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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3-09 13:53:49| 人氣218|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那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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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祂來到我的床腳,我解釋那是夢,祂什麼也沒說,只是呆站在那裡,然後消失。
我在夢裡嗎?我不停的問自己,然後就進入第二次的睡眠當中。
幾隻小螞蟻爬到我的手指間,我將牠們吹走,不希望在指間謀殺牠們,因為那會造成另外一件令人悲傷的事,這世上太多的悲傷,也是我不樂於見到的。
再回到那隻鬼的身上吧。第一次見到那隻鬼,是在當兵的時候,那是剛要升上兵的日子,有一天夜裡祂來到,穿越兩個寢室的舊木門,然後來到政戰小寢。
當兵時期,我養成了睡前閱讀的習慣,但是開了大燈又怕擾民,所以我就將七O年代有著超重底座的台燈,用螺絲緊緊地將台燈架在上舖的木板上,好方便我的每夜一讀。台燈就架在我頭部的正上方,不過我從來沒想過安全的問題,也許是螺絲真的鎖的夠緊,或者我腦子的螺絲鬆了。
我喜歡十點就寢前,十幾分鐘閱讀的時光,特別是讀心理學的書,洞悉心理也許說不上什麼致勝,但是就如偷窺他人的心理一般,或者已經預期他人的行為,那些扮演神佛的角色,我想,對於未知的世界,我都沉迷。一個夏夜,整個營地如野火繚原般,讓人輾轉難眠,不過我倒好,讀完手裡的小冊子,人就呼呼大睡起來了,室友們都還在外頭乘涼,而我已經熄燈就寢。是凌晨一點多吧,有那麼一個高個頭,穿西裝打領帶的傢伙連開啟了進寢的兩扇老木門,那木門重,就連風也侵犯不了。
也許是太早入寢的關係,所以我被門的聲音給震醒了,不過上舖的鼾聲依舊,就連我身旁的室友都睡的酣甜。祂的個頭太高,高到我無法看見祂的頭,當時我並沒有任何一絲的害怕,祂走向我,手裡還拿著粉紫色笨重的手提燈(在外島,因為夜間不能洩光,加上地勢險峻,所以手提燈是必備的),祂走著,身體已經牴觸到了床沿,也就是我身旁室友的床,當時我躺著,眼睛斜到左側,只希望能更清楚眼前怪異的現象,當下,一切是如此的安靜,我聽不到任何的鼾聲,也聽不到自己的心跳聲,有如暴風雨前的寧靜般的畫面,不到十秒的時間,祂將手中笨重的手提燈往我頭部的位置拋過來,而我當時的反應當然是側過身去閃躲,但是因為我的右側是厚實的牆壁,因此我才向左側的室友身上壓過,在室友大叫間,我也同時聽到那手提燈落下,巨大的撞擊落在木板長上,我二話不說,翻過室友直接將寢室的大燈開啟,當時寢室內的人全都讓我突來的舉動給驚醒,而我只安靜地看著自己睡的床舖,我那再怎麼扯都不會掉的台燈竟然粉碎在木板上,那個點正是我頭部的位置,沒有手提燈,沒有高個的男人,只有那可能謀殺我,粉碎的老舊台燈。
事情是傳開了,許多的學弟開始喜歡聽我說一些光怪陸離的經驗,喜歡知道有關姥姥樹的故事,也害怕知道那顆飛在空中的頭顱,退伍的前夕,我就如同一位老兵,跟小兵們說我經歷的故事,就這樣,直到我離開這座小島,回到台灣。
在回台灣的船上,我不停的想著,那個穿西裝,打領帶,個頭高的不可思議的人是誰,為什麼祂要提醒我,逃離台燈落下的危機,我若沒逃過,那現在的我是否還存在,或許該說,是不是還能這樣的健康?
落在海裡的夕陽是如此的美麗,一望無盡的感覺雖然漂然,但是那台灣的目標卻是清新可見,不用羅盤,心已經抵達。
回台灣半年,在一個深夜,我夢見了那麼一個人,站的遠遠的,祂背對著我,穿著西裝,高高的,沒能見到祂的臉,但卻聽見祂說:『我跟你一起回台灣了』。
那隻鬼還是跟著我,說是守候,也許該會貼切一點。祂再次前來,依舊沉默,不過卻成了不可缺的一位分享的對象,該說祂在呢,還是從沒存在過?有人寧可說那是幻想,來躲避一些不願面對,複雜的未來,而我選擇自由,該來的來,該離開的,時候到了,自然會離去,如果祂跟我一樣在實質的孤單裡快樂,那朋友,入我夢來。


March 9, 2006 Taipei Amopeter

台長: 阿默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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