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看第二遍,因為看了網誌以後,心突然矯柔地隱隱作痛起來。雖然說很多東西都因為我的膽小使然,害怕傷神而不敢再次溫習。
世界上有太多令人傷神,每一回別離,每一次錯過,寄放在一抹眼神,一個手勢,一道背影,每一段放不開的人生片段,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就是一個鑽在心裡的破洞,因為小得無法和人生中那些巨大而理所當然的傷痛相提並論,所以藉故使用光影的曖昧投射隱晦地放大。那點痛,只有痛的人才懂。
當然我不是說我懂或者是我痛一樣的痛,即使是有,應該也只有很少很少的成分是相同的,關於痛的原因強弱程度位置誘發因素,以及依我用痛字這麼淺白的敘述方式來看,就不難區分了。
關於想去的地方,到不了的地方,以及本身從實際面來說並不背負多麼龐大的重擔可是心裡卻卸不掉的追悔。
問題在於那是存在血液中的天性,跟白血球紅血球血小板在水洩不通的血管裡互捱著並進,不管你再怎麼走,用盡其他從眼裡看來世俗的方法轉移注意,心還是一直停留在那個想去的地方,即使身體看起來總是前進的,即使活在定律。
問題是你有沒有出發的勇氣。
每一次的朝聖,必然都是要花上代價的,那麼,為了心目中所認定的唯一,願意拋下多少次現在的全部?如果交換得了的話,那還真稱得上是幸運。
我曾經在心中下了重新出發的決定。雖然後來並沒有實現,甚至安穩地浮沉在現下的忙碌中,幾乎忘記了那時候像是下個不停的雨天,無法下定決心而潮濕的日子。
那時候是願意拋棄一切的,給我機會,讓我去交換一次實現。現在再提起,就又有點回到那時候的心情了。即使是一瞥乍現的決心,因為認真地模擬過,便不急於辯解或澄清了,雖然還是無法從無法自拔的羨溺中脫困。
身為一個忠實觀眾,我不需要推定就清楚相見不相識的距離,都是屬實,不過作為默默的觀眾,當學長轉身的時候,所需要換上的蜘蛛服,我也會在夢裡面幫忙織造的。
那是我們面對這個不管是安靜或喧鬧都脫離不了冷酷的世界時,一樣需要的一丁點勇氣。
是荒無中能夠憑藉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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