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你談每段感情都這麼小心."我很快地準備離開以免待在呂芳明家太久,造成她的困擾.
"楊士渝我沒辦法.我只能固守我的心思在一個人身上.否則我無法分心.我沒有見一個愛一個的本事."
"那現在你能接受我嗎?"
"我剛跟前男友退婚,能不能先讓我冷靜再投入下一段,也許是你也許是別人."
"呂芳明你要記得.如果當初我們國二時就在一起的話,你不會被背叛;也不會退婚.我會讓你早一點得到幸福.以前我對你是這樣,現在未來都是."
我不知道呂芳明怎麼看待我,但我還是要把該說的說清楚.算我固執自己對初戀的想法也好,或說我就是沒辦法忘記她.在過去兩段戀情我其實都在找誰能代替呂芳明.可惜沒有,我也因為我的想法太過早熟讓前女友們無法找她們的純談感情的樂趣,所以總是短暫相處就分手.
當然為了我自己以及為了我的歷任女友們,我也在事業上不斷衝刺,卻又被抱怨不解風情,還有沒空陪她們,關於這點我真的很自責,可是客戶真的是衣食父母,沒有他們我一個業務經理哪來工作可做?
除非我換工作,但我天生就知道我是靠嘴巴吃飯的,其他我也不會,個性也不合.
那也就是只能找懂我的人囉?當然就是我最愛的呂芳明啦!
呂芳明又考慮了大半年後才給我答覆.
"楊士渝你半年多前在我家跟我說的還算數嗎?你已經有新女友了嗎?"
"那你呢?你想清楚了嗎?我怕你又回到前男友或別人身邊"
"我對那個媽寶深惡痛絕,已經完全沒有理由能再待在他身邊"
"既然這樣那我們從今天開始在一起吧!"我比誰都高興是這樣的回覆,畢竟這是我等了十五年遲來的回應.
"剛好我要出差到日本找香精素材,就近去北海道富良野.你有興趣就一起去."
"好我一定支開所有的客戶,並且用冠冕堂皇的理由讓老闆同意.這是我們第一次用公務旅行的名義假公濟私.我怎麼會錯過!"
"幹嘛講這麼清楚啊?別忘了我們還是要以工作為主."
那五天我們終於能有面對面放下心防,回到過往國中時期暢所欲言的感覺.當然該做的事一件也沒少做.
我陪呂芳明跑遍富良野跟美瑛地區大大小小香精工廠,也因為聞到香精完全放鬆的情況下.
我們是在非常愉悅地情況下溫存.自從大學畢業後我很久沒有這麼快樂的旅行.
"早知道你這麼溫柔我就該一開始就喜歡你,也不用跟裴浩偉浪費時間,更不用為了他讓我的手腕留疤."呂芳明好像已經接受自己的傷疤,沒有這麼刻意用手錶去擋住了反而挪移了兩公分.
"現在才知道會不會太晚?但你的一切好的壞的我當年就已經決定完全包容."
本來我以為呂芳明應該不會後悔當年受他們班導師言語刺激衝動割腕,沒想到十五年來或是這輩子對她來說她都要不分任何時間,任何天氣都要盡全力把手錶錶帶箍緊,防止自己或別人看到她的舊傷,對她的人際關係造成損害.
我打開她的錶帶發現那道傷疤已經比當年要淡了,但也許心靈的傷還要更久以後才會完全癒合.
"呂芳明我直接說好了,我已經醫好你過去的舊傷了嗎?不管是真實的還是心裡的?"
"楊士渝謝謝你,我的心裡舒坦了不少,可是手上的還要長期再擦淡疤藥膏吧!"
這時候呂芳明笑得很開懷,就像國中時期剛轉來學校的時候一樣.自從那件慘事後我很久沒看到她有笑容了.
最後我們拿著她已經選中的香料素材,回到工作崗位.
呂芳明開始拿它們當基底,成就了其他薰衣草系列的香水,但她跟我有約在先:絕不把"夏日香氣"當成商品,於是那瓶實驗瓶被換成她家裡的,並告訴我只要我用完隨時都可以再調-因為那是世界上只能屬於我的.也是她對我的愛.
就在一切都美的很不真實,我一直以為這段感情是我的白日夢時.果然考驗又出現在我們之間.
"士渝我接到前男友的電話,他到現在還沒走出被我退婚的陰影."
"所以那個不負責的男人又要找你?你不是換號碼了為甚麼還會被他找到?"
"他在臉書找到我放在活動紀錄上的新號碼,你也知道就算對方被刪除,還是能在活動紀錄上看到一些個資.
是我的疏忽,我以為他一定死心了,就沒想到臉書還有這個功能."
"所以你想回到他身邊嗎?你不是答應過我不會回去了嗎?呂芳明,你是我的初戀,我怎麼會放手讓你回去?你不是也說在我身邊最有安全感?難道連這麼細節微小的事都還沒辦法留住你嗎?"
我的腦子一片空白,本來我以為我可以跟他一直這樣步入禮堂.
"士渝你先不要這麼認定,我想辦法拒絕他."
"如果拒絕不了呢?我知道你前男友是黑道建設公司天翼工程的大少爺.所以你有人身的危險所以很難分開!結果你還是要回去嫁他?如果這樣我就跟他拼命!我一定會給你真正的幸福!"
"士渝事情還沒到我們不能掌握的時候,我們等等看我前男友的回應."
這樣一來一回交涉了好幾個禮拜,終於呂芳明也找不到辦法了.
"早說我要跟他拼命了吧!他根本就是吃定你一定會嫁他啊!所以我跟他就是一定要一見面就是要殊死戰了啦!"
"士渝聽我說你一定要回來,因為....你說你有絕對義務要跟我結婚吧?"
"那當然!包在我身上!"
接著呂芳明走向我附在我耳邊說了一些話,讓我更堅決一定要回來.
呂芳明把她在食指上的戒指抽下來要換戴在中指上的時候,我攔下來也下跪接著把我早就預備好的戒指套在她的無名指上,也把另一個對戒拿出套在我的無名指上.再把呂芳明先前戴的放在戒指盒內並對她說:"說定的我絕對不會逃避!"
我強迫她的前男友直接跟我見面,想必他除了公司員工外,還率領了他家的一眾小弟跟我決鬥.於是我在先前已經上網查過她前男友的最近新聞:說他們工程圍標收取巨額回扣,並且恐嚇其他都更案的住戶該大樓是凶宅,強迫他們搬遷再以低價買回,種種的行為足可以列入多條罪名把他送進去吃牢飯.
"你說你是呂芳明的現任男友是嗎?"到了廢棄工地只見銀色賓利向我開來,窗戶立刻放下,一個戴了墨鏡削了三分頭的跟我差不多年齡的男性,端坐後座用類似動物低吼的狀態來逼問我.
"沒錯,我想你就是被她退婚的天翼大少爺!"
"哼!我看不起你!更不知道呂芳明哪隻眼睛瞎了要選擇你!"
"今天之前我已經給呂芳明期限要她答覆她甚麼時候要跟我完成婚禮,她就是因為你而遲遲沒有任何回應就對了!既然她非得選擇你,那我就直接做掉你,雖然浪費了太多時間在等她,但最後呂芳明她一定還是我的!"
經過了槍林彈雨以及棍棒毆打後,我得到輕微腦震盪,當然警隊也有多人送醫,天翼小開則是連車帶人以及一眾遍體鱗傷的小弟通通被上銬.像是串肉粽般進了警局.林林總總的罪狀應該可以
判個十年.
我忍住頭傷盡全力跑回呂芳明家,然後等她開門時昏倒在她身上.
清醒時我已經在急診室的病床上,可是因為腦震盪我必須要復健一個多月.
"芳明對不起我還要讓你等這麼久,你等得下去嗎?"
"我可以等下去但是我的肚子不能等喔!"
"我知道我親愛的老婆我一定不會讓你四五個月了才嫁給我,現在我們就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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