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聯誼過後,度過了一段不算短的療傷期。記得當星期一上課的時候,我們在系館裡遇到了我們助教-小猴子。為什麼叫他小猴子呢?因為有一次我們在他的辦公室裡聊天,我一時興起畫了一張他騎腳踏車傳教的圖(他是摩門教徒)。
「喔,你這張猴子騎車畫得不錯。」助教認真的看著貼在牆上的圖。
『其實我畫的是你。』我慢慢的說著,同時阿怪他們也對助教點了點頭,從次之後,助教就叫小猴子了。
回到原來的話題,當小猴子看到我們的時候,滿臉驚訝的看著我們。
「你們怎麼傷的那麼嚴重?車禍嗎?」小猴子看到阿怪他們的樣子,嚇的手上連瀝青試體都掉在地上。
「我們去聯誼啦。」阿怪無力的慢慢說著。
在我們療傷的期間,期中考也悄悄的來了了,又悄悄地走了,過程如何就不多加描述,我就簡潔扼要的說一下結果吧,很慘。
只是我並不是一個視學校成績如命的娃娃,因此期中成績之於我,有如輕煙浮雲一般,即使面對許多的不及格考卷,我也都能以微笑面對。甚至在最慘的一科工數,我還跟阿怪打賭看誰比較爛,最後我因為贏阿怪一分,所以要請他喝飲料,可恨的一分,馬的!
就在期中考結束後,我們多了非常多空閒的時間,從早上到晚上。而我身邊的男孩們,也在期中考後,各自開始為了自已的幸福忙碌了起來,首先發難的人,就是阿怪。我依稀還記得,那是個晴朗,適合出遊的星期日。
是的,我記得就是那個星期天,那個適合出遊的晴朗星期天。期中考剛過不久,我的星期假日卻是在駭客的房間裡度過的,當時駭客正在跟一個認識多年的網友聊天,而我則是靠著床,坐在地上看一本名為「史蒂芬‧金談寫作」的書。
小容,她也在房間裡,自從聯誼之後,她就常常跟在我的身邊,她說這是老姐教她的戰術,我礙於小容的後盾是老姐,也不好意思趕她。這個時候小容趴在床上跟我一起看那本書,她臉就在我的臉旁邊,離得非常近,她所呼出來的每一股氣,還有身上的那股香味,我都能明顯的感受到。
就在我們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時,不,應該說駭客打著電腦,而我跟小容一起看著書時,阿怪走到駭客的房門前。
「駭客,你的髮腊借我一下,我的用完了。」阿怪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原本專心看著書的我和小容,突然被駭客的驚呼聲分散了注意力,當我跟小容一起看向阿怪時,當時的我因為忍受不住驚嚇而大叫了出來。
我認識阿怪已經快邁入第六年了,都沒有看過裝扮的那麼帥的阿怪,身高本來就不矮的阿怪,一反平常頹廢不修邊幅的樣子,現在簡直像個要上伸展台的模特兒一樣。
「哇!阿怪你今天好帥喔!」小容驚訝的大叫著。
「嘿嘿,真的嗎?」阿怪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
『你穿那麼“趴”是要去哪裡啊?應徵牛郎嗎?』我想起過去班上有人不小心誤闖到牛郎店應徵的情景。
「跟個朋友出去啦。」阿怪敷衍的回答跟奇怪的表情,讓我感覺到一股異樣。
我假裝不在乎,簡單的回了『喔』之後,繼續看著我手上的書,但是就在阿怪整理完頭髮,吹著口哨開心的離開後,我跟小容互相交換了邪惡的笑容後,跟在阿怪的背後跑出去。
我以純熟的跟車技巧,偷偷的跟在阿怪的機車後面,小容則是坐在我的後座,緊緊的抱著我。從聯誼,就是那次傳奇又血腥的聯誼之後,小容對我越來越親密,雖然一開始我很不習慣,但是久而久之,也習慣了,畢竟人類是容易習慣的動物。
阿怪的車最後竟然上了萬壽山,我直覺得奇怪,七早八早的,阿怪不會想上山看夜景吧?後來,阿怪將車停在動物園附近,我依然還是一頭的霧水,但是還是緊緊的跟在他後面。突然間,我感覺到一股奇怪的感覺,額頭慢慢的滴下了一滴冷汗。
「欸,你怎麼流那麼多汗啊?」小容拿出衛生紙幫我擦著額頭的汗。
『不知道,到這邊之後總覺得感到一股壓力,可能是海拔變高了吧。』我已經難過到開始胡言亂語了。
「啊!路!你看!」小容突然發瘋似的用左手一直打著我的手臂,右手則是指著前方。
我順著小容手指頭指的方向慢慢看過去,我馬上被眼前的景象嚇的驚聲尖叫,相信我,我這輩子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受過那麼大的驚嚇。
我看到,阿怪一邊招手,一邊跑向一個疑似人類女性的生物,我看到他慢慢的跑向朱熊。
就這樣,我彷彿中了石化術般的整個人站在原地一動都不動,看著阿怪跟朱熊一起走進動物園,我心想,阿怪是要跟她去探親嗎?
我在心中盤算著,這個八卦實在太駭人了,一定要趕快回去跟其他人說,正打算轉身離開時,小容用力的拉著我的手。
『幹什麼?』我疑惑著看著小容。
「走啦。」小容撒嬌的對我說著。
『我現在正打算要走啦。』我指著停車的方向。
「不是啦,我們進去動物園裡玩好不好?」小容以小狗狗般的可憐眼神看著我。
我實在很不想進高雄的動物園,一方面因為在高雄土生土長的我,早就玩膩了。另一方面,壽山動物園實在很爛,記得最後一次到壽山動物園,我還發現他們把獅子跟老虎關在一起,當時我心想,他們在培育獅虎嗎?真屌。後來想一想,或許只是因為場地規劃上的問題吧。我還在壽山動物園看過身上沾滿大便的棕熊(反正都棕色的,也沒差),還有我家巷口的流浪貓(標示是寫台灣山貓,但是我看不出有什麼差別)。
後來我還是進去了,因為小容的後盾是我老姐。只是我發現,其實壽山動物園好像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無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旁邊多了一個天真可愛的小容。
「哇!長頸鹿的脖子好長喔。」小容開心的大叫著。
『因為他叫長頸鹿啊。』我說。
「那個黑黑的熊叫什麼熊啊?」小容指著台灣黑熊問我。
『應該叫朱熊吧。』此時的我正專心看著籠子裡,我想看看阿怪有沒有在裡面。
「哇,好可愛喔!」到了可愛動物區,小容開心的摸著某動物大叫著。
『喂~那個是別人家的小孩啦。』我趕緊拉開小容,但是在看了那小弟弟一眼後,我心想,那小弟弟長的還真像小豬呢。
最後,我竟然很有耐心的陪著小容逛完整個動物園,我會有如此反常的行為,難道真的是因為老姐嗎?我想應該是吧,自始自終,我還是只把小容當成一個小妹妹般的看待,畢竟也只有小妹妹會在動物園裡大叫。
當我們回到阿怪他們的住處後,發現阿怪還沒回家,我很沉重的打了通電話給阿森,要他馬上趕過來。等到阿森到了之後,我們圍著駭客房間裡的矮茶几坐著。我慢慢的以悲痛的心情跟大家說出我今天看到的一切,只見阿森、阿文跟駭客三人都張大嘴巴,雙手在桌面上顫抖著。
就在我們還在沉澱方才內心所受到的衝擊時,阿怪吹著口哨,慢慢的打開大門走進來。我跟其他三人很有默契的交換眼神後,衝出去將阿怪架進房間。
「你要跟我去看一下醫生嗎?看看那天有沒有傷到腦子。」駭客對阿怪說著。
「還是我帶你去找我阿嬤,我覺得你可能被下符了。」阿文也對阿怪關心的說著。
「也可能是被下降頭了。」阿森也提出自已的看法。
「今天玩的開心嗎?」當小容說完後,我輕輕的打了一下她的頭,都什麼時候了還問這種問題。
我則是靜靜的看著阿怪,雖然他平時興趣非常的奇怪,總是喜歡一些怪東西,但是他通常都有自已的道理。所以我靜靜的看著阿怪,希望他這次也能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覆,畢竟這次他看上的不是水母或蜥蜴那種小動物,更不是他之前蒐集的那些外國種蟑螂標本。
阿怪看著我們幾個人,似乎了解我們之所以擺出如此陣仗的原因,他慢慢的開口:「紙果然是包不住火的,我就老實說了吧……」
「我喜歡熊熊。」阿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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