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前面:
前幾天夜裡,收到關心我的J的來信。一邊想著給她的回信,竟就成了給所有關切阿渡的人的一封回信。
Dear J
自從上次差一點就可以與妳跟W聚會後,便一直掛記著想與妳碰面。但就在這些不算忙,卻又瑣事一堆的日子中,竟就如此又找不到可以與妳聚會的時間。
謝謝妳總是主動問候,而我也是關心著妳們卻又被動。
妳一直知道,過去,超過半年的這大段時間,我是個逃犯。(呵,這麼形容,誇張卻不失精髓。)是關切我的人嘴裡,互相探問卻又得不到解答的謎。(嗯,為此,當然還有些得意。呵。)擺脫那些經歷過於戲劇張力的,其實,其實也就是關起所有面向關愛的窗口,一個人過過日子罷了。
夢做久了,突然間,什麼都不想做,就停擺。
被關心是好是幸福的,讓人由衷感激。但說穿了,我們這類人也說不清是太體貼還是愛面子還是人格扭曲什麼的,但對於「白白接受關愛」這件事,我們就是怎麼都做不來。
往常是以夢想以事件以成績以陽光的姿態在回饋著一切關愛,但這些日子以來,我再也沒對外做過什麼,或說一切都只為自己而做。
陪著自己喜歡的人過了大半年,看了無法計數的電影,讀了小說,埋首虛擬,寫了很多被退或是根本沒打算發表的稿子。更多,是放空自己與失眠然後睡到自然醒。戒不掉咖啡因,但也已開始跟中醫師拿藥,調理自己的甲狀腺機能亢進…。想想,就是這些屬於個人的小事小喜小悲小混亂小躁鬱小荒謬…以社會的角度來看,嘿!這人廢了。以自己的角度來看,這人噢,知道什麼不想做,懶散地沒積極做自己想做的,還在享福。不過就缺個人能壓得住他,能壓他的,給逃避了。周圍的人都太寵他。兩個字,囂張。一個字,跩。
言歸逃亡。
若說我有意而為真正逃避誰,就是妳巧遇到的H了。年初時,她兩通來電我沒有接沒有回。自此也不知是默契亦或一個約定(還是她生氣,放棄我了?)彼此都沒再給對方連絡。腦海裡總是她那句:「你要做給我們看。」阻絕我一切想與之連絡的勇氣。七月一個人環島旅行時,寄了一張明信片,沒有回音的明信片讓我無法知曉,倘若再次相遇,她會問我:「你好嗎?」還是責備我這些日子的莫名其妙。
也或許潛意識裡,我根本一心一意想要囂張想來個打死不回頭吧。所以逃,逃避了唯一可以壓住我的她。兩千年的春天,H在送我的書本上題下字句「願在生命中再度相逢」,就當是我們下次見面的一個開端吧。
前幾天是國中好友Cat Can的生日,我打了電話給他。略微責怪我的消失後,便又笑著說,嘿!我今天整天都在想你什麼時候會打來。
是噢。就是還有一票如妳這般了解我,肯讓我在妳們眼裡發光的親朋好友,讓我繼續囂張。
再次謝謝妳總是主動問候,而我也是關心著妳們卻被動。
我相信,過去的日子不管是什麼滋味,此刻回想,彼此問候的當下,都是精彩與知足。嗯嗯,那就是一直以來我所謂的「幸福」嚕。
P.S1 本週末要上台北參加2005牯嶺街的書香市集,跟著好友們去擺攤位湊熱鬧。
P.S2 再次謝謝妳的來信以及一路以來讓我總是感覺溫暖的關心。
妳的阿乃各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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