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如他所感覺的,他對瓊姿是愛情而不是兄妹之情,那麼他願意等下去。因為他想給她的是一生一世的幸福。
「想什麼呢?」瓊姿抬起了未沾半點脂粉的小臉看著一臉沉思的古鴻欽,輕聲的問著。她注意他有好一段時間了,一直在等他從情報人員那得來有關馬仕達的最新消息,但卻久久對見他的下文… 一仰首之下才發現他正陷入某沉思當中,某些讓他憂喜 參半的事情。否則他的表情,不會在短短的幾分鐘之內,有著極憂極喜的情緒出現。
他一向是冷靜出名的啊!必是什麼東西或是什麼人讓他掛心了。如果說是公司的營運發生了問題,他現在人就不會在這裡了,再說她本身也看完了上個月的營運報告,公司現在正處於最佳狀態。如果不是公司,就只剩下「人」了!會是什麼人讓她這個半路被父親收養,而且足可被媲美為「冰山男」的大哥有著多重的情緒波動?她可真想會會那個人呵!但目前還是公事為重,這事且先按下不提吧!反正來日方長。
「哈囉!有人在家嗎?」纖細的十隻青蔥玉指在俊帥的臉龐前揮舞著,喚醒了沉思中的人兒。他的眼底滿是洋溢著暖暖的,柔柔的注視。那可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場景。而她…江瓊姿總是最有運氣見到這稀世之幕。
「鴻哥哥,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雖然一直的告誡自已眼前是公事為重,但她的好奇心一被觸發就難以收拾。
「嗯?」他被這沒頭沒腦的問題給問住了,一時之間不知道她指的是什麼。
「就是心事啊!我看你這些日子怪怪的,是不是我給你的工作壓力太大了?」這回她可是真的關心的在發問。
「不,我很好。」薄薄的脣漾起了個好看的笑。他開心於她對他的問候和關懷。一向垖是他在關心著她的,看來他們之間真的有著微妙的變化了。
「你該不會是只顧著照顧別人,而忘了自已的身子也得照顧的那種人吧?!」她偏著頭假設,模樣看起來可愛的另人想上前輕捏一把臉頰。
「放心。」他笑著。「我還有妳這個小麻煩得照顧,怎麼可以比妳先倒?如果這樣的話不怕爸會先殺了我才怪。」
「少來,你知道爸一向最疼你了。」她嬌聲的說著。最近的心情好多了,至少沒有幾年前那樣的糟。所以現在她只要是在私下,便會露出了原本少女應有的清純和天真模樣。社會上的商場競爭並沒有為她帶來多不必要的世懀氣息。之前她之所以會愁眉不展,那也是因為…情字啊!時間久了,她也漸漸能看開了吧!
「好了,我們還是快說正事吧。」她收回了玩心。
當面對公事時,她還是得稟公處理,而這時,那清純的小臉所呈現出來的,就是一張精幹老練的神情了。
「據說馬仕達…」古鴻欽的話沒能說完,一陣輕脆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話語。
「進來。」他的聲音自然而然的降了兩音,變得低沉且冷漠。頗有王者之風的氣勢。
「副董。」輕且柔的女音在門被打開後傳了進來。在看見了偌大的會議室裡還有另個嬌小的身影悠閒的縮在沙發上,來人連忙又加了一聲有禮貌的問候。「董事長。」
瓊姿點了下頭算是回 應了女人的問候。站在門口的美人兒是古鴻欽的私人秘書,會到這來想畢也是有事找他,她又不是被找的人幹什麼要淌這一場渾水?在所有的員工面前她和鴻欽一樣被視為冰山型的工作狂,所有在巧思工作的員工們所得的報酬是其它公司的一倍,但相等的被要求的程度也是一倍。
學生時代的她,也是人前公認的笑容可粷,好好小姐型的人物,隨著商場上歷練的時間久了,她逐漸了解社會上的誐虞我詐,也開始在自已的外表上築起一道不容侵犯的高牆。把自已內心最多情的一面深深的埋藏了起來。
「有什麼事?」鴻欽問著秘書,並不著毫跡的把自已和瓊姿之間的距離拉開了一點,他不希望他的屬下看見他們之間有太過親蜜的距離。
「我是來向副董通知和多芬公司開會的事誼全準備好了,而且他們的企劃經理也以經在外頭等著了。」
「還有幾分鐘?」他問。
「還有兩分鐘…哦不!」她看了一下錶更正訊息「還有一分又四十秒。」她知道她的上司向來是分秘必爭的,跟在他的身邊少說也有三年了,對他的一切脾氣和行事作風她早以瞭若指掌。
「好的,知道了。妳先下去吧。」他揮手示意她先行離去。
「看來休息時間結束了。」在桃木制成的門被關上時,瓊姿笑著說。並以著優美的動作喝著她習慣的水果茶。
「是啊,苦命的我又得會公司賣命了。」難得的好心情,讓他突然有興趣自嘲了起來。他在她的額上印下了淡淡的吻後,順勢拎起了擱在一旁的西裝外套,大步的往門外走去。
「等等…」
「還有事?」在他的手碰上門把之前,他的腳步被瓊姿給喚住了。
「真是健忘。」她笑著調怳道。「你還沒跟我報告馬仕 達明日參選競標的人選呢!」
「他們決定要派一位新上任不久的公關部經理來競標。聽說那男人蠻有實力的,之前以經有過很多良好的業蹟」他說著上午從蘿莎那裡聽來的消息。「是了。他的名字叫桑德烈。」
乍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她的心像是被某種不知名的東西給大大的,重重的敲了一下。但這還不是最壞的消息,古鴻欽接下來的那幾句話才是深深的撼住了她的心。一下子原本被太陽晒的有點暈紅的臉龐,全失去了血色。
「聽說他好像是妳大學的學長,大妳一屆。妳確定要和他搶這筆生意?」他話裡開玩笑的成份居多。全然沒發覺沙發上的人兒以經毫無血色,陷入了極度的震驚中。
他也沒時間再對她做更祥細的報告了,多芬公司的人以經在等著他去主持會議了。
「桑德烈…」她喃喃的重覆著那個曾經讓她在深夜無法成眠的名字。連鴻欽的離去也沒發覺。
會不會是另一個人?在外國有著相同名字是很普遍的。只是有那麼巧他也是她的學長嗎?難道真的是他?如果真是他…那四年後的今天…他還過的好嗎?是否以經成家立業,過著神仙眷屬般的甜蜜生活?
窗外藍天白雲依舊,但室內的溫度驟然的下降…她的思緒又回到了那段大學生涯的日子…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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