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刺痛,癢癢的。
[你們看!剛割的傷口瞬間就好了!]
頭,很脹,看不清楚。
[啊!他眼睛好漂亮,誰來幫我割下來!]
不,痛.....
[看看,他哭泣的樣子好美!]
一直...好痛。
[各位,我們歡迎黑!今晚的黑依舊如此動人,那到底是由誰獲得呢?]高高的台上只有兩人,台下萬人目光看著那籠子裡的人,主持人拿著麥克風用誇張的肢體襯托焦點。
[現在,讓我們開始吧!]在主持人雙手舉高時,台下的人們開始暴動,一陣陣聲音改控著超大螢幕的數字,數字一次比一次大,吶喊的聲音越來越單薄。
在一個滄破的聲音喊出天文般的數字時,全場嘩然,主持人手抖著,大聲的劃下拍賣會的句點。
[呵,不愧是我看重的人...]說話的人拍手,眼中帶著趣味看旁人:[好個壓軸,風采都被你搶走了!]
旁人沒有說話,只是透過玻璃看著下方舞台上的籠子,裡面那人穿著黑色華麗的禮服,眼神空洞面無表情,彷彿是個沒有生命的藝術品,氣氛如死人般寒冷不動,與籠子外的熱鬧皆為強烈對比。
[哼,原本是帶你來大開眼,沒想到是我被你驚喜了。]說話的人手下意識扶了一下臉上的鏡框,起身壓靠上旁人,在那人耳邊帶著曖昧道:[今晚好好享受,那商品...很搶手的。]
被稱為商品的人,名黑,一天就一夜,只屬於當日買下他的人或"人們"。黑色秀髮、冷黑瞳孔、慘白的肌膚,身上只有兩種顏色的飾品,黑與銀。
黑沒有姓氏,黑的來歷沒人知曉。拍賣會上的壓軸從未換過一直是黑一人佔據,未得過他的人們為他的神秘瘋狂,而得過他一夜的人們像入了毒癮,無法戒掉。
黑對人們來說,是劇烈的毒。
夜晚,寧靜。
黑坐在籠子裡,籠子被布置在房間的中央,紅色地毯上被灑落黑玫瑰的花瓣,籠子後方是一張大床。
房間唯一的出入被推開了,那人對房內華麗的佈局微微一楞後,大方的走入房間中央的籠子前。銀白的籠子裡,黑坐在與籠子一體成型的椅子上,一樣的表情對外界毫無反應。
買下黑這一夜的人是婪斯,他來此是因拍賣會的股東人之ㄧ賀爾的邀請,卻意想不到的碰到傳言中的人,黑。
婪斯對黑並不陌生,他知道黑的由來與存在,知道黑是什麼人,但卻沒想到黑竟然會在這,婪斯沒遇過黑,卻早已對黑招迷,從好幾世代前開始就癡迷,血液裡對黑的執著隨著世代並無沖淡,反而更加的強烈。
[黑... 你對我的祖先,做了什麼?]英挺的婪斯,平常帶著冷漠的表情此刻換上疑慮。
婪斯從西裝內袋拿出一把鑲著紅寶石的金色鑰匙,他把鎖著黑的籠子打開了。
[剛才人們都為你招迷而瘋狂,你能感受到嗎?]婪斯優雅的伸出手,溫柔挽起黑的手,小心翼翼的牽著黑走出籠子,他表情向正在拆開掛念已久的禮物,卻又失落的皺上眉頭:[還是... 你早已麻木了?習慣了人們對你的...]
[....]黑依舊沉默不語,讓人看不透這是他的個性還是使屬於商品的"規格"。
婪斯讓黑坐在床邊,托起黑的小臉蛋仔細的觀察,感嘆道:[很精緻,像個精美的娃娃。]
婪斯手握住黑的一撮頭髮,拿到鼻子前聞:[很奇特的香味。]
[你就像他們的洋娃娃,讓你穿的這麼...]婪斯輕輕的退去黑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脫去,只留下最後一件黑色薄沙,黑的身體在薄沙裡若隱若現。
剩下一件衣物遮掩的黑,因不適而眉頭似有似無的皺起一點,隨著婪斯的那雙溫暖的大手在他身上游移,黑的眉頭反應再次退去而消失。
整整一夜婪斯就像充滿學問的研究者或刁鑽的評審,從黑的頭到腳細細審視過好幾遍後,才心滿意足的把黑抱到大床上,當抱枕的摟在懷裡入睡。
而賀爾在監視室裡正頭痛捂著頭,當婪斯對黑露出滿意的笑容時,原本很有耐心等了好幾鐘頭的賀爾正打起精神,打算研究這位貴客的興趣好對未來計畫寫個報告,監視器前得貴客卻只是抱著黑睡覺!
[老闆...]旁邊的人被賀爾快要抓狂的潛意識動作心驚膽掉,他膽怯又無奈的對賀爾說:[你帶來的人真是特別!]
黑是個沒有感情的商品,因為體質優異能帶給特殊癖好的客人至高無上地滿足感,不論黑的身體受到多麼嚴重的傷很快就會恢復至沒發生過,不論黑少了哪隻手腳、哪顆內臟,他都能無中生有的自動復原。
對人體有收集慾的客人,很喜歡從黑那像摘果子的親手切下某些東西當"紀念品"。有的客人喜歡把黑買下來,跟朋友們一起享受這昂貴不易得的禮物。更是有些人喜歡帶上自己珍貴收藏地寵物,讓寵物銷魂一春。
對於買下昂貴的一夜,把黑當做入睡前的布娃娃抱著的人,過去實在是沒有來人,就算是抱上床也是有很多活動可以做吧!
[嗯。]賀爾對下屬的反應只是無力的揮手,直接離去有著大大小小的螢幕房間。
[對了,阿延!]房間剩下繼續監視著螢幕的人們。
[啊?]阿延是剛才唯一敢跟老闆開玩笑的人。
[就你對黑的接客範圍認知來講,黑有接待過本館的人嗎?]
阿庭表情露出極為扭曲彷彿承受著痛苦,沉默了幾秒後才回答:[沒有,就我來的開始到現在,只看過客人與黑有接觸。]
[你不好奇嗎?黑這麼優的商品,我都想...]
阿庭冷笑的搖頭不語,心想:"連人都稱不上,我敢跟他接觸?"
陽光從厚重的窗簾外偷跑進來,黑輕手輕腳的起身離開床,他來到陽光照射的地板前蹲著,慢慢伸出時止的靠近被陽光覆蓋的地方。
[你醒啦?]黑緩慢的手定格在空中不動,婪斯也下了床走到黑的旁邊,站著。
"為..."虛弱微小的聲音。
[嗯?]婪斯低下頭仔細看黑的唇,想確認黑是不是有說話。
"為..."
婪斯鄧大眼睛四處張望,他確定不是黑在說話,那是誰在說話?婪斯感覺有人在拉他褲子低頭一看,是黑的手在拉他。
"為...什麼..."聲音再次出現,黑抬頭看著婪斯。
[是你?]婪斯蹲下來看著黑,黑表情空洞的對著他,微弱的聲音:"為什麼...不痛。"
黑想問的是,為什麼我不會痛?
[你不舒服嗎?]婪斯有些慌張的看著黑,雙手握著黑的手。
黑低頭看著婪斯的手,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