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走了莫約快半個小時,沉默的空氣讓除了大雪沒有任何景色的山路顯的非常漫長。tetsu覺得臉上的鼻子耳朵凍到都好像不是屬於他的,稍微輕輕一碰就會掉下來。
『可惡,等到一到那個鬼勞子的什麼雪見溫泉,一定要好好給它泡個夠!明明我就沒有怎樣,也好言好語的解釋過了,出來玩還擺個臉色給我看!』管hyde生不生氣,他再也不管了,賭氣的越走越快。
「techan。」夾著雪的風打散了hyde的聲音。
「techan。」hyde清清喉嚨,一整天都沒講話讓他的聲音有點沙啞。
「什麼?」說是也氣到不想理hyde,可是tetsu一聽到hyde叫他的聲音,還是忍不住有所期待的轉頭靠近他。
「你走過頭了。」hyde面無表情的說,閃爍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洩露了他的情緒。
『他在笑我。』tetsu強作鎮定的朝正確的方向走過去,心裡已經把hyde用自己懂得最難聽的字眼從頭罵過一遍。
再度在寒風刺骨中步行十分鐘左右,雪莊就像它的名字一樣,一座快被雪湮沒的樸拙的旅館,古典的仿中式圍牆有著鏤刻的花鳥雕繪,整座建築只有白色跟墨綠,讓華麗的裝飾多了一份沉靜。
tetsu在迎賓玄關穿上柔軟的室內拖鞋,沿途的風塵僕僕也瞬間獲得了棲息,溫暖帶點濕度的空氣夾著細微幾不可聞的檜木香。
雖然說兩個人住一間房很正常,但tetsu在check-in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紅了耳根。
『應該沒有人會覺得兩個大男人來泡溫泉很奇怪吧?』tetsu努力說服自己電視上的旅遊節目也是常常兩個男人一起泡溫泉啊……諸如此類的。
hyde一邊看著tetsu跟女將交談,過度聒噪就是表示tetsu很不安。
『這傢伙,又不知一個人在胡思亂想什麼了……』hyde把行李一扔脫下外套走到窗台邊抽煙,無法忽視的存在感讓女將識相的退下。
看著關上的門,tetsu輕輕吐了口氣,放鬆的癱在和室椅上,除了遠處下雪的聲音,房間裡非常安靜。tetsu喜歡冬天,小時候他常常靜靜的坐在窗邊聽著下雪的聲音。
其實下雪是不會發出聲音的,不過當樹葉上累積了過多的雪花,每隔一段時間承受不住就會撲嗍嗍的往下掉,雪塊掉在雪堆上,沉沉的悶悶的,一不小心就被其他聲音掩蓋了,要很仔細很仔細,才能聽得到雪的聲音。tetsu微笑的閉上眼睛,靜靜的聽雪的語言,彷彿像是補捉音樂中bass的聲線。
不知過了多久,tetsu聽到hyde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在哼著不知什麼歌。tetsu睜開眼睛,hyde還是維持剛剛的姿勢在窗台邊抽煙,不過脫下的外套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蓋在自己身上了,煙霧圍繞在hyde的周圍。
hyde給了tetsu一個朦朧的笑向他走過來,tetsu有預感hyde要吻他。
即使不知接吻過多少次了,tetsu還是緊張的心裡噗通噗通跳,看著hyde越來越接近的臉,嘴唇就要碰到的時候,tetsu包包裡的手機傳來聲響。
hyde定住若無其事的抽煙,tetsu失望的差點說出:『那只是簡訊不要停啊……』
『看來是不會繼續了。』tetsu嘟著嘴巴打開手機,不看還好,一看心虛的白了臉。
【你現在在哪裡?】簡短的短訊,發信人是yukki。
tetsu沒有跟yukki說自己出來旅行,這封簡訊單純的發問,卻讓tetsu陷入良心的掙扎。看著hyde越來越懷疑的臉,tetsu不想讓到手的和平插翅飛走,心一橫迅速回了一封簡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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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
【不好意思我回大阪了。】yukki讀著tetsu回傳的簡訊。
連續的假期沒有tetsu的陪伴,yukki覺得時間流逝的非常緩慢,他努力回想沒有認識tetsu之前,自己的假日是怎麼渡過的呢?
………………想不起來。
yukki意興闌珊的走到客廳幫貓加飼料。
他的貓跟主人一樣,很瘦,因為yukki老是忘了放飼料,搞得這隻貓吃起東西來也跟yukki一樣,有一餐沒一餐的。
一如往常的,虎郎沒有繞著yukki打轉,yukki一邊加一邊覺得怎麼連貓都這麼冷漠,嘆了口氣想看看牠在做什麼,yukki愣住了……
不知打哪來的貓,溜到他家的陽台上,沒有關的落地窗讓野貓大大方方的走進來。看牠跟虎郎打的火熱的樣子,應該是隻母貓,而且是隻會離家出走的母貓……黑白柔順的毛色上掛著閃閃發亮的銀鍊。
yukki看牠們玩了半晌,無聊的又跑去睡回籠覺了,第一天假期結束。
第二天yukki起的很早,但是也將近快十一點,他躺在沙發上想著tetsu。
「tetsu君現在不知在做什麼……」上一次他們接吻,好像就是在這張沙發上,yukki寂寞的撫摸著自己,忍不住撥了tetsu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tetsu的聲音聽起來像在遙遠的彼方。
「tetsu君吵到你了喔?」電話那頭的雜音很重,還有西西索索的聲音。
「沒有啦!有什麼事嗎?」
「沒事啊……我只是有點無聊,我現在躺在沙發上。」
「……」tetsu沒有作聲。
「我很想你喔。」yukki忍不住再加強暗示。
「yukki……你現在在做什麼?」tetsu的聲音聽起來好像在壓抑著什麼,有點痛苦。
yukki忍不住興奮起來,在空無一人只有貓的大房子裡,yukki也大膽了許多。
「我現在……在摸著我自己,我的空調好像壞了,房間裡熱的不像話。」
「……是嗎。」tetsu的聲音一直斷斷續續的。
「嗯,所以我只有穿一件短褲。」yukki的手已經伸進去了,拉下了拉鍊輕輕逗弄起來。
冰涼的手指讓頸背起了一陣雞皮疙瘩,yukki腦袋鬧哄哄的……隨著手搓揉加快,閃過很多破碎的畫面……
啊!昨天那隻貓又溜進來了,那付驕傲的樣子,那個毛色,真的很像ken家的伊莉沙白……
說到ken,有天練團的時候,ken光著上半身在彈吉他,柔軟的休閒褲皺巴巴的掛在臀上,前面都可以看到腰骨了,yukki不敢想像後面是什麼樣子,只好把視線放在ken的臉上。ken那天剛好刮了鬍子,青青的鬍漬讓ken微翹的嘴唇看起來很柔軟……
「哈……哈啊!」yukki一陣抽慉,他兩眼瞪大的看著滿手的濁白。
「這……怎麼會這樣!?」他居然想著tetsu以外的人自慰!?
丟在一旁的手機,tetsu不知何時早就切斷了連線,yukki也懶的再打過去,因為他覺得tetsu好像不是很想跟他講話。
yukki悶悶的洗了手,順便換了件褲子。他有一點點想哭,他都不計面子的打過去了,還講了些丟臉的話,可是tetsu還是這麼冷淡。
yukki站在客廳滿臉厭惡的看著不請自來的貓。
「啪!!」yukki生氣的把落地窗鎖死了。
「臭貓有種來就不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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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根雪莊
tetsu是被手機來電吵醒的。昨天被hyde懲罰性的需索了一個晚上,他現在只覺得全身酸痛。
痛苦的看著有yukki名字的來電顯示。
「喂。」
說了一個謊,就得用更多的謊去圓謊,tetsu努力的不讓yukki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可是在tetsu接電話的同時,他發現hyde也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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