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我還沒睡。
膝蓋上放著黑色鍵盤,看著小藍原本該是鍵盤的鑲接處,現今空空如也。
我穿著你的衣裳,躺在你枕過的地方,
看著我們喜愛的樂團唱著歌。
海的湛藍,蔚藍的天。
高雄很熱吧,台中也不遑多讓。
這每分每秒都是磨練,身上每個淌血的缺口都是挫折。
我想起某晚,我騎著車,任性地說我在回家的路上,
卻是一路手機與你談話,一路騎到你家,還騎過了頭。
現今空著的手,有殘溫自你的掌心。
現今孤隻單影,但軀體已記住你的懷抱。
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你放假一次,時間就推進一格。
四年沒有很長。
雖然我總是滴著淚,如此對自己訴說。
但是我相信也明白,值不值得在我們心中。
沒告訴你,朋友們自雲林送我上車。
那天從雲林回台中,正逢假日又是母親節,
根本沒有坐票,原想一路倚靠車門站北上。
他們推我,到遠遠的車廂,我向來都順從他們。
他們揀了個位置給我,無人入座,我讓我的雙腿一路歇下。
但他們現在不在這。
她不在的時候,他們一直都是我的精神支柱。
是他們,陪我度過這些年。
那你不在的這幾年,他們也不在。
我該怎麼辦?
有一個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故事。
古代寡婦睡不著覺,就將紅豆灑滿一地,
一粒一粒地撿,撿完了,天也亮了。
那這幾年,我就一篇文章、一篇故事、一篇小說這樣寫好不好。
等你回來,好多思念的文章、好多奇怪的小故事、好多小說。
可是你不愛看很多字,難道我連畫畫都要開始嘗試了嗎?
看人家的文章嘛,看人家的小說嘛,這都是我喔,是我!
每一塊,都是我。
我不能陪在你身邊,但我用文字,
讓你想念、讓我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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