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一次不用值班的週末,在有陽光的星期六下午堂而皇之地走出醫院,天空,難得的還是亮的。我都忘記了,久久一次的提醒,風,陽光,人聲,沒有壓力的肩膀。
胸悶到爆炸的事情就如計畫中地以迅雷不及眼耳的速度落在後頭了。還給我一個好久不見的自己。
和最好的男朋友和女朋友在一起,做什麼都好。我心裡面那麼自私地喜歡兩個人彼此喜歡的關係,也許是因為從當中可以看見過去的自己,想起過去在一起的我們,我在你們身上獲取的溫暖。
看到朋友真好,在醫院覺得自己愈來愈孤僻難相處,加諸於身上的種種小鼻子小眼睛小見識的小氣煩悶,讓自己愈來愈像個刺蝟,別人刺傷我,我只好不斷地強化武裝自己,不受傷害。
只有在好朋友身上,才可以看見自己殘存的良善,真心希望別人比我好的那份心情。
只有和好朋友在一起的時候,才不需要動腦筋思考需要如何保護自己,因為,在一起的時候,心理是無比安全的,有信賴,即使逗留到半夜沒有車回家了,一點也不緊張,有朋友在,反而還會幫我想該怎麼辦。就是對我太好了。
其實真實的生活不是這樣。所以,就縱容自己耽溺於這樣的被保護裡面,一小段時間。享受這份久違的關心。
一直擔心自己變壞了,變得冷漠,心變得醜陋的可怕,因為我失去了你們,找不到自己。
今天Z無意中聽到大秘辛的震驚,笨西擔心地探問,我說他有什麼好生氣的,應該要生自己的氣才對,Z大力地贊同我了解他的心情。
看吧,我們是好朋友。真的。一路走到這裡,能夠辨別得這麼清晰的純粹,好不容易,我很感謝,也相信彼此心中的歸類。讓我擁有那麼深厚的依靠。也許是因為我們兩個人有某部份相同的天真又保持不貪心的理智才能夠做到。
每次唱丁噹的一半,唱到半夜寫網誌的歌詞就一定會被挑出來講,真是太容易被看穿了我。
雖然很久沒見面,可是唱寫在備忘錄裡面這些必點的歌,是曾經在我某個時期被觸動過的心情。有時候並不是歌詞,而是在那個歌勾起的空間,回憶和想像。曾經在那個空氣凜冽的淡水河,拖著虛弱的身體行進間,無意中被反覆播放因而被一同刻進大腦迴裡面,成為一部份不可獲缺的背景。
我唱,想著也許你和我一樣,也能看見,當時一個人的我。即使沒有你在身邊的時候。
還有,今天唱到最後的結論,竟然是關於我的刻板印象,認為我不值一提的經驗值不可能詮釋得出歌曲的味道。
我覺得,也許唱歌就和其他所有行為一樣,可以透露出一個人的內心,喝酒看酒品,賭桌上看牌品,我也喜歡某些時候我唱出來的歌,因為可以聽得見真心,還有能從歌裏面找到的自己的心聲,戀愛經驗不過就是生活經驗的放大嗎?把喜歡的人放大一百倍一千倍,只聽得見自己的心跳聲,為某人哭為某人笑,知道心痛後悔嫉妒猜疑,時而覺得自己卑微覺得自己悲慘時而覺得自己偉大。自己的過往別人的故事電視劇的情節,曾經付出真心對待,奮不顧身渾然忘我,就會留下痕跡,深深淺淺。
否則我們如何被一首歌一句台詞感動?如何看了一場電影覺得被觸碰到碎弱的部份而潸然淚下?如何體諒他人?
我喜歡自己唱出來沒有過分的情緒,就是這樣剛剛好,不誇張,我不喜歡虛假的情感,不喜歡裝世故,心裡面有對於某些人過得好就好的冀盼,唱出來就會有祝福,就會有知足的力量,就會有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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