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
「好了!」井野笑咪咪的說,「這樣別人絕不認出妳來!」
小櫻換上淺紫色無袖上衣,黑色長褲,柔順的櫻髮也不再東翹西捲,全身上下煥然一新,從昔日蹲在街頭骯髒不堪的她,搖身變成了櫻髮天使。
「叩叩....」敲門聲相當急促。
「誰?」井野順手掏出苦無,小心翼翼的往門口走。
「是我.....」
小櫻鬆口氣,是老闆娘的聲音,不會錯的。
但是心情也開始沉重、緊張,”老闆娘看到我這副樣子不知道會說什麼。還有,她昨天那番話搞不好是隨便虎人的,她突然對我們那麼好說不定有陰謀.......”
老闆娘進來手端著兩份早餐,待井野關了門,才說:「早安!」
「早!」井野凝重的臉綻放出笑容,伸個懶腰,「好累阿,總算熬過一夜了。」
「井野妳...」她想說的是”妳該不會整晚都沒睡?”
但是目光卻轉向老闆娘驚異的臉孔。
小櫻立刻低下頭,她不喜歡也不習慣被人這樣瞧。
「小櫻!?」老闆娘終於打破這難受的沉默,「原來妳這麼漂亮!我差點認不出妳來!」
小櫻整個臉漲紅,偷偷瞄了井野一眼,只見井野一副「我就說吧!」的表情看著她,這下她更不好意思了。
「來請慢用」老闆娘一份遞給井野,另一份端到小櫻面前,「別客氣...」
只見小櫻一動也不動的死盯著早餐,”給我的?”她一定在作夢。
「別這樣!當我請客。」老闆娘端的有點痠了,這下小櫻才拿去吃。
「謝...謝...」小櫻心中莫名的感動,
「我真的.....」,淚水再也止不住.......那股暖流.....那種溫暖......以及再次被當成人看待......被人關心的滋味.....她,小櫻,絕對忘不了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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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個老爺爺家門口)
「井野,謝謝妳特地趕來...」
「哪裡,醫生的職責....」井野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
「井野!我聽說那些霧忍要撤退了。」
「那很好阿!」井野偷瞄了一眼躲在背後的小櫻。
「妳做的嗎?」
井野大笑三聲,「我?」她搖頭,「我才沒那個本事。」
「不論是誰,山野村的村民都感謝他的。」
小櫻擡起了頭,正好對上井野笑咪咪的眼。紅暈從細白的皮膚浮了上來。
「井野....我有看錯嘛?妳身後是不是有人?」
「沒錯。」簡短有力,她飛快的說,「小櫻別躲,請不要再當我的影子。」
「嗯....」小櫻羞澀的從井野的影子裡踏了出來。
那婦人十分驚訝。「難道妳是?」
「咳咳咳!容許我為你介紹...」井野故意板著臉,表情十分逗趣,「這位是趕走霧忍的小櫻小姐!」
「井野!」小櫻用手肘輕撞井野,「不要亂說」臉上卻是燙的。
「哈哈哈....」看到她們挺要好的,那婦人笑著說:「兩位請進!」
一進門,只見老爺爺瞇起了眼,「阿哈!」
小櫻嚇的連忙退步,躲在井野後面。
「妳是.....小櫻?」
小櫻微微的點頭,她好怕,這個老頭子好奇怪。
「來做什麼呀?」老爺爺的語氣相當不和善。
「她喔....是我的助手」井野開玩笑。
小櫻瞪了井野,”井野!妳幹麻騙人!”
透過眼神,井野讀出了訊息,微笑盯著小櫻心想,”妳就裝一下嘛!”
”哼!”小櫻了解井野的意思,”真是的!”
雖然才相處幾天,她們竟然已經能用眼神溝通了。
「那妳來!幫我按摩腳底!」老爺爺故意為難小櫻。
”怎麼辦?”小櫻用眼睛詢問。
”造他的話去做!”井野走向前。
”咦?井野,搞清楚,他分明就是想整我!”她想。
「她只是學徒階段而已....」井野講的十分輕鬆。
「按摩腳底需要醫療忍術嗎?」老爺爺問。
「爸-」那婦人看不過去。
「別插嘴!」
那婦人住了口,”老爸年紀這麼大把了,還真愛玩!”
「她功夫尚不到家!只怕不合您老人家....」井野蹲下身幫老爺爺腳底有意的”按了按”。
「噢!誰叫妳按的!」老爺爺不爽,「小櫻妳過來!」
井野向老爺爺吐舌頭,”我示範給妳看了!”
「井野,妳真的很亂來。」小櫻沒法子,只好乖乖幫老爺爺按摩腳底。
「阿-真舒服!依我看來妳比井野那丫頭還有當醫生的氣質。謝謝妳囉!小櫻!妳是個乖孩子!」那老爺爺摸摸小櫻的頭。這讓小櫻十分不好意思。
”嘻嘻...”井野心想”霧忍走後,大人們對小櫻的態度果然好很多了...這樣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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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在旅店...)
坐在窗邊,小櫻望著溫柔的月光,以及天空飄移不定的孤單雲朵....
”我什麼時候才能有真正的家呢?”她嘆了氣,她知道,一切的美好都會隨著井野的離開而消逝。
”人生如夢阿~”七歲的她竟學起大人來,井野走了後,她不知又會淪落何方,想到此,心情就很糟。
「妳的恢復力真快!」井野驚訝的語氣把小櫻從思緒裡拉了回來。井野剛才檢查完了小櫻全身上下的傷口。
「妳果然有家族遺傳的優異體質。」井野隨口說說。
「不准再提起我那一族的事!」雖然小櫻不喜歡這個話題,卻是異常憤怒,可能是之前的疲累加上心情的不穩定所造成。
”要是沒有這血統,我的家人就不會被殺了。”她想。
「我只是隨便說而已,沒有別的意思........」井野不想讓小櫻生氣,只見小櫻毫無反應。”看來我得好好跟妳談。”
「別再胡思亂想了,沒有那血統,妳就不會是妳,妳也不會是妳父母的孩子了。」井野說。
小櫻嚇了一跳,井野怎麼會看出她最內層的想法,她瞪了井野一眼。「妳閉嘴!」
「不,聽我說,妳有優異的血統,也就是血繼限界,妳要確信這點!」
「一點都不好!妳給我閉嘴!家破人亡的悲哀妳怎麼會懂……」小櫻開始大哭。
「妳怎麼可能會懂…..」
“我怎麼會不懂……“井野心裡一陣難過,「兩年前,我的族人全死了....」
「騙人!」
「死因不明」井野不理小櫻繼續說。
「很慘吧?」她苦笑。不知為什麼突然想起一件事-“忍者不能表露自己的情緒“
「妳還笑?像妳這種冷血動物最好速速去死!」小櫻心中一股怒火。
「妳還哭?像妳這種家族敗類最好通通消失!」井野回話,口氣相當冰冷。
「哇!」小櫻開始嚎啕大哭。
”這樣說果然對她還是太殘酷了......畢竟也才七歲....但是小櫻妳必須站起來....
因為將來妳會面對更殘酷的事實.....小櫻,妳和其他的小孩不一樣.....
有極高的忍術天份,比任何同齡小孩還堅強的心以及成熟的智慧。”井野心想,
「繼續裝傻裝笨也沒用,小櫻,這是妳的命,妳必須榮耀妳那一族。擁有血繼限界並不可恥,最重要是如何用它。
血繼限界被人退唾棄,是因為曾經有愚蠢的人濫用它做些齷齰卑弊的事,所造成的大恐慌。妳必須遲早面對它,它就在妳的血液裡。」
小櫻仍哭哭啼啼的,「好了好了不說了,上來吧!」
”上....去哪?”小櫻疑惑。
井野開了窗,扶著小櫻,靈巧的一躍,上了屋頂,滿天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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