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哀兵逃脫望復生機 賊軍戰敗欲離死地
魔魔殺得性起,領本部追趕敵軍,豈料中伏,遭四面夾擊。自知急攻闖禍,既悔且怒,只顧策馬向Kenken那方衝殺,圖與之同歸於盡。Kenken見狀,大喝一聲:「敗軍之將,何足言勇?吾此役必取汝命也!」魔魔亦大呼:「俺偕汝同死矣!」所謂哀兵必勝,Ken與魔戰不數合,見其招招拼命,亦得先避其鋒,加之本作誘敵,帶兵甚少,竟給魔魔殘兵衝出血路。
敗軍荒不擇路,沿路伐木欄路以阻追兵。連日逃亡,至一山谷,已是十去其九,魔魔見只餘不足百人,十餘匹坐騎隨行,頽然長嘆曰:「嗚呼!連累眾位同死,吾之過也。」一兵安慰曰:「將軍請莫憂,一時之敗非戰之罪也。請將軍先在此休養力氣,吾且往山下看追兵如何,再回來待命。」此兵年約二十,生得身長八尺,濃眉大眼,闊面重頤,威風凜凜。魔魔自討:「吾軍竟有如此人物而不知,走眼矣!」忙問姓名,此兵欠身答道:「某乃常山真定人也,姓趙,名雲。隨將軍已二年有餘,隨大軍自襄平至此。深知丞相與將軍皆忠君愛國,有救民之心,故甘隨左右以報國。」對曰:「吾觀汝非常人也,安能作此小兵乎?此行若能保命,仍君之功也。某必請丞相重用之。」
魔魔遂遣趙雲探敵,又分派小隊作哨覓食,餘軍安頓歇息,待機奪路回陳留。
卻說九連山大戰,小痕認踏雪為賊,怒不可遏,大喝一聲便提刀而上,踏雪箭如雨下,逼得小痕左閃右避,上不得前,射得一陣,踏雪策馬而前,單槍直刺小痕。踏雪所騎名曰雪飛,雪上奔跑如飛,乃日行千里之良驅也。小痕不料馬快,狼狽避過要害,回刀欲攻,雪飛已去。踏雪來回衝殺,小痕全無還擊機會。倚天見狀,大呼:「射人先射馬!」痕聞言,即伏地打滾往雪飛過處,揮刀砍雪飛四蹄,雪驅雪飛躍起避開,再俯身下擊,痕早料有此一著,左手抓著槍桿拉踏雪下馬;雪身懸空
中,借力無從,被拉下馬。
到得地上,踏雪失騎射之利,只得抖擻精神單槍作戰,然踏雪弓馬雖精,步戰卻不及小痕,鬥至二十合已漸不支,痕狂攻猛打,不十合打得雪櫻槍脫手。倚天大呼:「休下殺手!」小痕忍住殺著,將雪擒下。
踏雪敗陣,心知無幸,曰:「吾技不濟,被汝所擒,吾死不足惜也!唯唔兄與寨中兄弟皆俠義,求主容他們自散去也!」小痕怒曰:「山賊搶奪殺戮,害得山下全村百姓雞犬不寧,吾叔父家破人亡自縊而死,汝還敢稱俠義耶?」葉開曰:「痕兄息怒,此少年目光如炬,言語堅定,不似撒荒,也許實有別情。」小痕曰:「兄仁義慈心,唯此寨賊眾實天地難容,必盡除方能息天怒、平民怨。」
欲與魏廷對質,豈知其乘亂逃脫,遂找來山賊數人問話。賊曰:「吾等本隨寨主四處買賣,數年前副主誤進山中,咱等打起來,副主神技自無人能敵,唯其時副主似無所憶,不自知何人也。寨主趁機以仁義說之,邀得加盟。明副主是劫富濟貧,背副主則無所不為,山下洗村等事皆於副主離寨時所為,故副主不知寨所為也。」
踏雪聞之大驚,即伏於地下,痛悔曰:「吾竟誤信賊言,陷百姓於水火,請取某命,以為民報仇。」倚天扶起,曰:「此非汝罪也!何不留有用之身以報國家乎?吾等正為國訪賢,能得汝驚天之才,實民之福也。」雪曰:「若不嫌汝罪,某請領寨眾歸順,何如?」天正欲從之,小痕忽道:「丞相三思。賊兵難順,踏雪不知者可免,餘賊罪大,安能赦乎?」
正是:殘軍逃命竟遇勇將,敗兵散亂欲降仁主。不知魔魔趙雲能否回城,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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