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上次見面已經有好一陣子的C和我在捷運站裡巧遇,身旁站了個陌生人,用一種理所當然認識我的表情看著我,不發一語,後來我向C問起那個陌生人,她才告訴我那是L,早在洪荒時代以前的L,咀嚼著L的名字時心中莫名的湧起對於純真童年的感情,像是因為感恩而低頭的飽滿稻穗,L是我七八年前的玩伴,然而關於相處的每幕場景卻早已淡忘,甚至連L臉的模樣也僅有模糊的輪廓。當C從手機裡挑出她們的自拍照時,我完全認不出來那個人就是L。
很慶幸我還停在記憶中深愛著你的模樣,而你也保有記憶中被我深愛著的姿態,即使不是現在,我還是很希望在歷經五年、甚至十年的風風雨雨之後,可以停止反覆分離又重逢的劇碼。徘徊在提著大包小包走在居臣氏及全聯社的通道上的那天傍晚,輕鬆而自在的分擔生活上所有瑣碎的小事情,親暱、依賴。
電梯口前的那句"改天見"其實著實震撼到我了,像是從期待的包裹中拿出等待那樣,明明是遙遙無期,連我都沒辦法輕描細寫一筆帶過,到底該留下來還是離開?
2010年充斥著大起大落的故事,第一階段放榜後每天在後棚都忘記教室的樣子、跟吳跟羅天天在subway打蟑螂牌打到深夜的日子,到後來三個人一個接一個落榜,一個接一個備取沒上,然後在畢典前硬著頭皮回去重拾釘槍,哭一哭之後上了大陸的共產黨系,跑去指考試場湊了熱鬧圖個吉利,最後填了19個系卻上了第18個系。
樂研暑訓結束之後,高中生涯中所有相關的活動行程什麼的,和大夥兒真正交集什麼的故事就真正告一個段落了,雖然心知肚明最後一定會演變成藕斷絲連的故事,但在經歷今年無數大起大落的鬧劇之後也明白了,所有的一切就像麻花捲一樣,一圈圈看似糾雜而理不清的愁緒,其實只是不能回頭的單行道,每個看似獨一無二的迴圈,其實也只是記憶中最鮮明那一幕的倒影罷了。
一切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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