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誰呀?你是什麼東西?】
踏入工廠我由幾十年來唯一的身份--老闆,變成工人,還是一個契約工。
然後在工人生涯的開始,漸漸面對小圈圈的排擠,老鳥吃菜鳥的情境。爬的太快了十幾天就升班長,三個月就升正式員工。我明白有太多的妒忌和吃味,我不是靠拍馬屁巴結爬上來的,我也恨這樣的行徑。當我一人接二個職位時,我要帶自己的班還要做生技協助現場製作設計模具維修機台,現場的班長總在我把模具帶回時拼命的挑毛病,我心裡也暗高興,我從來沒接觸過這些東西,只憑自己的反應和觀察還在摸索中,挑我毛病等同在給我機會教育,我也很感激,副廠長完全的信任我,給我完全的揮洒空間。
每次帶回新製作的模具,他們總要挑毛病証明我的製作有瑕疵,有時我會戲謔的向我的班員訴苦說:我又被打槍了。慶幸的是一回生二回熟,再來他們也就挑不出毛病了,等我熟悉了,誰給誰打槍就難說囉。在這樣一個小圈圈裡看到了明爭暗鬥,猜忌,互不相讓。
有一回一位組長,因為班員請假臨時沒人代工,只好自己上陣。心情不爽也罷,偏偏工作場所和我班的場所相鄰。在我還沒來上班前,就有一件材料一直放置在她們架子上。結果她看到了二話不說就把他掃地出門,還叨念著為什麼放那裡?我上前去了解狀況,才解釋說一直就都放那兒,如果不可以我移位就是了。而且我一看那材料只剩最後一個也必需再補充了,我不知道該由誰來補貨採買,問她是否由她的部門購買的?
結果她竟然沒頭沒腦對我發嘮叨:我們單位工作那麼多,誰管你呀!然後說:她們有多忙!工作有多繁重!壓力有多大!對我拼命的吐苦水。一時間我也有點惱火,心想那是妳家的事關我屁事呀?只是問妳是不是妳們部門在採買這件物品而己,幹嘛對我嚕囌一堆?於是我把物件拿回來丟在我的辨公桌上,轉身就走。哇!這樣也犯大忌。說我丟東西,不愛惜公物。我想想好男不與女鬥,就走開了不理她。
後來再想想,我是剛來新到,我不想與人有過節,也不想在工作場上有敵人,於是我又走回去輕聲低語的說:大家同事一場有話好說,不要用情緒........。我話未說完,我終於見識到什麼叫真正的蠻橫無理取鬧。
【你誰呀?你是什麼東西?誰理你呀?不要影響我的工作。】對我怒目相向。
我終於爆發了,狠狠的說:【不可理喻的女人,別忘了這是我的班,這是我班的工作場地,誰影響誰搞情楚。我是誰?我是什麼東西?以後妳就會明白。】於是我們結下了樑子。
她是生管負責提供材料給我們生產,我只要每天產量按進度提供不出問題,她是沒奈我何的。但是她如果不能按時給我材料,我卻可以把生產不及的責任推給她們。那天她真倒楣,班員又偷懶沒有備好材料,還拜託另一位同事幫忙,可是有人要整她,叫那位受託的同事別理她,不要幫忙備料,那受託的同事也是新來的而且叫他不要備料的更是高階主管。
我聽到風聲,好心的在一大早去上班時,偷偷告訴那位偷懶的沒備料的同事去注意備料了沒?她還自信的說備好了,我勸她不管備好沒有再去看看無仿,可惜她還是沒聽進去。事情出來了,我們因沒有人備料出來沒得生產了,主管叫我們全班罷工去會議室找生管組長抗議。
這生管組長她真不聰明,事到臨頭還想把責任外推,說:【上班發現沒備料時有叫我們班員自己去拿材料來生產。】我就火大了,當初不淮我們自己去拿材料來生產的話是她說的,出事了就可以馬上改政策,要把責任推給我們,而且她憑什麼派遣我的班員去拿材料?我說【妳憑什麼派遣我的班員去拿材料,妳只要把物料給我備好就行了,其他我自己負責。】她想向我的班員解釋,我把全班帶走說:【各位去工作崗位待命,不用聽她的。】我想她這輩仔大約沒被人如此羞辱過吧!走過辨公室我看到一辨公室的人在偷笑。
她們單位後來被記了大過。想要整她的主管,終於出了口悶氣,一直以來那主管總是被她的靈牙利齒氣個半死,只為了不善言詞。真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現在同事總說我是大紅人,上上下下什麼事也來找我,當然我知道分寸,小事情不打緊的我會自己做主,事關重大我一定和上頭報備說明,雖然結果一定是我自己做主,但我知道適當尊重是必要的。
工廠不是我久呆之地,這裡只是我的避風港,命運的挫折讓我來到這裡,時機也差不多了,我應該跳脫了。只是前途茫茫,未來我還不知目標在那裡?但是不管如何路是要一步一步走下去的。
AM 07:50 2004/12/23
生命讓我奔波,我讓生命沸騰。起伏波折的人生,我用血淚記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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