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假結婚】
這一天,抱著逃避的心情飛向一段非常精采的異域歷程。
選在眾親友相聚的姪女婚禮喜宴日出國,為的是堂皇的逃避借口,因為還是無法面對自己失婚的落寞和內心的自卑情緒。以往的出國是非常愜意的事,這次的離境有著太多的不確定。
蛇頭說只要五天可以搞定假結婚的手續,一年的婚約期限過,還是可以恢愎單身的。有錢賺,可以出國玩,又沒什麼損失何樂不為?骨子裡好奇和冒險的因子開始活躍。探探大陸市場、逃離心鎖的地方、出去散散心、順便去訪己居大陸十數年的老友。一石數鳥,是呀!何樂不為?
踏入福州的海關,我真的很不習慣那些人的嘴臉,歸還護照都是用丟的,呆胞好似都是三等公民。散漫的態度輕蔑的語調,讓人眼角噴火,你還是得忍受他和一傍的女友打情罵俏,無視你的存在。
接應的蛇頭開車在漆黑的公路奔馳,在夜裡車流是稀疏的。迎面錯身的車輛總是亮著遠光燈,剌眼的燈光還加上呼嘯的喇叭聲劃破冷溧的長空,福州的夜接近攝氏三度。打開一小片窗吹散車裡的煙味,讓剌骨的寒風理清一下此行的對錯,去面對不可測的明天。
大陸的蛇頭態度積極忙碌的,答應在過年前讓大家回家過年,一天就搞定一行人的相親。我的對像是個害羞,含蓄,純樸而木納的很抱歉的女子,並且眉頭是緊鎖的一點都不開朗。初見的霎那我好後悔這次的輕率成行,故意告訴對方我只能短期打約,我無法提供在台協助,我在台沒有工作.....一直想讓對方知難而退,她還是選擇了。
我認命的接納,反正只是一件工作,一場遊戲,一個故事而己,這樣的告訴自己。還是一切手續照辨,拍婚紗,大頭照,合照,像一回事的提証明去辨結婚登記,看看身邊這個契約假新娘,心裡五味雜陳,當初要出發前還計劃想買件禮物送和我配對的契約假新娘的,只為太勿勿而未及去選購。
假新娘的老公己經早先就辨了手續在台了,她想過來團聚順便打工。私底下閒聊才發現她連國語都不太會說,福州話是一種音調混濁的語言很難懂的。我告訴她國語一定要多學,如果來台才能與人溝通,我看到她茫然的眼神,充滿對未來的不確知。窮困讓她們想辨法籌措一筆不少的資金,相信可以在台辛苦淘金一段時間後回鄉過個稍稍安穩的日子,只是我總是想著台灣目前的失業潮。
結婚手續在大陸真是麻煩,先登記還得去健康檢查合格後才能辨手續。在体檢的醫院我看到人聲鼎沸的人群茫無頭緒的排隊,報到處的護士談笑風生的不管你排的長長的人龍,只來一個填一個表,時間是你的她不管什麼叫效率。你只能乾著急,她談笑等下班。
檢查出來了,我當然順利過關,假新娘的報告有問題過不了關,我急著電話連絡蛇頭。【沒事的買關就行了,醫院都是我們的人。】註:買關就是向醫生送紅包囉。但還是過不了關。負責買通關的人告訴我,女生肝硬化有癌症的可能,醫生再貪也怕出事過不了關的。蛇頭還是不信邪繼續買關。
完蛋了,我預定的行程不能如期完成,基於義務我必須完成任務這是職業道德。和蛇頭商議要三四天後才知買關結果,我決定先去廣州訪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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