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3,下午進行了一項小手術。從鎖骨靜脈至入大約30到40公分左右長的導管針,進行營養注射。
因為,我吃不下東西…看到食物就反胃的嚴重…一般的周邊點滴注射可以補給我身體所需要的營養,但還是不夠…而且未來幾天剛好因為要做別的檢查需要禁食,所以,12號下午,醫師做這樣的建議。明哥只想了幾秒鐘就簽下同意書……我懷疑他那幾秒鐘是不是根本就只是在發呆…想到12號晚上看新聞的時候,看到連詠心的報導,她還真瘦…我還真想像她那樣瘦~~~而且我總覺得她還比較需要我進行的這項營養注射…
近手術房前我很害怕……非常害怕……哭著…我很想不要哭,但是就是忍不住…我叫明哥幫我打電話給阿羽,我跟明哥說讓我跟阿羽說說話、讓我聽聽阿羽的聲音…一開始明哥問我打什麼電話?還告訴我阿羽那邊才剛天亮而已…我控制不了…求明哥幫我打電話…後來明哥沒有多說什麼,還是幫我打電話了~~~電話裡,阿羽叫我要勇敢、不要害怕。聽到他的聲音,我好多了…一直沒有辦法平復的顫抖稍微好了一些些…在明哥、小雪、小謝大哥擔心的眼神下,我被推進了手術室………害怕的感覺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思緒、眼前所見的渙散…
醒過來後只覺得全身無力…腦袋昏昏沉沉的…視線有點模糊…想動,可是總覺得身體不是自己的…有種還想睡的感覺…
更清醒後,我發現自己身上有很多偵測的線啊什麼的…旁邊多了些儀器…點滴持續在注射著…
“不舒服嗎?”---我看到小雪擔心的臉…
“沒有…”---我驚訝自己的聲音…居然異常的虛弱……
“妳不能亂動,想要什麼就跟我說。”---小雪撥撥我的頭髮,感覺比我的姊姊們還要溺愛我…
慢慢的,感覺體力有恢復的感覺,說話的聲音也比較有氣力一些~~~因為禁食,醫生有交代連水也不能多喝,小雪就用棉花棒沾了點水沾濕我的嘴唇,頂多就是再多讓我沾口水在嘴裡…
小雪告訴我,如果感覺注射的部位會痛,會是身體有任何不舒服就要馬上跟她說,叫我不能忍住不說…因為每一個時刻都是關鍵……明哥只是很安靜很安靜的在旁邊一直看著我…
我下意識的伸了伸腿,想移動一下一直躺著沒動過的身體,卻被明哥一把按住…嚇得我突然停止動作…
“妳不能亂動。”---明哥沒打算放開我。
“我沒有要亂動…我只是同一個姿勢躺很久…想稍微移動一下下…”---反駁的聲音很微弱…自己聽了都不喜歡…
明哥只是盯著我…看的我很奇怪…後來他讓小謝大哥請護士進來,要小謝大哥按住我的肩膀,拜託護士照他說的做……我聽了是一頭霧水??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只能一直求著明哥求著護士…只能一直哭…因為明哥要讓護士把我固定在床上,就是把手和腳都綁著,沒有辦法自由的活動……我試著向小雪求救,只聽到明哥跟小雪說---“為了她好就不要替她求情。”
我試著伸手拉住站在旁邊的明哥…
護士很用力的按住我的腳…硬是把我的腳分別綁住…
明哥走近我,握住我的手,答應我不綁住我的手…
我還是哭的不能自己…我知道明哥是為我好…可是我就是有莫名的害怕…
大概是哭累了…慢慢的不哭了…也許是想開了…只要能快點好起來就好~~~至少手還可以動,可以按按遙控器、打打電話什麼的~~~
晚上,Kevin來看我的時候,我看到他的眼中有淚光……他要我真的不要亂動…我跟他說---“腳被綁著,綁得剛剛好…別說動,連膝蓋都沒有辦法彎曲…根本沒有辦法用力,所以不會亂動…因為根本就不能動…”聽完我說這些話,他只是又摸摸我的頭要我好好休息,明天再來看我。
夜裡,我打電話給佩,想聽聽佩的聲音~~~因為用藥的關係,暫時沒有辦法使用讓我入睡的藥~~~^^
不過我真的躺太久了……………
和佩講完電話後,我試著把手伸到腰部,把腰部墊高,然後手又慢慢的上下移動,讓背也能和床有一點點空隙~~~
“妳在做什麼?”---明哥的聲音突然很不友善的出現…
“我…我只是想……”
“妳不要動!小謝,去請護士進來。”---明哥的臉色很難看…我知道我完蛋
了…
“我來…”---小雪試著走近我…
“靜雪,站住。”---明哥的口氣真的不容置疑…
“妳答應過我不亂動。”---明哥慢慢走近我這麼說著…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亂動…我只是躺太久了,覺得很累…我只是用手讓自己的背和床有一點空間而已…我很小心。真的…”---我已經可以預見明哥要做什麼了…
沒有人可以幫上我…小謝大哥又再一次的幫護士把我壓著…這一次,護士把我的手也分別綁著……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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