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是誰說的?!
是誰說上帝在關上一扇門之後,會替你打開另一扇窗的?!
不!事實根本就不是這樣!
此刻,阮朵朵心裡只想尖叫--
她會的!在她替孩子喂完奶之後,她會這麼做的!
她想大叫!瘋狂地大叫一番……不過,似乎有一個人已經比她早一步做到了,那個人就是剛從她肚子裡蹦出來的女兒!
「哇哇哇……」躺在搖籃裡的小嬰孩簡直就是不要命似地大哭。
看著桌上那依舊一片空白的設計圖,阮朵朵歎了口氣,「寶寶乖,求你不要再哭了,媽咪求你了,好不好?比賽時間快到了,你只要安靜兩個小時……不,一個小時……半個小時就好,讓我清靜一下,好想出設計的款式,才能夠參加比賽呀!」
「哇哇哇……」管她這個媽咪怎麼說,她姑奶奶就是一點面子也不給,照哭不誤。
「寶寶乖,不要哭……你再哭,連媽咪都要跟著哭了啦!」她完全忘記一個小嬰兒連話都聽不懂,怎麼可能聽得懂「恐嚇」呢?話才說著,阮朵朵柔嫩的紅唇也跟著扁了起來。
不行!她不能哭!
阮朵朵立刻提醒自己要堅強。她安慰自己,哪個小嬰兒不會哭呢?寶寶會一直哭,一定不是討厭她這個當媽咪的人,可能是肚子餓了……不,半個小時前才餵過。那可能是尿布濕了……不,尿布也才剛換過而已。那不就是……討厭她這個媽咪?!
「老天爺!我怎麼想來想去,還是想出這個結論來嚇自己?!」阮朵朵丟下畫筆,氣呼呼地對自己大叫。
她是不是太過不自量力了?以為把孩子生下來後,一切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沒想到孩子出生之後,她手上的錢就像在填一個無底洞似的,只進不出,花費的速度就像消失般迅速,如果不趕快找一個工作,她可能會沒錢養活自己和孩子。
剛好在服裝界享有盛名的東方集團最近打算招募新血,舉辦了一個公開的比賽,不限年齡與資格,只要有天分的人能夠通過比賽的重重考驗,他們都願意積極培訓。
「糖糖乖,媽咪帶你去公園散散步,你就乖乖不要再吵了。」她從桌前起身,彎身抱起女兒,開門打算帶她去附近的小公園,沒想到一開門就看見一個胖得有點離了譜的女人。
「房東太太?」今天又不是收房租的日子,她來幹什麼?阮朵朵心裡有些納悶,卻沒有表現在臉上。
「阮小姐,有件事情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房東太太請說。」
「說實話,我一個月也只收你幾千塊錢,看你一個女孩子單獨扶養小孩,說起來也挺教人同情的。不過你的小孩實在太愛哭了,吵得附近的老鄰居都在跟我抱怨,剛好我最近也想漲房租--漲幅不大啦!也不過就是多個兩千塊錢。阮小姐,如果你不同意的話,這個月底租約到期就搬走吧!」
因為糖糖太吵,所以就要漲房租?這到底是怎麼得出來的結論?!
阮朵朵不敢置信地圓睜美眸,急忙解釋道:「房東太太,剛出生的小孩不懂事,當然也不會說話,冷熱饑寒都只能用哭來表示,我保證,以後我一定會注意,不讓糖糖吵到鄰居,求你不要漲房租,我……」
「你付不起,是嗎?那就搬走吧!阮小姐,這兩天我就會貼出招租廣告,希望你能夠盡快搬走,免得妨礙我找新房客。」說完,房東太太就抖著她肥肥的身軀離開。
「房東太太,你先別走,聽我說……」
無奈她千呼萬喚,還是喚不回房東太太鐵了心離去的腳步。
***
紀騰煒一個人坐在酒吧的角落,大掌把玩著酒杯,杯中的酒汁早就被他給一口飲盡了。原來在情場上所向披靡、無往不利的他,此刻陰沉的俊臉教女人們心裡又怕又愛,她們曾經試著想要接近他,卻都被冷冷地拒絕了。
他的身體裡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否則怎麼會對女人毫無感覺?以前的他不過是無情,現在的他比和尚還要清心寡慾!
紀騰煒將大掌伸進外套的口袋,握住了一條手鏈,那手鏈的粗細應該屬於女子--
一年多前,他親自挑選了這條手鏈,想要給那個叫朵朵的女孩,這是他欠她的禮物。
「有人請我過來問你,你最近是怎麼了?來到這裡就一個人喝悶酒……怎麼,玩女人玩膩了嗎?」
傅少麒剛在裡頭講完一通重要的越洋電話,由於酒吧這裡正在舉行一場小型酒會,他就順道過來瞧瞧,正好看見紀騰煒一個人在喝悶酒。
「我也想問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只是找不出答案。」被好友這麼一問,紀騰煒忍不住苦笑。
「一年多來,你沉潛了不少,很少聽說你跟別的女人又爆出什麼花邊新聞……怎麼,你真的打算結婚嗎?」
「不,只是興趣缺缺,對女人提不起勁。」
「不會吧?是因為那個你找了整整一年的女孩嗎?」
「我沒在找她。」他斷然否認。
傅少麒冷笑了聲,才沒那麼容易被他唬過去。「你沒有嗎?少來了,誰不知道你問遍了我們俱樂部的會員,只為了知道那天到底是誰帶那個女孩去宴會,只可惜……她就像是憑空出現一樣,風裡來、風裡去,一點消息也沒有,讓你這一年來為她傷心傷神。」
「其實,我只是想知道她究竟是誰,叫什麼名字,如此而已。」他只知道她叫朵朵,至於她到底姓什麼,他竟然毫無頭緒!
「煒,難道你沒聽說過『越描越黑』嗎?你越說自己不在意她,就代表你心裡有鬼。」
「我是她第一個男人。」他語氣沉緩地說道。
「什麼?!」煒這傢伙不是向來不碰處女的嗎?熟知好友個性的傅少麒顯得有些訝異。
「那天早上,我給了她名片,以為她會像其他的女人一樣纏著我不放,但我顯然料錯了,她從那天之後就消失無蹤,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
「既然這女孩對你如此與眾不同,為什麼不留住她呢?」傅少麒一針見血地提出重點。
紀騰煒俊毅的臉龐透出了一抹深思,唇畔沁著苦笑,「我怕……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像她那樣令我失控,那天早上,我只想遠遠躲開她,想冷靜一下,沒想到,她從此失去了消息……直至今日,我還是不懂那個女孩到底有什麼魔力,能夠影響我那麼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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