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當車子停妥,身體仍然在發著抖。
斜斜傾倒的助手席,使綾瀨感覺它與床一樣地舒適。當他知道狩納已關上引擎時
不覺又垂下雙眼。
從煙色玻璃的車窗,幾乎看不見外面的景象。但可能已到狩納的公寓。
既然已回到公寓,他最想做的是,衝進浴室把身體洗乾淨。
本來這是簡單可完成的事,但被長時間插入異物的屁洞,
及被狩納的精液弄髒的雙腿,使他渾身噁心不自在;但當他要跨出車門時,
方才發現自己連開門的力氣都便不出來,他只有懊惱的抱住雙手。
下了車的狩納,才為他打開車門。
被狩納抱在懷裡時,綾瀨還彆扭的扭著身子。
「我會自己走!你放開我…」
狩納不理,將綾瀨抱出車外;綾瀨雙腳浮在空中,
又深恐會被放鬆而跌至地上,就不再執意掙脫。
「狩納先生…」
在這夜深時候,也怕吵醒別人。就算在自己家裡的地下停車場,
也未必不會碰見熟人。
如此一想,綾瀨就縮著身體,兩眼張得大大。
下了雨又停了後,就會有種特有的夏日濕氣;綾瀨在狩納的懷中張望著四周。
「…這裡是…?」
他自然的問出來。
地上鋪著水泥,並非是地下停車場,天空撥開厚厚的雨層,
還閃爍著微弱的星光。
只有二部車可擦身而過的狹窄道路,及旁邊潺潺流水聲,
及一盞昏暗的街燈,二層樓的房子!原來是綾瀨奶奶死後三年,所住過的公寓。
抱著一臉錯愕的綾瀨,狩納緩緩的走上公寓的樓梯。
狩納硬硬的皮鞋摩擦著樓梯地面發出了聲音,綾瀨幾乎不敢相信。
站在二樓最西邊的房子門前,狩納一手抱著綾瀨,
另一手就去取口袋的鑰匙,然後毫不費力的打開房間的門。
「你…怎麼會有鑰匙…?」
把未搞清楚狀況的綾瀨重新抱住,狩納走進玄關。
「放我下來!狩納先生!」
未打開電燈,把他抱入房間裡,綾瀨又說了一次。
終於將他抱到床上,綾瀨才用發抖的兩手撐起來。
他本想伸手打開電燈開關,狩納就先一步替他打開。
當房間亮起時,綾瀨才咬著牙望望四周。
這只是間有三個榻榻米大的廚房,及六個榻榻米的臥室的普通房子。
因為看慣了狩納的大房子後,益發感覺這間的狹隘。
除了房間小,舊式的公寓天花板也很低。
為了從廚房走回臥室,狩納必須縮下脖子,以免去碰著橫樑。
雖然已是住慣的房子,但空虛的感覺,仍讓綾瀨有些哀愁。
「把衣服脫掉!綾瀨!」
本來是跪在床上,突然聽到狩納的喝令聲,綾瀨就倒向了床。
「我要替你擦腳!」
狩納把西裝外套脫掉,放在書桌上,他跪在綾瀨旁邊;他不知幾時已在屋內找到一條已弄濕的毛巾。
「不要緊…我自己會洗!」
狩納根本不理會綾瀨的話,他逕自奪去了衣服。
「你別動!我只是替你擦身能…!並沒有要作什麼!」
綾瀨雖已虛脫,仍試圖掙扎。
但在聽到這句體貼的話時,綾瀨也下意識的停下自己的抵抗動作。
狩納的雙眸,滲著些許隱隱的痛楚。
內心強烈的衝擊,使綾瀨有些緊張僵硬,但他的衣服還是漸被脫去。
「…啊!」
大腿內側被毛巾與狩納的手觸及,綾瀨就抽搐起來。
沒錯,顯而易見,狩納真如他所說的,是在為綾瀨淨身,
並未有侵犯他的意圖。只是大腿被這麼大大的打開,他難免還是會有幾絲羞澀。
狩納卻很認真的替用西裝蓋住臉的綾瀨擦拭身體。
狩納替他擦拭乾淨後,便從衣櫃裡找出睡衣,替綾瀨穿上。
再將薄薄的夏天被單披在他脖子上,狩納就取出香煙,銜在嘴裡走出房間,
頃刻又有些迷惑的回到床上坐了下來。
狩納用銀色打火機點煙,並一手伸向綾瀨的髮際。
猶豫一瞬間,他才有些遲鈍的安撫著綾瀨的頭髮。
「…你有什麼地方會覺得痛嗎?」
狩納比平時更低沉的聲音問著,綾瀨在被單內輕輕晃晃腦。
長時間被異物插入之粘膜,因為覺得不適而緊張的全身肌肉,
當然會疼痛;且這比被他殘酷的凌辱,或遭他斥罵精神上所受的創傷還更痛苦不堪。
「你要裝冷氣嗎?如果你想裝,我替你買一台!」
綾瀨對他的問話,仍以默默搖頭響應。
綾瀨不解狩納何以會肯到這個房間來?他記得就在這之前,
只要他表示想回來,狩納就一臉的不屑。
他會逗留在這裡,可能是想休息一下,然後再驅車回他的公寓,
又或者為安撫綾瀨之後再走也說不定。
綾瀨絲毫看不出狩納的心情,他只看到後者邊摸著他的頭,
邊抽著煙,等煙快抽完時,才走到廚房,把煙蒂去向水槽。
回來的狩納手上,握著二隻銀色有光澤的金屬片。
「把手伸出來!」
綾瀨從被單伸出的右手,立刻被他抓著,當他看到掌心內冷冷的金屬片,就不由得抬起他的頭。
那是銀色的鑰匙。
只是,綾瀨依然不解。
「我要回去了!」
綾瀨一聽,驚跳起來。他又看到狩納用很誠懇的態度對他說。
「今天你就在這裡睡!電燈和水都還可以使用!」
為想趕上起身而走的狩納,反射性想起來的綾瀨,
舉止十分艱難的蹲在床上,狩納見狀即刻跑過來。
「你沒怎樣吧?」
綾瀨望著一直摩挲著他背部的狩納,問他。
「…為什麼?」
對於綾瀨中斷的問話,狩納陰沉的轉移了他的視線,但又立刻用很強烈的眼光捕捉綾瀨。
「我下午可能會外出!你明天…再回來!」
綾瀨的右手被他緊緊圈住;綾瀨才悟出被交到他手上的鑰匙的意義。
一把是綾瀨房間的,而另一把則是狩納公寓的鑰匙。
狩納又再一次撫弄訝然的綾瀨的頭。
「你一個人可以回來嗎?」
狩納的手,讓綾瀨感到很溫暖,但因為抑制住嗚咽而使身體很僵直。
他用力的握住手中的鑰匙。
其實狩納開始就已準備好這兩把鑰匙。
綾瀨只要不是有意去觸怒狩納這男人的情緒,他就會不惜把鑰匙給他吧?
「綾瀨!你如果打電話,我就會開車來接你!」
狩納囁喘的唇,忽然間碰到綾瀨的耳根。
綾瀨則是強自抑制內心的激情,淚潸潸的搖著頭。
狩納說了一句原來如此,就重重吐口氣。
其實只要他開口說我們一起回去吧!不就得了?但綾瀨只是緊緊閉著眼睛。
同時,胸中湧起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但綾瀨卻未予理會。
「你好好休息!」
狩納拍著綾瀨的肩頭,稍稍的站在床邊。他把電燈關掉,並從皮包內拿了些車馬費,放在書桌上。
綾瀨接著聽到他打開門的聲音。
綾瀨一個人在床上,用力握住鑰匙,渾身抖顫著。
握在手中的銀色鑰匙還會發亮。
站在新宿車站的月台,綾瀨的左手提了個很大的皮包,裡面塞滿了衣物等的必需品。
從新宿車站至狩納的公司,以綾瀨的腳程亦需花上十分多鐘。
狩納已對他說過下午會外出,所以即使在早上之前便已到達新宿,但也已過了下午一點。
將已有二星期未使用的冰箱及水槽清除一番,再整理一些細軟,
已花掉不少的時間。報紙顯然是狩納看過的,但也已停在十天前的日子。
除了換洗衣物,他不想把用慣的小鍋子也帶些過來,無奈行李太多而只好作罷。
昨天,他本欲對狩納提出希望和他一起回去的話,
是個另有別的事他才未說出來。他原來希望能在回狩納的公寓之前把事情辦好,
不料因時間的不巧合,只有放棄。
他還想與狩納見面,好好的談談。
如果自己肯開誠佈公吧話講明,狩納仍願意把綾瀨置於身邊,
他就會搬離那個房間。因此他必須十分謹慎小心與狩納溝通不可。
這是綾瀨思考了一晚,所想出來的辦法。
雖然因睡眠不足有些倦怠,但心情卻很好。
被強迫要求與狩納的性關係,在綾瀨心理上仍承受極大的負荷,但那是無法改變之事實。
如果能刪除用性來換得金錢的苦痛,那麼與狩納北這男人相處,
他一定不會傷害綾瀨,反而會待他溫柔有如。
對於狩納對他說過的,不管在家或任何場所,都能賦予綾瀨很舒適溫馨的空間,
使綾瀨感到十分窩心。
這對向來未享受到親人之愛的綾瀨,是多麼嚮往的事。
失去了重要的親人,讓綾瀨生活在孤苦無依的世界中,
不僅使他覺得生活是如此的無奈,也備嘗到痛苦的煎熬。
他多麼渴盼能獲得親人或朋友的愛。
他的內心始終懷著這份欲求,但往往失去的痛一直縈繞在心頭,
以致他連踏出去尋求的勇氣都沒有。
綾瀨再次低頭望著手上那把鑰匙。
然後又忽然用力握緊。
儘管害怕與狩納一起渡口,但還是要與他面對面談。
他昨晚會一個人回去公寓,就表示他相信綾瀨不會就此逃掉。
他希望響應狩納的誠意。
狩納也許不會在家,但綾瀨依然想快一點到達公寓。
炙熱的太陽在當空,無風的水泥地發出令人難耐的酷熱。
可是往歌舞伎町方向的人潮卻絡繹不絕。
正當綾瀨設法要穿越過往歌舞伎町的馬路時,身旁忽然一部白色轎車減速停了下來。
從其車體及車種,和所有的車窗都貼上黑色玻璃來看,綾瀨就想起了狩納的愛車。
白色轎車就停在伸手就可觸碰綾瀨的距離。
綾瀨無意識的瞄了一眼黑色車窗,正想走過馬路時,就被唐突打開的車門嚇得停住了腳步。
除了綾瀨,在四周的年輕情侶,
也撞到突然打開的後座的車門而哀叫或抗議聲不斷,然綾瀨卻只能楞在原地。
車門打開的瞬間,就從裡面伸出一只粗壯的手揪住綾瀨的胸口。
「…你幹什麼…?!」
伸出的手變成二隻,壓住綾瀨想開聲大叫的口。
現在是白晝,且是熙來攘往的大街上。
可是從車裡伸出的手,不由分說的就將綾瀨拖到了後座裡。
接著,對方就在想把腳停在地面,脫身而逃的綾瀨腹部,
用力使出一拳,霎時就把因哀痛捲成一團的綾瀨,強迫他坐在車上。
對方壓住綾瀨亂踢的腳,並粗暴的把車門關上。
「快開車!」
然後又在綾瀨無防備下,他的嘴巴就被塗了藥品的布賭住,
霎時,一股刺鼻的揮發性藥味就從鼻腔吸入。
在急馳的車中搖晃著身體,綾瀨在逐漸模糊的意識中呼叫著一個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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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很痛。
綾瀨喘了口氣後,就發現渾身一陣陣的刺痛,他依然被塞在後座,
車子的劇烈搖動使他十分不舒服。
在意識朦朧中,綾瀨幾次想發出聲音來。
「哼!實在是相當不錯的栗毛!他真的是男孩子嗎?長得也太漂亮了點!」
剛才就聽到有男人在交談的雜音。
「是啊!是很少見的貨色!」
「長得這麼端莊,卻是地下錢莊的愛人,所以我才會以為他是個女人!」
「怎麼連先生也會看錯人呢?」
對方嘲笑的扭著綾瀨的脖子和頭,使綾瀨又產生另一股的痛。
綾瀨想出聲哀鳴,但嘴巴被貼上了膠帶、眼裡含著閃閃的淚光,頭劇烈的在痛。
「喂!我叫你不要亂動!你不要我放你走嗎?」
操著獨特的喝斥的罵聲,還用手觸綾瀨的耳內;綾瀨想叫,雖然睜開眼,卻無法動彈。
在快要失去意識的內側,頭腦中仍存留著幾許的記憶;只是那是痛苦、恐懼混淆的可怕記憶。
在二星期前,在自家門前,被陌生男子綁架的景象,如今又歷歷在目浮現在眼前。
綾瀨在數度被毆打、陣痛與驚嚇中,四肢都發麻。
他也有可能會被殺掉!
在毫無反擊能力下,他也會這麼認為。
現在,綾瀨在無法預知下一刻鐘的命運中呻吟。只是,
他再如何恐懼於面臨被殺,此時,他都無法表達出深藏在內心的情緒及感情。
因為他的身體根本是身不由己,也動彈不得。
「你不要叫!只園!你只要靜靜的把攝影機回轉就行!」
抓住綾瀨的頭的手一放開,綾瀨就倒向地毯。
當他發覺自己可以在硬硬的地毯滾動時,也看到了有一絲的光。
「吉泉君!你不要生氣!他也已作過反省和檢討!」
然後又聽到卡叩卡當準備器材的聲音,及幾個男人隨興的談話聲。
綾瀨聽不懂他們在談些什麼,他拚命的動著眼瞼,想保持住良好的視界。
「但你有跟新宿地下錢莊的男人連絡過嗎?」
聽到有人提到新宿的地下錢莊,綾瀨的左胸就猛的跳動了一下。
他想起對自己說你回來吧的狩納。
他原本就是正走在酷暑的新宿街上,要趕往狩納的公寓啊!
這裡又是什麼地方?
綾瀨慢慢記起,他走出新宿車站,要走往歌舞伎町的半路上,
突然一部白色轎車停住,頃刻就被自車內伸出的手抓住,將自己硬拖上後座車。
「…嗚…」
他用發乾的喉嚨喘著,綾瀨掙扎著想起身。
如果不快點回去,與狩納的約定,將無法實現。
心裡這麼嘀咕著,但止不住的疼痛使綾瀨全身抖不停。
「啊啊!先生!這小子好像已清醒過來了!」
說著,綾瀨在迷迷糊糊中看到了一雙手,
而那隻手是來壓制綾瀨的手,另一只手則用來撐住綾瀨的身軀。
有個用十分盛氣的聲音在呼叫只園。但後者並未應聲,
只用熱水瓶的水弄濕的毛巾,很小心的擦著綾瀨的臉。
「你不要亂動!現在是要撕開你的膠帶!」
用水去沾濕膠帶,被撕下時才不會有痛不欲生的感覺。
在可以重獲呼吸的當兒,綾瀨不由得輕咳了兩聲。
「你還好吧?只要不要蠢動,就不會有事!」
在被摩挲著背部,綾瀨很難過的把視線投向說話的人。
綾瀨的雙眼雖滲滿了淚珠,但仍可以看清楚望著自己的年輕男人的長相。
?是有一頭染成金色頭髮的男子。
他可能受過暴行吧?左臉上浮腫的瘀血,且臉上到處是傷痕。
雖然是臉上掛了彩,十分慘不忍睹的模樣,但他記得那是張十分俊俏的容貌。
「只…」
綾瀨想叫,卻發不出聲音。面對昏迷的綾瀨,只園痛心的歪斜著臉,再次把毛巾弄濕,替他擦著。
「你怎麼會遭此不幸?這麼可愛的臉,被打成這樣,嘴唇也破裂,
好像是被人從頭上淋了酒一樣!」
沉痛說話的只園,臉上的傷十分嚴重。
「阿綾!你可以聽我說嗎?」
只園讓綾瀨坐在地毯上,並用對小孩子說話的口氣,繼續說。
「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你如果乖乖聽話,才不會再受傷!也才能回到狩納哥哥的身邊!」
只園的聲音深刻的響著,令綾瀨更為不安。
「…啊!這裡是…?」
綾瀨試著用麻痺的舌頭問。
這裡有很高的天花板,及明亮的燈,很大的空間,
顯然是在做什麼生意的店內。因為牆上是大理石砌成的,
還鋪著深藍色地毯、還擺有幾張同色系沙發。
在綾瀨的外圍,除了幾個工作人員外,不見任何客人。
店內的燈光微暗,綾瀨所躺的地毯已整理過,且也把攝影器材備好。
「這是我開的俱樂部,只園說的對!你只要把事情辦完,就可以回去!」
被從身旁插入的男人,撥動著前發的綾瀨,忽然開始急促的呼吸著。
在明亮的燈光中,綾瀨看出他就是昨天在餐廳向狩納刁難的吉泉這個男人。
「辦…辦什麼事?」
綾瀨忍著痛,從喉嚨發出這幾個字出來。
「想用你的身體來向你的飼主剝削一點東西!你不是狩納的愛人嗎?」
綾瀨眨著無辜的眼神,迷惑的看著對方。
因為綾瀨從沒想過自己是狩納的愛人。可是聽吉泉的口氣,會把自己置於此,也絕非玩笑之舉。
「…啊??」
原來他是要以自己為人質,向狩納威脅恐嚇。
綾瀨終於理清真相,他馬上嘶啞著說。
「等等!你要把狩納叫出來?但你昨天不是曾對狩納表示過,他那麼照顧你,你想要答謝他嗎?」
「少來…」
綾瀨有些喘的試圖抗辯。
昨天在餐廳,狩納與只園的話又浮上腦際,吉泉不是很想要取回被狩納扣住的錄像帶嗎?
「行不通的…他不可能會為我…而來…」
想用自己為人質把狩納引來?這是萬萬不可能。
以狩納在工作上從未被抓到弱點,且對工作所秉持的信念,
他絕不可能為了微不足道的自己而遷就。
何況,自己昨晚又以那種方式拒絕了他,狩納是不會饒恕綾瀨的。
同時又加上他對破壞約定未歸的綾瀨所產生的憤怒,後果令他不敢想像。
想以他作為要脅恐嚇狩納的題材,綾瀨也十分懷疑。
「他敢不來可就麻煩大了!…而且你是男人吧?我昨天還以為你是女人呢!」
很不屑的感歎的吉泉,用手拖住綾瀨的下巴。
「只園是有強辯說你不是狩納的愛人啦…但也沒關係!
你既然是那麼好的貨色,即使是男人也有很多的用途!」
吉泉一臉色迷迷的笑,並用手掀開綾瀨的白襯衫。
「工籐老師!」
被吉泉一叫,坐在後方沙發的男子立刻起身。
對方約莫四十歲前後,體格健碩的男人。比吉泉看來老實,
且很整潔,但低頭看著綾瀨的眼光,卻依然有些許猥褻狀。
好像似曾見過,但綾瀨在昏昏沉沉之中就是想不起來。
「你不用這麼稱呼我!」
吉泉聽後,就浮出媚笑的低下頭。但他那句自大又霸道的叫聲,怎不叫工籐準備待命。
「對不起!只園!準備開拍了吧?」
對他如此傲慢的態度,跪在綾瀨身邊的只園也皺緊眉頭。
「我看你還是再考慮看看比較妥當!如果把他給牽連進去,
那個男人鐵定不會放過你!我不是告訴過你?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吉泉聽了只園這句話後,就拿起擺在桌上的啤酒,重重的敲向只園;
綾瀨望著眼前的只園痛得哀苦連天。
「狩納他一定會來!而且是帶著錢和錄像帶來!」
望著勝券在握吉泉的冷笑,只園吐著混著血的口水。
「你們一定會遭到殺身之禍!」
「所以說地下錢莊是無惡不作!有本事我歡迎他來殺我!」
只園只有哀戚的看了看綾瀨,無奈的輕輕拍兩下綾瀨的肩,就走向擺在靠沙發的攝影機前。
「那就開始!老師!隨你怎麼作都行!依照約定是不會拍到臉部!萬一拍到了,
我們也會做很完善的處理!你話放心!」
「你答應要為我拍得很精緻的錄像帶,我就拭目以待!」
帶著情慾的笑,被叫做工籐的男子就脫去了西裝外套。
「只園!作準備就緒了嗎?」
只園把照著綾瀨的燈光移開,望著攝影機的濾光器。
那是架比一般家庭使用的錄像拍攝機還大上一倍,是專業用的攝影機。
用三腳架架著的一部,只園自扛著,另二部的鏡片,則對向綾瀨。
「…左邊的燈要強一點!固定了攝影機就可以開始拍了!」
聽著已無笑容的只園之指示,另二部機器聲已在軋軋作響。
還搞不清楚狀況的綾瀨身邊,看著已鬆解領帶的工籐靠過來;
當對方的手從他薄薄的襯衫摸向他的胸部時,綾瀨就厭惡的捲起地毯。
「你要配合一點!既然已經拍下,就要拍出很棒的帶子出來!」
工籐此際已用充滿慾望的表情對他低語。
到這時候,綾瀨才弄明白,原來是要用他不能動彈的身體來拍錄像帶!
「我不要…」
他揮開逼近地毯來的男人,但對方卻早已被酒精及媚藥所麻痺,根本聽不進綾瀨在說什麼。
他的手很輕易被握住,並開始解開他身上襯衫扣子。
「你…放開…我!」
他那粗肥的手探入到綾瀨半敞開的襯衫內撫摸他的胸部,
在被他的指腹玩弄著乳頭,綾瀨就發出哀嚎聲。
「很不錯!相當的敏感!」
聽到對方的笑聲,綾瀨整身因為嫌惡而起了雞皮疙瘩。
「皮膚也超棒,好像會吸人一般…這是錄像帶中還尚未碰到過的好貨色!」
工籐說著,強自剝掉隱忍住心痛,不讓淚水流下的綾瀨的襯衫。
加上空調的冷氣作祟,令人寒毛聳立。
在緊緊閉上雙眼的綾瀨頭上,不僅工籐,連在一側看著的吉泉都屏息以待。
「哇哇…天啊…」
調整收音的男人,也不自禁的叫出來。
「說是狩納的愛人,顯然是不假!」
工籐用手摸著在白裡透紅的綾瀨皮膚上的吻痕,
在瞭解那些男人們的讚歎聲後,他的臉就一陣紅一陣白。
因為在綾瀨的鎖骨、胸部、斜腹及手肘內側,到處都烙上瘀血的痕跡。
這些疤痕在鏡頭前是一覽無遺。
然後,工籐的手就提起綾瀨粉紅色的乳頭。
「…啊!」
「看起來狩納這男人對你的身體很執著喔!虧你長得如此清純,還擁有很可觀的開發性!」
「…喔…」
從綾瀨兩邊腋下伸出的手,同時玩弄著他兩個乳頭;
禁不起對方靈巧的手撫揉下,綾瀨咬住唇不讓自己叫的太大聲。
但當綾瀨掠過狩納初次用手碰觸他的情景,他就退縮了回去。
但此刻在探索他乳頭的男人,與狩納的愛撫有顯著的不同,前者只有使綾瀨產生出無限的厭惡感。
「你看看!這已經勃起了!」
剛才硬起的龜頭,工籐用手輕輕拉了拉;綾瀨從背後被抱住,卻讓他的大腿及股間完全大展開來。
「不…要!放開…放開我!」
工籐未理睬綾瀨,逕自拉下他的拉鏈。已靠至床旁的只園,則透過鏡片凝視只穿著內褲的綾瀨。
「…嗚嗚…啊!」
本來沒有反應的肉棒前端,破布搓揉著,綾瀨就抖動起身體。
他只被用手輕輕的上下摩挲著,全身就一陣酥麻感貫穿而過。
「啊…啊啊!!」
發著抖,垂著臉的綾瀨被褪下牛仔褲時,工籐就對吉泉微笑。
「藥似乎很有效!很厲害!不過是貴了點!」
綾瀨不掩飾他的羞怯,用很無辜的眼神望著工籐。
「你放心!我的性技巧一定比你的主人要有快感多了!
或是你平時也在使用能更讓你振奮飄飄然的春藥?」
綾瀨因不安而震動。
綾瀨體內的變化,可能是因為藥物的功用,他害怕的嚷叫出來。
「我…不要…啦…」
「你看!精力可充沛得很!」
工籐於是性急的把綾瀨的內褲也剝掉,他擺開綾瀨遮掩的手,用他乾巴巴的手握住綾瀨的陰莖。
「真是新鮮又可愛!龜頭還濕濕的,粉紅色很美!吉泉君!你也好好欣賞一番!」
被他那粗糙的中指揉著龜頭,綾瀨的腰彈跳了起來。
「嗚…」
想到自己正被陌生又面目可憎的男人,把玩著自己最隱秘的部位,就不禁淚眼婆娑。
而且,綾瀨不能抗拒,還要響應工籐的刺激。不管在誰的懷中,
都覺得自己的肉體是如此下流齷齪,都會令人打寒顫。
「…啊…哇…不要…不要…!!」
肥厚的手指撩撥屁洞內的纖細粘膜,綾瀨就想要擺脫掉他。
「我要再讓你更爽一點!嗯!要怎麼弄好呢?」
工籐一邊用手壓著在攪動,一邊向吉泉示意。不知是在苦笑或是嘲笑的吉泉,
立刻從沙發上拿了個小瓶子。
「不…不要…不要用那個…」
「會有點冰,你忍耐點!但塗抹一些這個後,保準你從體內開始爽快死了!」
被從小瓶子滴出的冰冷液體碰觸屁洞時,綾瀨把兩眼睜的好大。
可能為讓狼狽的綾瀨的反應更刺激,沾了口水的工籐,
就將手很順利的滑進屁洞內,甚至到達了皮膚最薄的部份。
「…啊…好冰…」
接著又用一只手,用粘濕的液體把粘膜的四周也塗滿。
「好…痛!」
第一次感覺到手潛入他的體內。
「你看!只要乖乖配合不就很好嗎?你好像還是個童貞!」
「好…痛…啊!住手…停…」
沾著藥物的工籐的手,在綾瀨粘膜較淺的地方搔著。
「你把腰抬高!既然是這麼漂亮的顏色,就要拍到最裡面才會更精彩!」
不只屁股清晰可見,連裡層會抽動的粘膜的洞也不放過;綾瀨在地毯上快要氣絕。
加上酒精,及塗抹上的藥之效果,綾瀨已完全失去了抵抗力。
乾脆讓自己就此暈厥不醒,能從現實中逃避不是更好嗎?
然而綾瀨此時卻在羞恥與恐懼的情緒交錯下無法自拔。
「你的飼主應該很快就會來了!你這不知羞恥的肉體,一定要讓他瞧瞧才行!」
聽到那殘忍的話,綾瀨就流出了淚。
拒絕他來接,又未守信用回去的也是自己。
但他的內心深處,卻一直在呼喚著那個男人的名字。
因為信賴綾瀨,當然也不會計較他的放縱,只是沒回去的自己,狩納一定會很鄙視他。
一想到自己讓狩納失望,就心如刀割。
為壓抑住嗓門,拚命咬嚙的襯衫的碎片,已被淚水及唾液染濕。
被陌生男子凌遲的恥辱,還不及怕惹狩納厭惡或反感的不安,更令綾瀨心碎。
「已經變很柔軟,手指可以插得進去了!而且藥效也已產生了作用,可以準備插入了!」
工籐開心的用舌頭舔著綾瀨的背,低聲道。
「不…要!」
為防止綾瀨抗拒,在旁邊看守的一個男人,
將綾瀨的手腳固定住,讓他完全不能動,綾瀨只有猛烈的搖頭。
綾瀨微啟著唇,不顧一切暗自叫著狩納的名字。
「…哇啊!」
還未完全充份勃起的工籐的巨根,先在綾瀨的大腿內側廝摩一番。
聽著綾瀨的厭棄的叫聲而興奮著,又慢慢的將他的肉棒往綾瀨的屁洞穿入。
淚水不停地沿著臉頰而流。
當工籐恐怖的肉棒,觸碰到綾瀨充血的粘膜時,自店內出現的男人,便在吉泉耳邊悄聲說著話。
「吉泉先生,可以嗎?」
站起來而聽的吉泉,臉上掛著邪邪的笑。
察覺到吉泉的動靜,正在折磨綾瀨的工籐也抬起了臉;綾瀨忽然感受到壓迫的呼吸消失在身上。
「他來了嗎?」
工籐一問,吉泉就冷笑的點頭。
「老師,你請繼續作,一定可以拍到很美的畫面!」
二個男人的一問一答,聽來似乎是在遙遠的地方;綾瀨很難過的氣喘著。
他眨著已盛滿淚珠兒的眼睛。
彷彿,店內的那一扇門被打了開來,吵雜的男人忽然摒住氣;這種氣氛使綾瀨寒毛豎立。
「你看吧!他來接你了!」
工籐停止了插入的動作,且用極橫暴的動作,讓綾瀨抬起視線。
濕潤的眼眸中,出現了提著巨大的鋁合金皮箱的高射個子的男人。
他那壯碩的肩膀,及具暴力般強烈的雙眸,喚起了奇妙的感覺;
自己狼狽不堪的攤在炙熱的燈光下的淒慘模樣也被手上提著鋁合金皮箱的男人看盡一切。
「歡迎你到我的店來!」
走出去的吉泉,向對方有禮的一鞠躬。
在周圍都是吉泉的員工的簇擁下,狩納很悠然自在的瞥了一下店內。
當他的眼睛注意到在店中央,是由包廂改成為簡單的攝影現場時,就?了?他的眼。
「你已把錢和錄像帶帶來了吧?給我看看!」
在吉泉高壓的口吻下,狩納把手探入胸口,他在所有男人戒護的注視下,拿出了一句香煙。
「你如果有意思交換,就先把綾瀨放了!」
狩納的聲音依然低沉。
「…狩…」
綾瀨內心忽然竄起一股衝動,細聲的開口叫他。
任何東西都難以取代的安心與絕望,在心中交錯著。
「你…不要來…!」
是不行來啦!
綾瀨不想成為他的束縛!
他不忍心狩納為了自己,損失偌大的利益,且又冒上生命的危險。
然而,他卻來救助自己,對於狩納不對自己見死不放一事,就覺得無限的安心,
但另一方面,更悔恨把他逼到如此困窘地步的自己。
他拚命蠕動著身體,並企圖擺脫工籐的手,用地毯將之壓制住。
「把這小子壓住!」
「唷…嗚…」
為解救工籐伸出另一個人的手,拿著冰冷的金屬去碰綾瀨的臉頰,
但那把卻是讓人有尖銳惑的銀色匕首。
「交換物呢?」
面對用匕首頂著綾瀨,狩納仍可文風不動,吉泉也冷冷的問他。吉泉向他走近,
並用很魯莽的動作,把狩納嘴邊的香煙敲落於地上。
「你可要搞清楚自己的立場!這不是交換!是要你拿出錢來的!」
冷不防的,吉泉使盡力氣的猛衝狩納的胸口,不料以身高取勝的魁梧體格,
對吉泉的用力撞卻穩如泰山,這可惹惱了吉泉。
「可惡的傢伙…!你可以不管那小鬼的死活嗎?」
吉泉才剛說完,就突然加重握住刀刃的力氣,然後用著匕首緩緩劃過狩納的臉至下巴,
然後頂住他的喉嚨;綾瀨目睹此景立即閉住了眼睛。
「你給我跪下,就當作你昨天對我無禮的賠罪!」
聽到吉泉鄙夷的命令,綾瀨的身體都快跳起來。
「啊…完了…」
在這節骨眼上,狩納也只有聽從。在綾瀨的注目下,狩納緩緩跪了下來。
對狩納能不反抗就跪下,吉泉似乎相當滿意。他彎著身,盯著比自己視線還低的狩納,踹他一腳。
「…不要踢他!!」
綾瀨沙啞著聲音悲叫。
吉泉又持續用鞋底去踹狩納二、三次,狩納的唇即刻破裂滲出血來。
確信狩納已流血,自己居於優勢,吉泉又嘴歪臉斜的出拳。
「放開他!別…打了!吉泉先生!」
綾瀨幾乎是聲嘶力竭大叫抗議。工籐伸出手抓著已滲滿淚水的綾瀨股間。
「…啊!」
「你只要靜靜看著!只要你敢胡來,那男的就會吃盡苦頭!」
禁不起對方冷冰的手指,在他快萎縮的龜頭上又搓又揉,綾瀨又激昂萬分。
綾瀨對吉泉,以及因自身的盛怒而哆嗦,
再加上只想鑽入地洞自己可恥的蠢姿攤在狩納的眼前,內心就有股沉重的負荷。
綾瀨於是使出渾身的力量衝動?喊。
他不顧一切衝向自己左側亮著刃物的男人。
「這…傢伙!」
冰冰冷冷的匕首刺過他的左手。
又為了刺向自己的喉頭,衝向刀刃的綾瀨,工籐及時壓住他的肩。
「綾瀨!」
不管被怎麼踢或毆打,都可以悶不吭聲的狩納,初次發出了怒吼。
二個男人壓著縮成一團的綾瀨,裂傷的左手正灼熱般的在痛。
他更因懊惱自己的無能力,而熱淚盈眶。
「混帳傢伙!要好好捉住他!」
被吉泉一聲令下,壓住綾瀨肩膀的男人之手又加重了他們的手力。
「媽的…!」
在苛刻的臭罵,及粗魯的喘著氣中,吉泉向圍住狩納的其中一名人員示意。
「讓他打開皮箱!」
經吉泉的指示,伸手去提狩納帶來的鋁合金皮箱時,重得使他不禁皺了皺眉。
「錄像帶和錢有在裡面嗎?」
吉泉把在地上橫放的鋁合金皮箱,用腳推到狩納跟前。
即便受到對方暴行毒打,狩納仍不失銳利的眼神望著吉泉。
對於敢單獨闖入敵人陣營,依然毫無懼怕之色的狩納,明知自己處優勢的吉泉,也不免對他尊敬三分。
狩納把手放在銀色光彩的鋁合金皮箱上,吐著混了血的口水。
狩納用靈活的左手在胸口口袋內探索。
「你最好不要動歪腦筋!否則就不敢擔保那小鬼會受到更嚴重的傷!」
瞥了一眼說著有恐嚇意味的吉泉,狩納自口袋內拿出了鑰匙。
接著就把銀色的鑰匙插入鋁合金的鑰匙孔內,
然後就聽到鎖被打開的響聲,狩納又打開很重的皮箱蓋子。
「…什麼?!」
等狩納把皮箱打開的一瞬間,吉泉就發出一聲怪叫。
被啟開的皮箱內,只塞滿了錄像帶,卻不見有錢。
「…咦?啊…??」
就在微暗的燈光中,浮現兩手兩腳被綁著,
在一層布上還用膠帶被綁成箝口物的嬌小的少女之姿。
身穿白襯衫,大褶裙的國中生制服,染成褐色長髮飄逸的少女。在鋁合金皮箱內啜泣。
狩納快速的拿出刃柄對準柔弱、羞怯的少女喉頭刺著。
「你是什麼意思…?」
取代滿臉狐疑又狼藉的吉泉,是工籐用手插入張嘴大叫的綾瀨的屁洞內。
「美香!!」
在地毯上抱著綾瀨的身體插入的工籐赫然站了起來。
「你說的沒錯!」
口氣依然未有絲毫的改變,但狩納的聲音聽來更有一種威壓感。
「這裡並沒有裝錄像帶和錢!吉泉!你說沒有意思要做交易,那我也一樣!」
狩納飢渴的雙眸終於露出了笑容,他揪住少女褐色的髮絲。
對立即撲向前來準備攻擊的吉泉的員工,狩納狠心的瞪著他們。
「別這樣!她是我女兒!不要傷害她!」
聽到工籐的叫聲,所有的男人的臉色都泛白。
狩納把工籐的女兒帶來,便是用來對抗以綾瀨為人質的手段。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等綾瀨知道自己是被綁架時,簡直是震驚不已。
狩納的左手仍拿著刀子,將少女嘴巴的膠帶切破,
對狩納極為粗暴的動作,少女一邊痛得發出呻吟,身體仍不能自由的哀求道。
「不要!爸爸!快救救我!這裡是什麼地方?我為什麼會這個樣子?」
當纏住嘴的布撕開後,少女就激動地哭嚷著。
在光線微暗的店內地毯上,攝影機前的父親,和同樣赤裸的男人交纏在一起。
工籐發現女兒目擊自己的模樣時,即刻抿緊了唇。
「?別說話!我會設法救?!吉泉!」
他激動的叱責吉泉,並緊揪住伏在地毯的綾瀨頭髮,
但當另一個男人將刀刃對著他的脖子時,綾瀨又聽到他淒厲的哀鳴。
「只…只園先生…!」
在所有人驚愕回過頭,看到的是扛著器材的只園。
然後就用他肩上昂貴的攝影器材去敲壓著綾瀨男人的頭部。
男人立刻因慘痛而叫苦連天趴到綾瀨身上,只園趁機搶過他手上的那把尖匕。
「啊!真可惜!這玩意兒雖不是我的東西,倒也是挺貴的…!阿綾!你沒怎麼樣吧?」
只園狠狠將昏厥在綾瀨身上的男子踢開,一邊嘟嚷著一邊用手上的尖刀又刺向工籐的喉間。
「要怎麼辦?吉泉?」
揪住少女頭髮的手再用力,在少女痛苦悲鳴中,狩納問他。
「就像你們對待綾瀨一樣,我就在這裡當場把少女衣服全脫光,然後從耳朵開始分屍,這樣如何?」
聽得出狩納絕非戲言,被刀尖頂著的工籐幾乎是憋著氣不敢吭一聲。
望著咬牙切齒的吉泉把手伸向胸口,工籐看得出他還想與狩納抗爭下去,不由得就更加緊張。
「千萬不可以!吉泉!你放過我吧!小鬼已替你幹過!
我不在乎什麼錄像帶或是錢!只要把美香…」
工籐半裸著坐在地毯上,模樣兒十分滑稽的叫喊著。
而望著左手依然在流著血的綾瀨,手持刀柄的只園不屑的回答他。
「你不要說夢話!老兄!你以為這樣就算了嗎?」
他把工籐也拉起來,只園就從牛仔褲裡出示了二卷錄像帶。
「你對末成年,及對男人的強迫猥褻行為,
這些就足夠讓警方或媒體作為報導題材,你懂嗎?」
「你說什麼?不是說不拍我的臉部的嗎?」
「你別蠢了!如果只是靠編輯,壓根兒就辦不到!這可是怕得清清楚楚!
包括你這肥胖的身體玩弄阿綾的所有情形全都錄啦!」
只園的唇微翹地望著無話可說的工籐,並拿衣服讓綾瀨穿上。
等綾瀨站起身,就和只園同時走向狩納,可能藥物還在作祟,
他依然有些微抖。他穿了上衣,抱著肩,綾瀨赤著腳在地毯上走著。
「哥哥!我的事可否用這些錄像帶來將功贖罪?不能保護阿綾不受傷害,
是我太無能!你是不是可以大人大量不要和我計較?」
只園依然拿著刀子定在工籐的脖子上,雖然知道場合不對,他還是很誠懇的向狩納請求。
只要確實將凌虐綾瀨的景象拍攝的話,對工籐來說,是相當有危險性的不安材料。
「把它還給我!那錄像帶是我的!」
只園就用手上的錄像帶敲擊大聲吵吵嚷嚷的工籐的頭。
「你不會用點腦筋嗎?老兄!搞不好這俱樂部的老闆,
也和在暗中出賣肉體的男人也有往來吧!不然我們能幹的地下錢莊的人怎麼會認識你這位老兄呢?
只是很難想像你們交往到何種程度!」
望著吃吃笑的只園,狩納只是聳聳肩。
「讓開!」
把被押著不語的工籐交給只園,狩納看著那些守著門的男子們;
男子們在躊躇一會兒後,便無奈的望著自身難保的吉泉,乖乖打開了門。
走在與店內相同色系的走廊,也可望見要到外面的另一扇門。
把少女押在前頭走往走廊的狩納,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搖動手上的刀刃。
「狩納先生!你想幹什麼?」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綾瀨撲向狩納的手,才使想要傷害少女左手的刀子滑落;
當綾瀨在此時才領悟原來狩納是想在這少女身上報復自己在肩膀所受的傷;綾瀨的臉色就馬上泛白。
「請不要這樣!放了這女孩子吧!」
狩納手中的少女,全身虛脫般地,哭髒的臉抖的很厲害。即使同為人質,
綾瀨少說也是個大學生,而這女孩畢竟才只是個國中生而已。
就算狩納是為了解救綾瀨,但所使用的手段也過於殘忍得使綾瀨也懼怕不已。
「你不要說話!」
狩納的話簡潔而冷漠,本來還試著抗爭的綾瀨,則被他用勁一堆,背去撞到了水泥牆。
「阿綾!」
只園的叫聲,與同被狩納用力推的少女之悲叫重疊。
在睜著骨碌碌的眼時,綾瀨看到撲向狩納的吉泉身影。
吉泉似野獸般狂吼著,並拿著銳利的刀刃在狩納頭上亂揮。
本來目標是想刺向狩納胸腔,就在描繪一條弧線的瞬間,
眼看著將刺入狩納的肉裡之前,他停了下來;狩納及時向右翻了個身,
把手上的刀子丟棄,再用手扣住了吉泉的右手。
「哇哇…!!」
吉泉在痛楚中還趁機想回踢狩納的膝蓋,說時遲那時快,
狩納反用膝去頂吉泉的肚子。
在驚天動地的哀叫中,吉泉的身體一折為二。
然後,狠狠的奪下吉泉的匕首後,狩納毫不猶豫的對著他的手劃二刀,
不僅吉泉的西裝被割破,也皮開肉綻,綾瀨把這一幕幕都目擊的一清二楚。
吉泉血流如注往地上流,肚子也因被踢的一直在嘔吐;狩納還藉機去踹他。
「只園!」
狩納連頭都沒抬起的叫著,只園的背脊已開始發麻。
「你把綾瀨和那女孩子帶出去!久芳他們在我的福斯車上等著!」
「是的,我知道!…可是,哥哥…」
聽到只園這話,狩納就看看周邊的男子們。
「付你們薪水的,是這個吉泉嗎?」
對那些男子的沉默,就表示默認,狩納用右手去找口袋的煙,接著說。
「如果你們還想領這個月的薪水,就要好好配合!」
左手染著血漬的握著刀刃,但只靠右手依然可以點煙。
「請你放過他們吧!狩納先生,我們一起去坐車…」
綾瀨忽然掙開只園壓住他肩的手,用發抖的聲音說道。
對綾瀨的懇求,狩納眼裡含著笑。
「你不用擔心!只是談工作上的事,我馬上就去。」
狩納用不具感情的神態,俯只被地上的嘔吐物及血弄得髒兮兮的吉泉。
對又再一次請狩納算了吧的綾瀨,只園推著他的肩。
「你真的不用操心!阿綾!狩納他會有分寸的!」
絕不會搞出人命來的。
聽到只園這麼說,綾獺在他強硬的拖拉下,離開了店。
雖然走起路來蹣跚而搖晃,但綾瀨仍忍不住回頭;在未望著綾瀨的…
狩納的眼裡已充滿了慍怒之色。
那種眼神,或許就是狩納這種男人天生的本質吧;綾瀨心裡嘀咕著。
「他真的不會有事!」
只園雖重複著這麼說,但綾瀨的內心深處依然苦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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