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03/07
有一天,遇到脫普。我的意思是在某個不相見的空間。但無論怎樣,我還是希望脫普不要告我盜用。不過是不會的,我有問他了。ㄟ,我是說,我有跟他提過了。
說到脫普的畫,有一份熟悉。可是終究還是陌生。永遠,我都會說與畫絕緣。也是如此,才會請瓶畫我。
想想,一個種玫瑰的男人,映照出的色調畢竟不是紅色,於我的眼瞳反而是迷濛的灰,揉以溫溫的淺粉紅。還有,那玫瑰園裡不只是一株莖,但是遠近層次便沒辦法去細辨了。他告訴我,有一莖發了十朵花,葉瓣垂垂說是太盛了。但是我忘了是說哪座花園?因為走進脫普的玫瑰園,並沒有看見那株有十朵玫瑰的植物。於是想,該不會是隱藏了吧?因為脫普可能將她像小王子一樣用玻璃罩罩住她的玫瑰。可是脫普不這樣做的,我猜。於是我又想,那株玫瑰正美麗地發在脫普心上。雖然說了無關其它指涉。
也許,脫普不忍心我伸手撫摸刺傷了手指吧。怕開出,另一朵鮮豔的玫瑰。
「我不斷增刪同一個主題∖嘔吐後反芻我的嘔吐物∖我想我應該知道為什麼∖畫家會重複作品的秘密」
原來,被反芻的不止寂寞,還有人性。通常還有記憶,而這是最大的部份,我以為。比如說,為什麼在這裡,我的視覺突然變成淡褐色?並且只是看到表面,表面上是那樣一個顏色。不是內裡。關於裡面的部份,那又是什麼顏色?我是說,什麼內容?但那絕大多數都會是秘密。在胚胎成型前,只有少數人會獲得通關密語。不過,得到密語並不是很了不起的事,因為不一定能夠進入,也不一定能得到熱誠的歡迎。想想,也許私密的絕對、決斷性,是作祟的根本。
「殘餘殘 餘」
於是他吐唾著過多的情感,那都是負擔。你是我的累贅,正如同我太大的欲望在出口因為巨碩擠壞了門牆。那都是極端。但極端就是夜裡,就在那時,給排洩了。一如你的自慰是種形式,脫精,於是拋出。但也從來不真正覺得解脫。只是好像,棋子又下了一著,盛碗裡,少了一只黑棋。或者,你愛白的嗎?你卻任性地說,有天要將黑、白二色改成寶藍、綠。
「懷孕女人的美依屬一種匿名性」
對於此,是我終究無法了解的世界。就像你輕柔地說過一件事,我不明白,只一味地記憶那時候你的情緒。也許我只是擔心,說過的話都不再被記於心,想想還是一次遺忘,預先就遺忘。
而關於便便大腹,還是極少出現過什麼太令人驚訝的神情。
「終於沒有湊滿買包煙的零錢∖只有把煙屁股投入深長的夜」
然而這只是一個情緒,一個畫面,那裡面失去了迷濛。如同A說的,一個晚上的情緒只值那些個錢。物化之後,味道就更消失了些。突然,想起好想吃個炒飯。
「別人在熬夜∖我是熬白天」
於是閃閃地,以為彩虹出現眼前。本來想說,是虹影在眼睫間跳動。但轉念想起,一位作家,得對她尊敬些,所以你改口說「彩虹」,一如童時雨後嚷著的。突然發現,是再也想不起那時的玩伴了。一笑置之。匆匆地拎起提包,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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