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上的地雷還是爆發了,但我很感謝也撐了兩個多月。畢竟每次工作,都是到一貧如洗,兩袖清風的地步。有這兩個多月的小小收入,夠我撐一陣子不工作了。所以,錢就對我再沒羈絆,又是那個說走就走的囂張傢伙。
所謂的地雷其實沒什麼,不過是要我去倉庫幫忙打打雜。私人企業常見的毛,永遠沒有所謂的個人職務噢,老闆不多請專職,沒人做的就你去做吧!
同行的男同事都說,去混一混玩一玩就過去了,頂多就是太熱了點。我知道啊,上星期也去了一次,整個下午都在聊天,因為在一大間沒有管理的倉庫裡找貨,本來就不是去個一天兩天的人就能完成的。也是那天起,我的心裡就開始反覆大戰。
幾天都在模擬對話,當上頭要我再去,我會說不,因為手上正職的文編工作沒做完。如此善了便罷,若沒法,延長賽就開打。
心裡打定的主意推不了,就直說了,也想跟老闆曉以大義,其實你一定要請個正職倉管什麼的…。最終是,找時間把我手上的幾本書交接一下吧!有兩本剛好連載最後一集,如果可以,我想把它弄完。
老闆可能會說:「現在的七年級還真的都是媒體說的草莓族啊…」
然後我會說:「媒體也都報導很多老闆都是豬頭啊!」
但以上都只是三流的言情小說情節,一流的寫實小說是,老闆根本從來就不會主動指派你,派主管就行了。主管來了,我一樣堅持自己對工作小小的原則,暗示離職也不怕。主管知我的心意,卻刻意不讓我說出那兩個字,後來他跟我說,真的不要輕易說那兩個字。
後來,就是我去倉庫,我們一起在聊天的時候。
他說,其實他工作這麼多年,以前工作也是一個月換一次,但……巴啦巴啦,以下請隨便去找一個上班多年的傢伙聊,說出的話應該都一樣。我心裡很尊重,沒有藐視,也了解現實的無奈。我確實比較幸運、任性一點,只是不懂,為什麼最後不堅持自己心裡原則的人,也要人跟著自己一起放棄呢?
如果每個人都堅持,一點都不妥協,這社會不會是這個樣子。
我的同事很多都住在外縣市,甚至有一位,為省房租,直接住在公司,證明這產業沒有什麼摳摳可賺。我原本以為他們都是為了興趣才有這樣的熱情,但今天才知,就是為了這點微薄的薪水,他們也必須這樣奔波。因為大環境就是這麼惡劣。
這也是一種城鄉發展的不平衡,不是嗎?我是個從小就出生在城市中心的既得利益者,別說賺錢,可能就是交朋友都比較方便。但這種發展的不公平,有誰體會,有誰來反抗?
這幾天阿扁的貪污案鬧得沸沸騰騰,打碎了多少社會底層辛苦老百姓的心。除了曾經支持綠色的,更多是心寒,大家生活都這麼苦了,怎麼還有這麼不公平的事?
民進黨最初最初就是想打倒極權,讓全民有平等生活啊…不過換個角度,老百姓啊也別怨,制度是要靠自己打破的,不是支持誰、投一張票,對著政論節目罵罵嚎就可以。當媒體在炒阿扁貪污,為什麼沒人發現一個大問題:「選舉」幹嘛要錢?這是根本原則就是個很奇怪的問題。
所以,還不懂嗎?電視上的,鄉里的,政治的都是「選舉」。真正做事的,永遠不是那些人與事啊!
也奇怪,為什麼不是在阿扁當總統的時候,就可以挖出他的罪證,我們也不過還在崇拜、迷信極權。生活都只能靠自己啊!如果每一個人都有自己心裡的尺,都堅持自己的是非,不妥協、不得過且過,一切不會是這個樣子,一定也會有蝴蝶效應。
講到阿扁,就自然想到幸妤。先說有點玩笑的,我對她的人生一直以來最不解的是,以她的身分,幹嘛去嫁趙建民?應該學連勝文都追美女,找個帥哥不好嗎?當然,她可能從來對美感不感興趣,也可能跟家庭教育有關。是啊,回歸根本,我從幸妤身上看到的就只是家庭教育啊!
父母、家庭影響一個人是多麼深,像催眠一般,或說簡直是鬼遮眼,就算全世界都說那是不對的,可還是聽父母的,只信父母的。也從此可知,人的意念是多麼神奇與強大,她讓我們知道,只要堅持自己,世界一定會為你而轉!
好像扯遠啦,只是想講講工作的事。但我們每天面對的工作,不也就是這社會結構的小小一根頭髮,其實是可以牽一髮動全身的。
勞基法保護勞工,因為我們是弱勢。我希望有天法令變成「老闆法」,因為那一天,老闆才是弱勢,需要被保護。
如果每個人都不妥協,先是光點,然後會匯聚成光束,最後一定會有不一樣的光芒產生。
最後回歸我的出版社,我們都出些奇幻文學,那麼套進人生,應該可以說,老闆與員工永遠永遠就像是妖怪與除妖者,永遠只能對立,不能成為朋友吧!
你自己再去擴大這種邏輯吧!但如果每個人都捍衛自己的立場,也許妖怪就不能再做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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