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坐在回台北的交通車,被自己的情緒嚇一跳。
起因於昨天中午的放風時間,從冰冷的醫院走出來,頭頂著無敵熱情的太陽,還有一點涼風拂面,沉悶的心情一掃而空,恢復在台東的爽朗程度。
這才是我吧。回來之後忍不住一直想。
度過將近一個禮拜的OL生活,即使晚上沒有排值班,即使工作早早結束,能砍就砍,接到護士的電話還是有心不甘情不願的感覺,連自己都瞧不起自己。沒有工作的熱情。
好兩極,兩極到讓我害怕。衝突和矛盾好像變得更明顯,像是吸了血一樣,滋長得更堂皇更膨脹。
在車上坐牢兩個字從腦中一閃而過,卻讓我難過的不停掉淚。最近哭好像都是在車上。上次回台中和回台北的高鐵上,想到來不及道別的易洧,每天上班的路上,長長的淡水線,常常浮現他還在一般病房時的調皮模樣。
好害怕,原來心情根本就和四月提離職的時候一樣,可是現在更是煎熬的不想再多待一分一秒,每天都在倒數還有幾小時下班,斤斤計較。一點都不是我。
畢業之後再也沒見過面的國中同學MOS說,要我對自己好一點。
今天是R2的第八天。七月八日,才八天,還是已經八天?
我是希望不開心的日子快點結束,得到自由,還是警惕自己別再渾渾噩噩地度日?
這禮拜一看完六集的需要浪漫,中毒以後,每天都等著新一集的播出,只好看看BOSS解毒,看莫名奇妙的逆轉女王解毒。
像是食肉一樣,不健康,可是耽溺。
回程的路上,哭得好像在拍MV,也不可能放聲大哭,就只是忍受不了了,需要讓壓力有個宣洩的出口。好險手提袋裡還有擦手的衛生紙,才沒有吃掉太多的鼻涕。
腦海中開始搜尋可以諮商的對象。這種拿不起又放不下的事怎麼說?
下班見了面只想要輕鬆的聚會,談論這個,怎樣都覺得沉重。
我突然好希望可以像全面啟動裡面的太太一樣,被植入或偷走什麼想法。我甚至覺得是有人在我腦袋裏面放進了坐牢的想法。那感覺好明顯。待在醫院就沒有辦法好好呼吸,沒有微笑的力氣,下班就像是原始的反射一樣是一切行動的原動力,完全支配著我的行為。
眼淚在到達醫院門口時總算來得及收住。
走進捷運站以後,心裡一陣慌亂,好像是快走山的壁石,土石已經過於鬆軟,再也支持不住全部的重量,隨時都要崩塌。
好害怕這樣。乾脆全部都丟掉的想法不停地呼喊著。明明最近也沒受什麼苦,可是就是不快樂,好像被關起來的犯人,不敢說是痛苦,可是很掙扎。
好像被最重要的東西遺棄了,好像毀壞了最重要的約定,好像自始自終都沒有好好保護好。
一樣對於不確定的恐懼。如果是期待的事,不確定不是一種悸動的美嗎?可是我的不確定是那樣不安。
今天又是在掙扎中虛度過去,經歷一場理智和情感的大戰。不知道下次何時開戰。不知道下次何方獲勝。
差一點就要拋棄掉所有的東西了。可是因為還沒有辦法澄清到底是逃避還是追尋,不確定自己是不是付出得夠資格了,所以又勸退了自己。
我好需要勇氣,讓我相信我是值得的,讓我相信我是有資格的,讓我相信我是能找得到的做得到的。
在為了最終目標的前提之下,我需要更強大的耐力和理智。即使之後放手了,也不會後悔自己沒有努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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