看到數學題本一樣,要抓狂了似的。
『我剛好有帶MD隨身聽,深司你要聽聽看嗎?』神尾不知從拿掏出MD隨身聽,興奮的問著。
『不、我不想聽。』深司立刻把頭撇開,拒絕著。
『是嗎?那我就自己聽囉!』神尾便打開CD盒,把CD裝入MD隨身聽,開始自己聽『夜曲』。
老實說,原本深司以為神尾也跟他『一樣』---他以為,神尾是哪種不會很跟流行的人,但並非完全,從這次的經驗就知道了。
雖然深司從這次的經歷對神尾的了解又增加了,但深司不希望是增加這樣的了解。
看著手上的手錶,今天已經二月十三了,明天就是二月十四日---一想到明天神尾會被一群女生圍住,實在是有點生氣,因為深司一直喜歡著神尾,當然不希望看到他一整天被女生們團團圍住。雖然深司每年也都被一些女生圍住,但他就是不想看到神尾被那些娘子軍圍住,深司知道他自己是個大醋桶,不過愛吃醋這點實在是難改呀!偏偏明天又不是假日,看來明天他又得在被女生包圍的情況下,看著神尾也被女生們圍住……
深司這一整天都恍神度過,甚至連社團活動結束了他都還慢吞吞的回更衣室換衣服。
『深司,你今天一整天怎麼都在發呆呀?』
當深司換衣服換得差不多時,還留在更衣室的神尾不禁問道。
『是嗎?』看來深司還在發呆,他實在是太在意明天的事了,不過神尾倒是不怎麼在乎的樣子---
『你是不是在煩惱什麼呀?深司?』神尾看起來有些不爽,身為深司的好朋友,這麼擔心他卻還不領情,『你可以跟我說呀!深司。』
深司突然靈機一動。
『神尾。』深司總算脫離了發呆的現象,『明天跟我一起蹺課。』
神尾聽完後,十秒後才大叫一聲:『蹺課!?深司你怎麼了?怎麼會想蹺課!?』
『我想去看雪。』深司這句在少女漫畫裡才看的見的台詞突然冒出來,令神尾嚇一跳。
『看雪!?』神尾驚嘆著:『可是現在沒下雪呀!』神尾還特地抬頭看看窗外,剛好一陣冷風打到了玻璃窗上。
『有個地方明天就會積雪了。』深司仍然保持著冷靜,『怎麼樣,神尾?明天陪我去那裡看雪……』
神尾聽到深司這番話,也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他的要求:『好啦,我陪你去看雪,不過要早點回來喔。』
深司的嘴角總算揚起,因為他的計畫總算成功了---明天總算不必聽到那寫女生的尖叫聲。雖然很對不起橘,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呀。
深司跟神尾約好,早上在車站前見面,那個地方必須搭新幹線才看得到雪。
『深司,我們到底要去哪裡看雪呀?』當他們已經走上月台等新幹線時,神尾不禁問著,由於他比較晚來,深司就先幫他買好票了,所以他仍不知道要去哪裡看雪。
『你到了你就知道了。』深司才剛說完話,他們等的新幹線總算來了,不過不論要下車或是上車的人,加加減減也才神尾跟深司兩人。
『都沒有人……』神尾看見整個車廂也才他們兩人,不禁嘆道。
『大家早在昨天就去看雪了,當然沒人。』深司隨便找了個空位坐下,神尾便坐在他旁邊的空位。
深司很自然的將頭靠在神尾的肩膀上,剛開始神尾呆愣了一下,不過他並未反抗深司這個舉動,反倒把自己的頭靠在深司的頭上。
『……神尾。』沉默了好久,新幹線已經經過了不知道幾站,深司才開口,他剛剛似乎睡著了(神尾看見他一直閉著眼睛)。
『什麼,深司?』神尾輕聲問著,其實他剛剛也快睡著了,一時被深司的聲音嚇到。
『你喜歡女生嗎?』深司現在說話的聲音像在說夢話似的迷濛。
一個沒頭沒腦,足以讓神尾完全清醒的問題。
『女生?』神尾驚訝的重複著,他第一個先想到小杏,『小杏?』
『你喜歡小杏嗎?』深司繼續問著。
『她對我來說,只是朋友而已。』神尾有點兒搞不清楚深司了。
深司聽到後,便不再繼續問問題了,只是繼續把頭靠在神尾的肩上,而神尾也繼續再把頭靠在深司的頭上,一面記下深司剛才交代的:『在第十站S市下車。』,一面望著窗外的景色。
而在第八站時,車外已經開始飄著小雪了。第九站時,車外的房屋上都堆了一層薄薄的雪。而在第十站,外面的房子活像是淋上一層蛋白糖霜的薑餅屋。
『深司,已經第十站了。』神尾搖搖身旁睡得很熟的深司。
『……嗯,我知道了。』深司打個哈欠起身,神尾便抓住深司的手(神尾看他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實在是令人擔心)趕緊跳下車,看著新幹線往第八站的方向離去。
而在第十站仍然沒有人,從月台到車站門口,也只看到車站的服務人員到處晃來晃去。
走出了車站,總算比較多人了,不過好像都是來觀光的,因為大多數人都聚集在紀念品商店中。
S市的雪下得比剛剛前兩站還大一點,而本身有低血壓的深司,雖然已經圍了圍巾、穿了毛衣,但仍然覺得有點冷。
『圍巾給你。』有高血壓、不怎麼怕冷的神尾把自己的圍巾圍在深司的脖子上,『明知道要來看雪,卻還穿那麼少。』
『謝謝。』剛才深司才因為寒冷而臉都有些蒼白,現在臉倒是有點兒脹紅了。
『我們要不要先去喝杯茶暖暖身?』神尾問著。
『好啊。』深司答道著,他便跟神尾去找找看哪兒有茶店。
而當他們找到一家可以休息的茶店時,已經是三十分鐘後的事了,身上都覆蓋了一層薄薄的雪花。
雖然說是要去看雪,其實也不過是坐在店裡悠閒的喝茶,透過玻璃窗看著外面的雪景。而神尾跟深司他們為了打發時間,便在店裡開始聊起天來,而當他們已經沒有話題時,店內的電視新聞播報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接下來是關於日本S市的報導。根據剛剛氣象局發佈,S市目前正下了一場意外的大雪,所有交通工具一率停止行駛,車站即將關閉……」
兩人聽到都傻眼了。
『所有交通工具一率停止行駛?』神尾重覆著剛才主播所說的話,望著玻璃窗外的大雪,『我們今天回不去了?』他一臉吃驚面對著深司,而深司也不知道,今天居然會下一場大風雪。
『嗯,她剛才不是說得很清楚嗎?』深司故做冷靜的說道,神尾一副快抓狂的樣子。
『這兩位小哥,你們應該不是本地人吧?』在吧台前擦著玻璃杯的胖老闆問著。
『是啊。』深司回答著。
『我勸你們趕快找間旅館住。』胖老闆把剛擦好的玻璃杯放在一旁,又抓了一個上面還有水珠的玻璃杯擦,『我這裡也差不多該打烊了,而很抱歉,我這裡沒什麼空房間給你們住。另外,你們再不趕快去找旅館的話,你們就只能睡賓館囉!因為這幾天的觀光客很多嘛,都急著要訂旅館……』
『欸,神尾,趕快付完帳就去找旅館啦。』深司已經把茶錢付給胖老闆,而神尾現在慢吞吞的起身付帳。
『謝謝光臨,有空再來。』胖老闆對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說道。
『有空再來!』神尾走出店裡時,大發脾氣,『我絕對不會再來了!』
『對不起,神尾。』深司感到很抱歉,什麼時間都不挑,偏偏挑到下大雪的一天來,『我不應該挑今天來的。』
『算了啦,深司。』神尾摸摸鼻子說,『這場大雪是突來的,又不是你的錯。』神尾拍拍深司的背打氣:『趕快先去找旅館吧,我不太住賓館的說。』
雖然嘴上這樣講,但後來,因為他們去的每間旅館都滿房了,他們也不得以,只好跑去住賓館。
『那些服務生剛剛看見我們還吃吃傻笑著。』當深司把身上的雪拍掉時,神尾又開始抱怨,『他們根本搞清楚狀況,我們是不得以才住賓館。』
『不要管他們。』深司說道,他走進玻璃窗前看著外面的雪。
在雪花紛飛的那個夜裡
我圍著你的圍巾
一邊看著窗外的雪景
一邊想著該如何開口才好
如何跟你告白才好
『夜曲』的歌詞,突然竄進了深司的腦海裡。這令深司有些害怕,因為現在的狀況跟『夜曲』的歌詞內容是吻合的---
『欸,深司,』神尾現在坐在床上,而深司索性的轉頭,面對著神尾說:『幹嘛?』
『你白天在新幹線上問的,到底是什麼意思?』神尾好奇的問著。
『我沒有什麼意思。』神尾的問題,打亂了深司的節奏。
『可是那對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意思。』神尾以認真的口吻說道,這一字一句,足以讓深司的心跳加快,『你……喜歡我嗎?』
一邊看著窗外的雪景
一邊想著該如何開口才好
如何跟你告白才好
這些詞句,又無聲無息的竄入深司的腦海。他們的故事,與『夜曲』的歌詞完全相同。
『神尾……?』深司的臉被神尾的問題給脹紅了,『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問?』
雖然神尾有一邊的臉被頭髮遮蔽了,但仍看得出,他因害羞而臉紅的樣子。
『因為……因為我喜歡你呀!』
相當衝擊性的告白,令深司驚訝不已。
『其實我早就想說了,只是……一直找不到適當的時機……』神尾結結巴巴的說著,『可是,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是怎麼看我的……』
深司只是看著神尾頭低下煩惱的樣子,突然,深司的嘴角揚起了一抹難得的笑容。
『我也跟神尾一樣啊。』
這句話像咒語,使神尾抬起頭來,他第一次看見,深司那麼好看的笑容。
『深司……』神尾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深司走過去拍拍他的頭,而神尾突然攔住深司那纖細的腰。『你的身體好冰……』神尾整個頭緊緊貼在深司的腰上,雙手仍緊緊抓住深司的腰。
『我有低血壓。』深司摸著神尾的頭髮,神尾的那比常人稍高的體溫,透過深司的手指傳到深司的身上。
然後,神尾抬起頭來,右手撫摸著深司的臉,左手仍抱住深司的腰。深司明白神尾的意思,他整個人坐了下來,當他的高度跟神尾現在的高度差不多時,神尾溫暖的嘴唇已經蓋上了深司那冰冷的唇。
『好溫暖……』深司在神尾吻完後說著,『神尾的嘴唇好溫暖。』
『是你的太冰了啦……』神尾將深司整個人抱在他懷裡,笑著說。
『神尾……』深司一臉羞澀的注視著神尾,兩人的臉早已紅透、發燙了。
『深司……』神尾把懷中的深司壓倒在床上,臉依然紅熱。
『嗯?』深司伸手撫摸著神尾的髮絲。
『你……想要嗎?』神尾總算把那一直卡在喉嚨的話給說了出口,為了說這句話,他可是費盡很多功夫才說出來的。
深司只是輕微的笑著。『你不知道嗎?』
『我……』身為攻方反倒被受方玩弄,但神尾就是想要聽到從深司嘴裡說出:『要。』啊!『我只想跟深司呀……!』
『神尾……』在聽到神尾的心聲後,紅著臉繼續說,『我……想要。』
『深司……』神尾聽到後,整個人就像大野狼般,撲上深司這隻毫無抵抗的小羊,準備好好的享用大餐。
兩人的熱情讓彼此顯得更加嫵媚,令他們想要完全的擁有彼此。
『啊、彰……』深司驚喘著,兩人第一次的結合,雖然很痛,但那些微的舒服深司仍然感受得到。
『深、深司……』神尾當然也是第一次,雖然很笨拙,不過兩人的第一次倒是很意外的舒服。
這曖昧又煽情的夜晚,隨著兩人的節奏,順勢滑了過去……。
『彰。』
在凌晨四點多時,兩人才疲憊的從床上爬起來洗澡,在那個泡滿了泡沫的貓腳浴缸。
『嗯?』正在玩泡泡的神尾答道著。
『我想再聽一次那句話。』
『哪一句?』神尾問著。
『剛剛在床上你對我說的呀。』
『我說了那麼多,我哪知道你說哪一句?』
『就是……』深司紅著臉繼續說:『我喜歡你。』
在雪花紛飛的那個夜裡
我圍著你的圍巾
一邊看著窗外的雪景
一邊想著該如何開口才好
如何跟你告白才好
誰知道 你總是來的那麼突然
『我喜歡你。』
我回頭看著因告白而脹紅的臉
那張 老實的臉 誘惑著人
也是我最愛的地方
在雪花紛飛的那個夜裡
我們編織了一首愛的樂章 名叫『夜曲』
(全篇完)
「 作者的話 」
這篇賀文廢了好大的盡才打完,因為一直很忙,原本兩天就能打完,而被我拖了好久(汗)。今年過年還算不錯,拿了不少紅包(喜),希望今年能夠順順利利呀!因為去年一直帶屎,超倒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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