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My Eyes Hi, this is Jessica, a girl whose viewpoints of life are placed here. Through her eyes, you may discover and rediscover both a different and a familiar world. Hope you’ll enjoy it :)

980愛的鼓勵 0訂閱站台

*這篇的內容是件不好的事，加上我心情很亂，建議不要看。




我沒有想到這樣的事情會發生，會親眼目睹。
早上母親讓蘋果出來飛飛，蘋果照例在該回家的時候耍賴著跑掉，飛去浴室大概又想照鏡子了吧。
『Jessica，過來一下。』母親的聲音透露出不安。『去拿妳那副深的眼鏡，過來看一下。』
難道看一隻鳥需要眼鏡？

我走進浴室，看到那隻可愛的笨鳥站在只開了四分之一的窗前探頭探腦，
母親卻憂慮的指著那四分之一窗說：
『你看那裡，站著一個人。我現在沒有帶隱形眼鏡看不清楚，但我怎麼覺得他好像……』
「……」我看了一下，硬生生的收回身子，「……等一下，我去我房間看。」
然後我回了房間，慢慢的把窗子也開出一縫，看對面的頂樓(正好就是我家的高度，而且相當近)。

那裡有人。
一個中年男子。
穿著深紫色的上衣。
全身都在陰暗處，除了臉部右上方有四分之一被陽光照到。
微禿。頭低垂，看不清楚表情，垂下的雙手微微往內。
脖子上一條白繩，往上延伸直到冷氣孔。
一動也不動。

這是在澆花嗎?
『你看了嗎?是不是……?』
我覺得心跳加速，手心卻冷下來。把窗戶關上。我走出來。
『……他是不是自殺？』母親緊張的問。
自殺。
「……我不確定，但…….我覺得是。」我拿起電話，準備要撥。
『…等一下，等一下，我在去看一次。』母親整個臉色都變了。
「不要去看，媽媽。」我伸手把她拉住。
『可是……我還是去看一下好了。』她去了回來，『怎麼會……他脖子上真的是條繩…』
「打幾號?」我問。
『打104去問派出所的電話…』
然後我把電話拿給母親。


真的是…自殺？
蘋果飛來停在頭上，滑下站在我的肩膀上。我伸手想要抓牠，卻發現手微微地顫抖。
就在我房間窗戶的正對面?
他是在沉思嗎?
如果我看到的時候大喊，他是否會抬起頭來，惡狠狠的瞪我一眼?


後來兩個警察進了我家，母親開窗戶讓他們看。
『他是不是自殺？』母親緊張的問。
警察啐了一句死囡仔，沒理她。
後來母親從樓下上來，告訴我說:
『有時候人家說不要找警察就是這樣，很冷漠，問了又不理。剛剛在樓下一個只說；那好像是里長家那一棟。另一個說：那不是我的管區。然後就都走了。』
警察的漠然，確實叫人心寒。


『妳不是要出門？我送你去吧。』


在車上，一路都很安靜。
真的是…自殺?
他是在沉思，在懺悔，在澆花
他可能還沒有死，正再做一個關於過去的夢
我想起過去在萬芳的時候有一天大門被封鎖線圍起來了。
有人從頂樓如燕子一躍而下
據說撞出的浪聲和水花撼動四周所有的鄰居
他沒有死，他只是變成一隻海豚游去另外一個地方了
我並不害怕，為了紀念他我和母親一個禮拜都由後門進出，然後就恢復正常從前門出入
如果我看到的時候大喊，他是否會抬起頭來，惡狠狠的瞪我一眼，因為我打斷了他的祈禱?


到了。
下車之錢，我拍拍母親，「沒關係，不要想太多。」
『嗯，去吧。』母親蒼白的臉笑了笑。


接下來我卻要記很白痴的事情。
就是，實際上我是去了圖書館，
想說能不能利用一個早上就把所有的成堆的英文作業做完，然後快快樂樂回家。
沒想到早上這件事情弄了好久，加上我本來就晚起，到圖書館的時間很晚了。

圖書館的位置正好三人一桌(位置比我想的大啊)，
我左邊，中間的徒放了個包包，右邊有人。
雖然說是想來圖書館把英文作業寫一寫的，但早上的事情太令人震驚了，
我感到不舒服的
對於死亡並不害怕
但是像這樣，真實的，赤裸裸的
就在我房間窗戶的正對面，近到可以讓我一躍就躍到他身邊的
自殺?死亡?解脫?夢境?重生?自由?囈語?泥沼?
化成灰塵?變成卡夫卡的蟲?
這是教堂的晚禱還是早晨的光輝?
一股冷感蔓延
攫住我像當時我背對著窗，等待母親從樓下回來
我陷入混亂，
以及清醒。
坐著，起先我還不覺得怎麼樣(只覺得新鮮，第一次嘛)
後來漸漸覺得不對勁。
右邊有人盯著我看，就是坐在我右邊的右邊的男人(請自行想像粗體字)
　　　　　　　　　　　　　￣￣￣￣￣￣￣￣
我以為是我錯覺，但當我眼神移向他
發現他根本不是覷，是轉過頭來直直的看著我
他，盯著我看！
我心裡發毛
「我哪裡不對勁了嗎?難道是我的臉看起來像剛剛自殺的那個人嗎?(然後身體還是我的?)」　　　　　　　　　　　　　 ￣￣￣￣￣￣￣￣
他不僅是看了一下下，他看了很久
　　　　　　　　　 ￣￣￣￣￣
我開始害怕，拿起手機看著映出的還是我自己的臉
那為什麼看我？直直的睜著眼看我？
我試著忘記忘記忘記，
但是沒有辦法。
他翻一頁書便看我，睡覺也看我，起身也看我，連離開都回頭看我
我開始害怕，覺得緊張
我是哪裡不對勁了?
￣￣￣￣￣￣￣￣

難到今早兒發現的身體的魂魄，飛來要看清楚是誰發現他的嗎?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