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叫了兩碗熱熱的玉米濃湯
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外面飄下了細細的雨絲…一切看來有點羅曼蒂克
妳說:今年的冬天會很冷。
我的心卻告訴我,今年的冬天會很特別很特別…
妳說妳姓周名瓊珍,很俗很難聽
我卻覺得那是我聽過最美的名字
好一陣子,妳不再開口說話
我知道,妳有著心事,把妳壓得喘不過氣來
很想替妳分担,但又怕…
妳說:星期一在大樹下要還我外套,又說要一個人回 去,不用我陪。
我說:外套妳可以留著,不過我從來不讓女孩子單獨回家的。
妳再度的笑了,有點燦爛有點失落…
也許,妳又想起了他
那個和我一般同是唸行銷的…妳的他…
星期一的那個早晨
天氣隔外的冷,據說又有一波的寒流來襲
整個星期氣溫會維持在6至8 度左右
真是惱人,生平最痛恨冬天的我也只得臣服在酷寒之下,披上外套,心不甘情不願的上課去。
不知是太冷的原故,總覺得時間過的好慢,好慢…
好不容易捱到放學的鐘聲,我抓起了書包便往外跑
到了木椅那,幸好妳還沒來
等待的時間,我坐在妳常坐的地方
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影和地上一片火紅的落葉
真有點稠悵的感覺
「想什麼啊?」妳從我的背後輕拍了一下,把我拉回了現實。
「沒什麼。」
「喏,謝謝你的外套。」妳遞過外套時還著淡淡的笑…
我有點迷惘也有點盪漾…
「還有事嗎?」妳問
「沒有」一向自誇口才好的我到了妳的面前竟說不出話來
「那…我請你喝咖啡。」妳提議著,今天妳看來高興多了
是不是因為他的關係?我胡亂的猜著
走在妳的身傍…一股淡淡的髮香隨風而來,讓我又忍不住的多吸了幾口
只是想把這味道烙在心上…
妳的話不多,一路上沒說些什麼,讓我有點不知所措
妳了藍山咖啡
我點的是卡布奇諾
同是咖啡不同的是心情和滋味
藍山苦苦香香的濃郁帶著憂郁的心緒
卡布奇諾帶著淡淡的奶香,讓人有點柔柔的感覺
我們東拉西扯的談了一些有關朋友,課業的話題
妳突然問我說:你有女朋友嗎?
一時竟答不出話來的我,想畢表情一定很遜。
只見妳微微的笑著說道:「一定是沒有,看你的表情就知道。」
其實,我在腦海搜尋著…
班上的小雯,人長的不錯,功課又好,常邀她一起逛書局,寫論文,她蠻貼心的如她在一起常常有另我意想不到的驚喜,算是蠻喜 歡她的,但是喜歡和愛情有一樣嗎?我自問
「妳呢?有男朋友吧?」我反問
只見妳凝視著窗外漸暗的天色,沉默了一會兒才用著輕描淡寫的語氣說「他走了。」
「走了?」不是我不識時務,只是很想知道為什麼他忍心放下這麼一個完美的妳
也很想看看是否自己能幫妳些什麼的。
「你真想知道?」妳的眼眶有些溼潤
「也許我能幫妳什麼的。」
「不,你不能也沒有人可以。」妳先是冷冷的回 應了我這麼一句
而我們就這麼的隔了一段好長的時間彼此再也沒有開口,不知道妳的心裡當時是在想些什麼?而我卻問自已,對於一個才交談過兩次面的女孩子問這樣親蜜的問題到底對不對?
「他在今年暑假時和一群好友去海邊玩,被風浪給沖走後,便一去不回了。」妳看著手上冷掉的咖啡平靜的說著,我看的出來妳的平靜中所承受的是多少心碎,也相信妳仍然愛著他。
「他和你一樣,也是唸行銷的,今年才剛畢業,戴著一副眼鏡,高高的,是一個很體貼很體貼的男生…」妳頓了一下,望著我說「就像你一樣。」「也許是因為你們很雷同吧!才讓我又想起了他。」妳一口氣喝完那冷掉的藍山。
「妳很堅強。」我說,也真的打從心裡佩服起妳
「是嗎?我倒不覺得。」妳苦笑了一下繼續說道:「我用了好久好久的時間才接受這個事實。而到現在,我仍是忘不了他。」妳玩弄著心中的咖啡杯又說:「記得他常說:小瓊 妳的依賴心太重了,要是有一天我不在妳的身傍,那妳該怎麼辦?那時我就會抱緊他,對他撒嬌的說:不會有那麼一天的,要是那一天來的,我就化做一隻跳蚤 陪在你的身傍。」
「為什麼是跳蚤?」我深深的被妳的故事給打動
「呵!」妳輕笑了一下「他當時也是這麼問的,因為跳蚤很小很小,不容易發現但卻也不容易忽略。」
「哦!有道理。」我附合著
「他那時總愛捧著我的臉說:妳看起來不像是一隻跳蚤,而像是一隻藍色的蝴蝶。」妳回 味在他曾給過的回 憶中
「藍色的蝴蝶?」我不明白
「因為據他說「藍色是憂鬱的象徵,但卻又耐人尋味。」妳說著
我覺得外面的溫度好像比報告的更低了,我問你要不要再喝些什麼,這一次妳點了卡布奇諾。
「我們談些別的吧,說這些太感傷了。」
「妳一個人承受很多吧,說出來也許會好過一點。」我說「不過,當然在妳願意讓我知道的前提之下。」我補充著
妳搖了搖頭默默的看著我笑著說:也許吧。有一天我會告訴你整個故事的內容。」
之後,我們便不再談有關他的事了,送妳回 家後,我竟開始期待妳說的那一天。
路燈亮了起來,也是回家k書的時候了
妳的話還在心頭,暖暖的甜甜的就像下午的那杯卡布奇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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