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就像要併裂開的痛,玉芳大口喘著氣拼了命地跑但身後追著她的卻緊咬著不放像似只差一步之遙,眼見臨到了崖邊沒想腳下一個踉蹌踩空......
「鈴~」電話鈴聲倏地響起。
玉芳從萬丈懸崖墜落到床上......突然驚醒,一身冷汗疲乏已極......她掙扎地自被窩裡坐起瞥了一眼床邊的鬧鐘0 2:42,這個時間......「一定又是麗香」玉芳自忖著。
無奈地伸出手想要接起電話,偏偏那按在電話上的右手像有千斤重,怎也不肯提起。
「鈴~鈴~」那不死心的鈴聲依舊催促著。
「喂...嫂子哦...又怎啦?」玉芳終究還是接起了電話。
「玉芳啊~妳大哥有沒有在妳那裡?」那頭傳來麗香心慌意亂的聲音。
「你也看看現在幾點啦...大哥怎會在我家?」玉芳無力地回應著。
「不好意思啦...因為你大哥到現在都還沒回家,手機又打不通...我不知道他又跑去哪裡...所以想問妳知不知道...妳也知道我沒有朋友(嚅嚅地)真的很不好意思啦這麼晚還吵妳...」
點起一根香菸,玉芳輕輕地呼出煙霧「嫂子妳別胡思亂想啦,大哥也許是有應酬喝多了在車上休息睡著了...」玉芳的腦海中正在不斷地搜尋所有可以假設的安全狀況。
「呼~轟~」突然從電話那頭傳來改裝機車呼嘯而過的排氣管聲「嫂子你在哪裡?」玉芳狐疑著。
「我在路口的公共電話亭...我不敢在家打電話(啵~像是易開罐的聲音)妳也知道母啊很會唸」麗香自顧自地說著。
「妳喝酒啦?」玉芳皺起眉頭將香菸杵進煙灰缸裡。
「唉喲~我心煩啊...才買了三罐啤酒...妳大哥好久沒有這樣了,我知道他一定有問題!他一定是外面有女人了!」麗香邊吮著啤酒。
玉芳心裡一緊「妳怎麼知道?」
「我跟他多少年了?」麗香又喝了口啤酒大咧咧地說「我們是自己人說了也不怕妳笑...他向來天天都要,早上出門前一次...就算再晚回到家也要把我挖起來...最近他回來倒頭就睡肯定是在外面解決完了!」
玉芳再度點燃一根菸,深深地吸了一口「妳都會說~多少年了,你們都已經生了三個小孩了ㄝ...他也不是20啷噹的少年家了...總是有衰退的時候吧?妳別想太多啦!」
「啵」麗香又開了一罐啤酒「不是我想太多...我從十幾歲就跟了他我真的很愛他(啜泣)為了他我忍受了多少你知道嗎?可是他老是背著我在外面胡搞...」這些話已經不知聽麗香說過多少次了,每當深夜找不到老公的時候。
「妳知道那個醜女米其林嗎?妳知道她已經纏著妳大哥多少年了嗎?」
玉芳緩緩吐出一口煙「米其林...」玉芳回想起三天前一群朋友在KTV為她慶生的時候,素來沒交情的林美琪悶不吭聲地闖進來一屁股坐下,一雙快噴火的眼睛直盯著弘文,沒多久弘文悄悄地付了帳就走了,只傳了通簡訊跟玉芳道歉說不想因為林美琪破壞了大家的氣氛...後來林美琪發現弘文開溜也氣急敗壞地走了。
玉芳捻熄了菸頭,「......她的臉皮真厚,我當面警告過她但她還是不死心,不過她現在最多只敢到樓下...」麗香還在滔滔不絕地數落林美琪,但此時玉芳的思緒已經飄到另一個空間......
「玉芳啊~我告訴妳一個笑話哦...居然有人跑來跟我說妳大哥在外面的女人就是妳ㄝ(哈哈哈)妳說好不好笑?」麗香興致勃勃。
玉芳聞言心頭一凜,瞬間繃緊神經回到現實。
「妳說我怎麼可能相信嘛~我很不客氣地回他說,你要是講別人我還半信半疑,你說的是玉芳ㄝ~我可以拍胸脯掛保證,這是百分之兩百不可能!絕對是你誤會了!」麗香非常激昂的說。
「唉呀~這個社會本來就是八公八婆一堆專門製造八卦,別理他們就好了啦...」玉芳敷衍著。
「嫂子妳也別出來太久,免得母啊碎碎念...還有,萬一小孩爬起來找不到媽媽...總之妳趕快回去,我這邊再幫妳打電話找找看!」玉芳只想趕緊結束這段令人心煩的談話。
「不好意思啦...每次都麻煩妳...妳知道我沒有什麼朋友我只能找妳...」麗香又宕回低潮的情緒。
掛上電話,玉芳的心情五味雜陳......
翻身下床拿起手機,畫面上顯示著04:05,直接按下了撥出鍵......
「對不起,您撥的號碼未開機......」連打了三通都是未開機,玉芳放下手機點起一根菸走到客廳煮咖啡,玉芳心裡明白...接下來也沒得睡了。
窩在沙發裡啜飲著純黑的曼特寧,玉芳回想起先前夢中的情節,完全理不出頭緒,只是感受到強大的壓迫感,不斷地想逃卻怎樣也逃不開那如影隨形的恐慌......想著想著,那一股裂心的痛楚隱約又再升起。
甩了甩頭,想甩掉心上那一股莫名的窒息感......
又撥了一次電話,這次終於接通了「你在哪裡?麗香一直在找你!」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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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小豬豬生平第一次寫小說拿捏還不得要領
還請各位多多指教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