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久沒真正清醒過了,我沒去計算天數,甚至不記得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能理解那種感覺嗎?
就連我自己望著鏡子看向自己,都覺得自己的精神狀態正常無比,
誰都看不出來我的腦袋一直處於槳糊狀態,就像醉茫的感覺、像快昏睡的感覺。
我不是睡眠不足,也不是睡得太多。
我沒辦法清醒,沒辦法完全清醒。
你跟我說話,我聽得見,也可以溝通,但意識一直很渙散。
我作息正常,飲食正常,但不敢獨自出去跑步運動,因為怕自己昏在外頭。
所有的聲音一直離我很遠,我必須隨時都很專心才能吸收。
所有的影像對我來說都是真實的夢境,我看得見,但我依本能做事。
我依本能張口吃飯,依本能看見紅燈停下,依本能上班,
依本能跟客人說謝謝,依本能送餐,依本能找錢(沒找錯錢真是好險)。
如果工作之後,我還有體力去控制本能,就會打開電腦,
依本能點開網頁,依本能看文章,但是關上之後我就會完全遺忘,
進入彌留狀態,一停留在那,我就會放空,我根本沒辦法思考。
於是我索性工作之後洗好澡就睡覺,不然我總是打開電腦、打開網頁,
眼睛看完,然後關上,做著制式化的動作,回想自己剛剛看了什麼東西,
會忍不住想反問自己,我剛剛有上網嗎?
我把我這個人掏出來,應付外界的一切,實際上靈魂與身體,
一直處於若即若離的狀態,休息再多也沒用,我身體醒來了,
但我的意識還是在清醒與渙散之間掙扎。
上一次有這種感覺,是出車禍失憶那次。
那時留在醫院作觀察,說是觀察其實也沒人在觀察你,
就只是坐著等著時間過去,換了一次又一次的點滴,
直到有人走過來簽字讓你可以離開。
在醫院的那十多個小時,媽媽買報紙給我看,我看了卻不知道上面在寫些什
麼,媽媽要我躺下休息,我覺得人好像不在病床上,外貌看來一切正常,
超級正常。
直到回到家,我還是不太清醒。
躺上自己熟悉了半輩子的床,睡到半夜四點鐘,我莫名轉醒,
認知感才回到我身上來,才是真真正正的完全清醒。
上次感冒也沒這麼嚴重,至少上次我的腦袋一直還待在我的腦袋裡。
而這次我的靈魂一直往外跑,拉也拉不回來,就連打著這篇文章,
我按了del鍵好幾回,因為不斷地打錯字,而且不斷地停下來,
因為我忘記我要說什麼。
舉個例子,昨天我去便利商店提款,插入卡片後理所當然聽見
「請輸入密碼」,我回神過來之後,發現我自己站在提款機前面大概
快一分鐘都沒有動作。
我真的不知道我自己怎麼了,說不舒服,也只是流點小鼻涕,
聲帶發炎的情況也恢復了,喉頭也不像老有塊東西卡在那,
但人很晃,外象看不出來,但我真的覺得我頭很晃。
唯一的可能,我想,是不是就是因為我按時吃藥的關係。
原本我認為可能是因為感冒的關係, 所以乖乖地按時吃藥,
但是身體好了,精神狀況卻沒有改善,於是我停了藥,
中間停過二十四個小時以上,可是我仍是每天下班前都笑著告訴同事:
「其實我快昏倒了,完全看不出來對不對?」
每天完成一件小事,都為自己的身體本能感到不可思議,
我的意識分明就是半睡半醒啊,人的本能真是奧妙!
昨天發現有個小朋友似乎很不開心,我試著想讀完她所有的文章,
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再好好地開導她或試著給她意見,
但一篇文章我看了三次,才十行喔,我看了三次,因為我每看過一次就忘了,
我根本沒辦法看完所有的文章再統合起來給她意見。
我真的,很不想再待在這種每天昏沉沉的狀態裡了。
像在酒醉中不用去想些不開心的事,但其實是根本沒辦法想。
身體一點都不累,累的是我不知道跑到哪裡去的腦袋。
想說些什麼卻沒辦法好好地說,想看些什麼卻沒辦法好好地讀。
我猜這篇文章可能會有很多話一直在重覆吧,
因為我不確定自己都打了些什麼東西。
我有說我好一陣子沒看書了嗎?
大概就從這次的生病開始,不過《厭世》是在這次生病,
腦袋不太清楚的狀況下完成的。
好像就是上次中秋節休假,坐在客廳裡對著電腦跟電視一下午,
然後才寫出那一百多個字(?),寫完也沒再看一遍,
現在我還搞不太清楚我寫了什麼東西,只知道有一堆髒話,
然後就把它分放到來了。
今天休假,因為我是上個月開始病的,特意讓自己休假一天養病,
不過似乎沒什麼作用,我睡飽吃飽,休息夠了,沒力氣去做些什麼,
開了電腦跑BT,把相機裡的照片傳到電腦裡,然後……然後我也不記得了耶。
就是不會想幹嘛,什麼也不想做。
我打開了網頁好一會兒,才發現我打開了網頁什麼都沒有做,
好像盯著螢幕發呆好久的樣子,電視的畫面一直在跑,不過我也沒在看。
本來今天要去跟朋友拿東西順便聊天,但我真的,想儲存一點戰力,
可以明天再開啟本能模式嗎,我想繼續倒在客廳裡,等我的腦袋回來。
對了,好像就是癡呆吧,可以用這個來形容我現在的狀態。
真的很酷的是,你完全看不出來,而且我也不是硬撐著讓你看不出來。
我覺得這次像與世隔絕的意思就是這樣,我人在,但心不在。
腦袋開關被關起來了喔,我很想跑出去,但我跑不出去,
開關不知道在哪裡呀,昏昏的,到底是不是因為藥效我也不知道。
喔,我知道你們一定會問我有沒有跟醫生講,我有講喔,
醫生說不會開嗜睡的藥給我,但其實我根本不是嗜睡啊,
我不是想睡,是腦袋要睡不睡的,可是我精神很好。
喝醉過的人就知道我在說什麼啦,差不多就是那樣,
只是醉腦不醉身,所以這幾天我根本不太能跟不熟的人說話哈啦,
腦子當機我沒辦法快速運作想話題熱場。
剛剛打電話跟朋友說我沒辦法去找她,她說ok,並且覺得我應該要去收個驚。
嗯,她說的對,我也有一點覺得有這個必要。
其實我沒有跟很多人說過,《煮粥》那篇,是發生在上一個租屋處的事情,
直到現在搬離那裡,我還瞞著我的室友們沒讓她們知道。
一個室友過去生了一種特殊的病,花了一段時間找到原因是因為靈體侵擾,
後來拜拜、喝符水等等,沒事了,但一搬去跟我們住,又莫名其妙發病了。
要搬離那裡時,爸爸問了我原因,除了租約到期之外,
我也告訴了他這些事,爸爸二話不說,把他頸上的平安符拿下要我戴著。
新的租屋處,也就是我們現在住的地方,挺乾淨明亮的,
某個室友的男朋友有點通靈體質,他感覺得到有或沒有,他說這裡很ok,
但我還是聽爸爸的話,一直戴著那個平安符,
睡覺洗澡出去,二十四小時都戴著。
期間有兩次,我各把平安符拿下一個多星期,因為出去玩要掛別的項鍊,
或是單純拿下,而忘記掛上,一直放在梳妝台前。
這兩次的一個多星期後,我會記得再掛上,是因為我的感冒。
我也不是迷信,也可能真的是巧合。
至少在我隨時隨地戴著平安符前,我一直都是平平安安的,
每次一拿下大概一個星期過後,我就生病了,當然不是戴上後病就好了,
至少心會安一點,連續兩次,讓我以後真的非必要,
否則不會一直把平安符拿下來了。
對了,打這段的重點是我想去收個驚比較好。
不過我下次休假回家的日期還不一定耶,我好想回家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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