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去洗手間,沖了沖自己的臉,我用手拍拍雙頰,不斷的提醒自己:「譯詩!要把你該講的話說出來呀!加油加油!」
我走出洗手間,回到位子上的時候,阿齊似乎怪怪的。
「阿齊?你怎麼了?」
「嗯?沒事的。」
「是不是剛剛弄傷了?」
「沒事,繼續吧。」
「嗯…你…爲什麼騙我?」我盯著他的眼睛,但是我看到他偏過頭去,沒有看著我。
「我…不希望妳知道。」
「爲什麼?我不懂….」此時,我是多麼的希望他看著我,他只是低頭看著他的卡布奇諾,拿起湯匙轉了轉。
「因為妳知道,就會像妳跟展再一起的時候一樣,害怕我、逃離我。」他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而且,我怕妳知道後會受傷。不管是身體,或是心…」
「爲什麼不看著我?」我抬起頭看著他。
「嗯?」他茫然的抬起頭。
「爲什麼你的眼睛不看著我?」
「我…」他眨眨眼,用黑色深遂的瞳孔望著我,讓我感覺靈魂快要被吸走。
「是因為你在騙我,所以不敢看我嗎?」我輕聲的問到。
「不是。」
「那是爲什麼?」
「因為我不想看到妳難過。」
我把手稍微握了緊一些,然後緩緩的開口「那你爲什麼…還要讓我難過呢?」
「我…!」
我的手機響了,鈴聲是…卡農。
聽到鈴聲我才想起來,當初展的來電鈴聲設卡農是因為我喜歡他,所以我希望他來電的音樂也是我最喜歡的音樂,那麼…多久了?習慣卻還是沒有改掉。
「喂?」怎麼了…?
「我是展…呼…」聽起來很喘的樣子,不會又找人打架了吧?
「我知道,你怎麼喘成這樣?」
「妳先過來…我這裡,鑰匙我會放在信箱下面的花盆底部,記得帶阿齊。」
「爲什…喂?喂?」掛電話了!?
「誰打來的?」阿齊把卡布奇諾喝完,然後問我。
「展,他叫我帶你一起去他那邊,要走嗎?」我也拿起焦糖拿鐵,把最後一口飲盡。
「好吧,走吧!」
付完帳後,我撘著阿齊的摩托車來到展的小公寓。我們爬上樓梯,在我們到四樓的時候,有人攔截。
「阿齊?把展的馬子啊?」那是一個頭髮很長的男人。
「我沒記錯的話你是蔡叡文吧!」我出聲問到。
「唉呀,大姐會記得我的名字,可真是我的榮.幸.啊!」多麼令人討厭的語氣!
「讓開,我要去找展。」
「找展是唄?我也有事找他,請你們先讓讓!」
「你找他幹麻啊?」阿齊出聲了。
「找他A一點錢來花花,反正他是朋.友嘛…!」
「你真的很賤。」阿齊忍不住了?
「謝謝誇獎啊~是展那小子太乖,明明是幹同一行的卻還乖到這樣。那可不行呀!」
「他把你當朋友呀,賤人。」
「朋友?他只是我拿來討錢的工具罷了!」
「我們沒時間跟你耗,先走吧!」跟這個卑弊的小人講再多都沒用,我覺得先閃再說。
「哼,我有說要讓你走嗎?」
「不然你想怎樣…?」姑娘我可是不出手的,最好不要逼我發飆!
「算了!展的女人我動了對我也沒啥好處,放妳一馬!」他想了想之後說「不過阿齊,幾個月前你打過我一拳…不想放過你吶…」他奸詐的笑了笑。
「你要是敢動他,那跟動我對展的意思是一樣的。」我冷冷的瞄了他一眼。
「羅譯詩呀~羅譯詩,跟展在一起就變狠了哦!」
「我問你,你之前說晚上要拿給展的鑰匙已經在他那裡了,那你那次去找他是幹麻的?」
「A錢呀~我不過就是跟他說我去KTV時鑰匙掉了嘛~」
我不想再理他了。跟阿齊往五樓走去,然後依照他說的話,在信箱下的花盆找到了鑰匙。
「展?我來囉!」
映入眼簾的是喝著酒的展,還有手上拿東西的璇。
「譯詩你來啦!唉喲…痛痛痛!」怎麼了?
「誰叫你自己跑去亂找炩哥解決,受傷痛死你吧!」然後璇在展的背上用力的拍了一下。
「就跟妳說是在路上被東西打到嘛!」
什麼意思?璇說…展一個人跑去找炩哥解決?解決什麼?
「你跑去找炩哥…?」
「啊…?妳怎麼知道?」嗯…他不聰明。
「先回答我,你跑去找炩哥…?」
「呃…嗯。我要求退出組織。」
「什麼!?」阿齊大吼一聲,嚇到我了「你退出的話炩哥會瘋掉吧?」
「也不算答應啦…不過我沒危險了就是。」
「嗯…爲什麼退出?」
他不回答我,拿出手機按了按,然後過了約幾秒鐘,我的手機有收到訊息的聲音。
「!」他傳的…?
【我不想做讓妳討厭的事。】
我抬頭看著他,他抓了抓頭笑了笑,這是害…羞嗎?
×╳卡布奇諾的味道很好,但是酒的風味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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