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1992巴塞隆納奧運開始,我大姐迷上他17號 黃忠義,從此我和二姐也跟著看棒球、喜歡黃忠義。以前他才20多歲,名叫阿東;現在他38歲,被大家尊稱為東哥。
的確,看棒球以來,就是一直看著他...17號,不管是穿著中華隊,還是俊國熊→興農熊→興農牛的球衣。
真的不敢去想..他不當球員的那一刻,那時候...我們該怎麼辦呢?真的不敢想..
所以,我要趁他還在球場拼老命打球ㄉ時候,用力支持他17號 黃忠義!
以後,他當教練了,或是更久更久以後...,我都要繼續支持他、陪著他,做他永遠的朋友。
黃忠義,你給我們太多太多了!所以我們永遠挺你...不算什麼!
小蘋果 筆
以下是ann.c的文章:
這是轉引自 興農牛官網 (http://www.bulls.com.tw/Fans/DiscusSub.asp?Sub_ID=68163) 的一篇文章。
好像從我開始看棒球以來,東哥就一直都在。
二壘手這個位置,東哥也一直都這麼理所當然的固守著。
這個走過台灣棒球高峰,挺進奧運,帶著銀牌光環返抵國門的阿東;
一轉眼,熬過了中華職棒的冰河期,終於帶上第一枚冠軍戒,已經成了東哥。
在林朝煌也宣佈從職棒舞台退休之後,東哥成了同期唯一還在球場征戰的球員。
一直覺得東哥是個不討喜的球員,因為他總是用著很愛恨分明的態度、很絕對的姿態要去掌控每一顆球。 他可以為了一顆好球氣得恨不得把主審的眼睛打到脫窗;他可以為了避免雙殺,一頭撞死對方的二壘手;他可以為了他明明就是比球早那0.001秒先踏上壘包,直接摔頭盔表達對一壘審沉默的抗議;他也可以為了阻殺的safe或是out的判決,一直碎碎唸唸到已經3出局還在唸,還不忘在攻守交替下場的時候,回頭賞一個白眼給二壘審。 東哥豐富的肢體語言,表達了他對每一顆球完美的要求,不過看在別隊的球迷眼裡就是『囂張』、『沒品』。 然而,這就是東哥。 當他站在球場上,他的眼裡就只有棒球,棒球就是他的全世界。 誠泰的鄧蒔陽曾經提過他很欣賞東哥,因為東哥只要站上二壘防線,所有的動作都是『霸氣』、『自信』的展現。 去年總冠軍的系列戰,統一林鴻遠成了統一的『季後賽先生』,他的每一支安打幾乎棒棒都打穿了牛迷的心臟,但是他的最後一個打席,又是對上阿福。 球一揮出去,打的紮實,所有牛迷的呼吸都停了,卻突然竄起一道身影,球進手套,乾淨俐落。 東哥雙腳著地,狠狠的拉弓,所有的激動從他的緊握的雙拳一覽無遺。
東哥一路從俊國雄時代,就是一直這樣靜靜的守著這支球隊。 威總還曾經開玩笑說,在牛隊大概沒有人“敢”跟東哥提「年紀大」和「退休」這兩件事。 東哥鎮守內野卻因為守備一把罩同時也兼任「外野指揮官」,小老弟們也不敢不從。 酷龍和紅猴就同時說過除了投手之外,最想和東哥調換守備位子,因為很想嘗試一下用手勢指揮東哥或是對著東哥鬼叫說:「你的球、你的球」的這種快感。 不過,目前為止,兩人都還只能停留在幻想的階段。 東哥這個老大哥的位置,這些小老弟們大多只能耍耍嘴皮子,不敢撼動。 東哥這個老頑童,卻也一直不停在打打鬧鬧間,督促著小老弟們不停的進步。 泰山、阿讓、紅猴只要有守備一百分,從東哥的眼神和手勢就看得出來他給這些小老弟打了一百二十分;但是,如果不小心漏了一下,壞了東哥追求雙殺的成就感,即使抓了一個出局數,東哥的表情還是會讓這些小老弟像考不及格的小學生面對老師的時候一樣,露出心虛不好意思的表情。
東哥是這些小老弟們最害怕的嚴師,卻也是他們最在意他的肯定的老大哥。 有一陣子,泰山因為攻守都亂了分寸,第一次讓出三壘手的位置,好不容易回到這個位置,一個攔截的nice play,東哥跑過來,拍拍泰山的頭,泰山笑到兩頰的酒窩好似都快要跳起舞來了。 東哥好像就是這樣,用著很東哥式的表達陪著這些小老弟走過低潮。 阿甘受傷無法上場比賽,東哥會在自己的球帽上面偷偷的寫上阿甘的18號,希望阿甘快點好。 還記得阿甘傷後的第一勝,賽後訪問,東哥也是一樣湊過來玩玩阿甘的頭髮,逗一逗害羞的阿甘,才甘願乖乖回牛巴。 後來棒球週報訪問牛隊的球員希望他們說幾句話幫阿甘打氣,東哥用著很理所當然的語氣說:「我們阿甘沒問題的啦!」 奧運返抵國門,牛隊的國家代表隊成員被批的灰頭土臉,東哥和阿讓上TVBS專訪,阿讓一臉蒼白、緊抿著嘴,坐在一旁的東哥卻只是帶著一絲絲的苦笑把主播所有尖酸刻薄的問題都扛了下來;簽賭風雲又起,好脾氣的泰山在記者會難得的用稀疏的頭髮氣得『怒髮衝冠』,東哥卻只是挑著眉幫著泰山回答記者一個又一個無厘頭的質疑。 還有已經離隊的高健龍,因為對著兄弟使出飛龍拳,引起全場的兄弟象迷群情激憤,東哥第一個衝出休息室,代替飛龍對著那些球迷鞠躬脫帽致歉。 總在東哥和小老弟相處的時候,他若有似無的小動作,讓我看到很東哥式的溫柔,用著最深藏的情感守著男人和男人之間的情誼,隊友和隊友之間的相挺。
也許真的是歲月催人老,年紀在現實的球場上,終究有不得不低頭的時候。 腦海中總是想著一幕東哥一個人坐在球員休息前面的欄杆上,眼光放的很遠,定定的看著慢慢下沉的夕陽。 紅橘色的光,襯著球場的綠色草皮格外的亮眼,撒在東哥身上,卻映出一絲絲的落寞。 我已經忘記是那一場比賽,卻還是一直記著東哥若有所思的身影。 球迷的確是健忘的。 東哥在2002年上半爭奪季冠軍的時候,撐著嚴重拉傷的大腿,打出一支支的安打,多少的球迷在加油區動容、歡聲雷動。 現在,東哥當英雄的光環慢慢的移轉到牛隊的後起之秀。 單場MVP的滋味,東哥已經好久沒有體驗過了。 忘記哪一個球評說過,東哥現在是靠經驗來站位才有辦法彌補伴隨著年紀身體移動漸慢的不足。 但是,球場是殘酷的,再好的經驗、再多的準備,還是沒有辦法100%的防堵意料之外的球路。 所以,差2公分、5公分就能飛撲到的球越來越常出現。 對誠泰那最沉痛得一役,東哥的失誤成了千夫所指。 那一局被逆轉之後,全場的球迷謾罵、丟啦啦棒,從東哥的眼睛裡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東哥只是一邊跑一邊低下頭專注的看著自己的手套,我想他必定點滴都在心頭。 東哥曾經落寞的表示,他是一個沒有朋友的棒球人,他最青春、最精華的歲月都給了中職;一旦離開球場,就什麼都不是了。
這一路走來,東哥必定有「老兵不死,只是凋零」的慨歎吧。 也許在不久的將來,東哥必須要退出內野專心的打DH或是專任打擊教練,但是,我一定會一直記得東哥在二壘防線無數的的拉弓、碎碎唸、還有精采的守備。
謝謝東哥,在我一開始看棒球以來,就一直都在。
也謝謝東哥,一直這麼理所當然的固守著二壘手的位置。
這是誰的打擊─黃忠義,
黃忠義的大砲─全壘打。
最老的頑童─二壘手黃忠義。
笨a寫在2005/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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