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故意的吧!之前和蘿莎的爭執,只為了見她一面!打昨晚得知巧思的董事長有百分之百的可能會是她之後,他的腦裡就只有想見她一面的激動。所以一早,他急急的辦完了所有該拜訪的客戶之後,就趕來這裡。說要歸還文件,只是他找來讓自已能光明正大的進到這裡的藉口。其實,從剛剛到現在的前刻,他還懷疑自已是不是真能見到她。沒想到,她居然就在他身後那片大門裡。
是她!真的是她!他不知道該用什麼字語來形容自已現在的感受。那感覺…好像失而復得…他看著她,直直的注視著她…他知道自已甚至是貪婪似的看著她,那模樣就像是要用心,用力的去把她的輪廓完完全全的烙在心上似的。
怎麼會是…他?
瓊姿完全沒有預料他會這樣的出現在她的眼前。就像…四年前一樣。他總是選擇突如其來的方式闖進了她平凡的生活裡,在她平靜的日子中,攪亂了心湖的湖水後又消失的無縱無跡。這一次…他會不會又這樣的從她的手中溜走?要是真的如此,她已經無法確定,這一回自已是不是能夠再假裝成現在這般的若無其事了…
震驚中的兩人裡,還是桑德烈先恢復了正常。
「妳好,我是桑德烈。」他有禮貌的自我介紹著,一雙眼仍是在她姣好的容顏上逗留。他還無法確定她是不是還認得他,畢竟,當年他和她只不過是多次錯身而過的男女。就連愛的火花都來不及產生,就宣告結束了。
望著他伸出的手掌,瓊姿深吸了口氣,縱始心裡千頭萬緒,但是商場上多年的鍛練早讓她養成了處變不驚。
「你好。我是巧思的菙事長,瓊姿。」她帶著客套的笑容自我介紹著,但心底上湧起的落寞感卻越來越明顯,原來…他並沒有認出她來…她握住他溫熱的大掌,一股屬於他的暖流由他的手心傳了過來,即使就身上穿著保暖的毛衣,但她的手心仍是冰冷的有如從冰箱拿出來的冰塊。
第一次,她在多年以後又再一次的碰到他。
她的心跳的好快,好猛,就算明明知道他早已經把她給忘的一乾二淨,但她的心仍是不自主的因為他手心的溫度,而激烈的跳動著。
柔柔的聲音,伴隨著淡淡的屬於她的香味,讓他原本有點模糊的回憶一下子的鮮明了起來。她仍像他第一次撞著時,那樣的靈明,那樣的清秀,慧黠,另他驚訝的是,她在商場上打滾了那麼多年,世俗上的世懀氣息卻沒有沾染了她半分半毫。反而讓她的雙眼裡多了一分的精明能幹,多了一分的聰慧動人。
她…似乎有些改變。一時之間錈無法說出她到底是哪裡不同了。可是他可以斷定她確實不一樣了。
「蘿莎,妳忙妳的吧。」瓊姿咐吩著站在一傍的蘿莎,並回頭向桑德烈邀請道:「既然先生有重要的事要找鴻欽,那先進來裡頭坐坐吧。」
他跟在她的身後進了古鴻欽的專人辦公事 。桃木製成的大門一關上,他便忍不住的叫喚了她的名字。「瓊姿。」
她行走的身形被他這一聲叫喚,給震驚的稍微晃了一下。轉過頭,她看著他等待他的下文。
「為什麼把頭髮給剪了?」他看出了她不同的地方。他一直記得她有著一頭最動人的長髮。他問的理所當然,好像她就屬於他的,她的一切都得向他報告似的。
「呃…」她沒想到他居然會問這樣的問題。一時之間找不出適合的答案給他。看他的神情,又好似非得等到她的答案不可。
如果,她告訴他,剪了頭髮是因為想忘了他,他信不信?
如果,她告訴他,自從他畢業後她見不著他,也失去了她留長髮的意義,那他會不會相信?
「我…大四那年就剪掉了。從那時後起就不曾再留長過了。」他…還記得她…是嗎?否則為什麼會這樣的問?
「為什麼?」明知道自已這樣問太過於唐突,太過於冒眛,但他仍是忍不住的開口了。他記得自已總是依著那有如黑綢般的頭髮,而認出她來的。他不懂,在巴西,所有的女孩,不是都喜歡有著一頭又黑又直的長髮嗎?她怎麼捨得?!而且一剪就是四年,沒再留長?!
「嗯…」瓊姿轉身去為他倒茶。面對他的訊問,她不知該怎麼回 答。「想剪就剪了。不為什麼。」她總不能說是為他留的吧!
「對不起。我太冒味了。」
她輕搖了下頭,眼底閃過了一絲的苦澀。他…怎麼會懂她的心?怎麼會?!
「學長,坐吧!」她淺笑。
「原來妳沒把我給忘了。」欣喜的感覺在他的四肢蔓延。
「你也不曾忘了我…不是嗎?」也許,她只是想確定,所以才跟著這麼問。
「妳…是個叫人難以忘懷的女孩。怎麼是說忘就能忘的?!」
「咖啡還是水果茶?」她有技巧的轉移話題。畢竟,在社會上久了,她也早就學會不再那樣就輕易相信對方的話了。再說,他的身份既是公關經理,自然而然交際的話語,也早就摸的一清而楚了。只是,當他這麼一說,她的心仍是不自主的被打亂了起來。
請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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