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變冷的天氣,安穩地坐在熟悉的床上打電腦,還有足足二十四小時的時間,遠離醫院。
好多話想說。感動的,喜歡的,委屈的,不捨的。想要想到甚麼就寫甚麼,好久沒有安靜地胡言亂語了。
從上個月過一半才知道四月的連假就開始活在期盼假期的信仰中,我現在就正活在舒適的假期裡。好想一直保持清醒。希望時間可以延長。
好運要從禮拜五開始說起。雖然歷經連續被恐龍和許大夫的無情攻擊還有許大夫的恐怖藥膏事件,不過人生總是會有放晴的時候。
星期五。和我很像可是笑起來像太陽可以照亮周圍的人,產生了交集。
星期六的午後,找到了,隱身於巷弄之間安靜而沉穩的日本小店。
星期五,經歷過充滿挫折感的第三堂社課,我還是不放棄地繼續上了第四堂社課。我不想躲避因為自己不夠努力伴隨的結果。 總是希望逼迫自己向上一點,不要連自己最後可以把握的事情都放掉了。
從醫院趕到公館,用八五折的價錢買下了死不出新版書皮還有點皺摺的兒科精要後,趕去新生大樓上課,沒想到抄近路的結果是竟然又走更遠了,真的是不得不自豪地再次證明我真的很容易迷路的事實,每一次都走得那麼有把握,步伐那麼堅定,可是那些看起來都那麼熟悉又相像的路,每次都還是輕易地把我耍得團團轉。
理所當然地又遲到了。從台大門口再走到新生大樓好遠,可是校園裡的氣氛感覺慢活多了,在球場上打網球的打網球, 在路上騎腳踏車的騎腳踏車,坐在階梯上並肩聊天。
進到教室以後,泰文歌曲教學已經結束,很隨興的曲風,非常不是我的菜。下一首上來的竟然是我朝思暮想的小鱷魚之歌。真是一整個很心花怒放耶。
德文歌的主講人就是我要說的主角,姑且叫他小Z好了。
其實在第一堂迎新茶會的時候我就有發現他了。他是社幹之一,從社會學角度來看的話,大學雙修和我完全不一樣的範疇,從優生學的角度來看的話,身高趨近完美,從我在台下的角度看的話,那時候是休息時間,他和其他社員在教室前面攀談,可是我總忍不住覺得他的笑容好像陽光一樣,把周圍都照亮的感覺。雖然很不想承認我的注意,不過還是有track那麼一下。
他大概地講了一下簡單的翻譯和文法,介紹了可愛的小鱷魚之歌,還極力撇清這首歌不是他的風格,不過這都不是重點。
上半段歌曲學習課程結束以後,下半段是分組交換。
我很在哪裡跌倒就在哪裡爬起來地選了德文組,聰明的我的朋友們應該明白德文組的leader就是小Z啦。真得很有趣我連續兩次選的組都人特別少,這次更是少到只有三個人。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覺得我有點有趣,可是一開始我們用中文聊,後來用德文聊,後來我發現他也說韓語他發現我也學過,就用韓文聊了起來,這樣有相見恨晚的感覺嗎?
可是分組教換時間很快就到了,我不知道他這樣算不算很大方地問我要不要續攤,總之我也很期待再多聊一點地爽快答應。
下課後移師到古早味的豆花舖。一群人十幾個坐下來,我跟他中間隔了一個小妹妹。一開始我們都和自己旁邊的人聊或大夥閒聊,後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忍不住了,點了我的肩膀,開始跟我聊天。
然後我們就越過中間那個小妹不知道是不是火花四射地聊了感覺好久好久。我只是忍不住覺得我們聊天的內容好可愛,請容許我的爛類比,但是我覺得我們好像模範生的交往對話喔,超級可愛的。
主要是在聊自學語言的過程還有方法,然後我們聊到考一級日檢的時候,考聽力的時候都考到睡著了真得很有默契耶,好像找到了多年沒見的好友,我自己是覺得很想來個擊掌之類的這種程度。
反正這已經成為繼期待連假之後,在值班和上班的時候能讓我咀嚼的第二動力了。
超級可愛的,和我一樣學這個這個和那個的人,在校園裡面騎著腳踏車,會大方地和我聊天,如果我們以後一起約會了,不知道約會的時候是不是一起念外文報紙? 呵。
星期六竟然睡過頭了,兩點多事情還是做不完,被許大夫飆完之後,匆忙地趕去上試跳,這一間我比其他兩間都還滿意,又近,老師又不錯,要不是不能刷卡我就敗下去了。
上完以後心情很好地,穿著我的短袖T恤走在溫暖的路上。好像夏天已經來了一樣那麼熱血。
恩好天氣主要是在上課前,上完課以後天空已經有點陰陰的,還有飄一點細雨。月經第一天來加上快餓昏的我本來要尋覓ppaper咖啡,可是又把店弄丟了,本來想退而求其次地去公寓吃個飯,竟然也找不到,最後不死心地再去找了一次61 note。終於在路人的幫助下找到了。可惜周末沒有湯咖哩,雞肉咖哩味道很辛香,不過肉質普通,茶具到是挺用心,用一整套的大陣仗,快一百五的紅茶有點附加價值感。暫時是不去想工作的事情的。
休息的時候就休息,遠離的時候就喘口氣,只是這樣抽離的時間我覺得不太夠,不夠讓我有時間去思考反省。
雖然在NBC看到的孩子都那麼可愛。向我展示著最真實的反應。
惺忪的睡眼,安靜觀察著我的冷靜的雙眼,嚎啕大哭的任性,睡夢中依靠本能磨蹭我的手的臉,觸感那麼柔軟,比絲柔面紙還舒服細緻。
孩子的臉那麼小,巴掌一樣大,但仔細一看,抬眉噘嘴微笑哭泣表情卻那麼豐富,我好好奇為什麼那麼小的臉竟也可以做出這麼多變化,忍不住端詳著他們的面容大膽地預測起他未來會成為宅男還是宅男女神。
見到他們的臉,小小的身軀,委屈憤怒也都消失了,只希望他們能好好的,繼續這樣下去。可能是覺得他們很單純,希望這份無憂無慮不要改變吧。
立場一下子堅決地要走,一下子又覺得要留,如果只個從單一個角度來思考的話,可以很快地下決定。可惜現實就是必須要考慮每一個角度,浪漫一點的說法是,世界是平衡的,和辯論一樣。所以我可以繼續耽溺在這份浪漫裡面,猶豫到現實逐漸上升到把我淹死為止。
可是如果真得沒有意見的話,怎麼會一天到晚在想這件事呢?不可能忽略這樣的聲音不是嗎?
我必須知道我到底是為了甚麼繼續。必須知道為了尋找甚麼而放棄。
值完班順利地躺在床上直到接班的把我叫醒。坐車回台中。
參加完晚上的婚宴,現在,在這裡。有令人安心的鼾聲。
餐前燈暗的時候,突然發現家族的同輩中比我年長的都結婚了,小孩一個個地冒出來,有一種感慨,不過大概持續兩秒就忘記了,不知道在感慨甚麼。
回來前塞了些錢給奶奶。被大伯撞見,他叫我不要給她錢。我怎麼可能。一想到是我的奶奶住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就覺得很可憐。唉。我就是愛哭啦。
那就該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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