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8/21
代理井說:
記得阿渡以前曾經簡介著,我們總以為年輕就是一輩子(印象中大致是這樣)。給我很大的震撼,每每困頓與挫折時,會覺得很不想再繼續這樣下去,總以為這種煩躁與焦慮會給我很大的傷害,但這句話像天音,更像老莊思想的某種開示。
是啊!現在這種狀況並不會維持一輩子,我只是以為這種痛苦是永遠的。然後放空計較,一兩個月以後再回溯過去,似乎就沈澱成朦朧中的朦朧。
家,是要看自己的認定,認知轉化罷了,不能將過去的一切,稱為蒙蔽。
以前的那個是阿渡,現在的這個也是阿渡。只是加了什麼或減了什麼。
我不能說支持或怎的,只是,有沒有一個可以讓你寄情的重心。那麼那個重心便是你的家,找出來就是你的了,而且流浪不掉。至於有型的那個,越表現出不在乎,越代表著在乎。
2003/8/28
回代理井8/21的留言。關於總以為青春就是我們的一輩子,所以太善感所以太不快樂,也就是代理井這般的解讀。謝謝它給妳以及我們都有些小小感悟,並可抗衡眼前的困擾。只是說老莊太沉重了。這幾天也讀起老子,道無法說,無欲無為似乎很接近道,道很快樂或道根本不想要快樂,用老子來治療我欲望的同時,心裡有一股力道,不反擊卻在想驗證,除了道還有別條路。
代理井,對於過去有時候真的會是一種蒙蔽。因為人會自欺,且自欺的力量可以化腐朽為神奇,如狐術只用一片葉子,讓人弄假一直為真。但我從來沒否定過「那個阿渡」,甚至覺得他比「這個阿渡」可愛太多了。
妳說:「以前的那個是阿渡,現在的這個也是阿渡。只是加了什麼或減了什麼。」我覺得這才是哲理。沒人能否定自己的過去,這同時是一種責任!即使過去殘破不堪,埋頭說沒有,也無法否定曾經存在過的,或許這是老子對我們的寬容,第一章已明言說道,「名可名,非常名」。沒有人可以拿「過去」來論定一個人一生的功與過吧,即使是「現在」也不行。那身為「自己」又怎麼可以?
沒有過去就沒有現在,誰怎能還不好好珍惜現在?
每個人都會想要有自己的家,那天看X-Men2,才發覺一群不被社會接受的人能夠聚在一起,真好。每個人一定都想找到讓自我能有歸屬感的團體。那個團體似乎也就有「家」的定義了。尋找的過程,我認為就是一種流浪。在「家」與我們相逢之前,雖孤獨但要昂首地向前飄泊。
2003/8/28
代理井說:主體是個存在,排他與抗爭是過程。也可以說是原本的個體分解出零星的動力,需要分解才有重新組織的可能。
Dear 代理井,我其實和妳一樣,對於所謂專書也是敬而遠之,甚至遠超越妳的程度。只是在迫不可不讀之下,再亂下註解。----抗爭與排他的「主體」,依舊在「沒有自己主體」的狀態裡。
我們都在追尋自己主體的過程裡,但是抗爭、排他,不是方法。主體或許真的都是由重組而來噢,所以再結構是必須的,然而解構將是第一步驟。
若我以上的聲音暫時無人反駁,那和妳;代理井對話,簡直是和哲人求道的過程。也忍不住要露出大草包本性:媽呀!我真是幸運。
寫於一邊朗朗晴天與一邊聽MATCH專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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