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前,想起了關於你的。就像那天在一本去年生日收到的畫冊裡面赫然發現去年八月寫的情書那樣偶然。偶然的清晰。
看見去年沒有給你的情書,上面還有立可帶塗改的痕跡,我想我是真的寫到很累了,沒有辦法再寫出另一封一氣呵成的信,沒有再多的勇氣。如果情書上面沒有提到關於野薑花的記憶,或許我永遠都失去了最值得典藏的回憶,關於那個背著冰冷雙手於燦爛午後的青春,帶著不安與悸動的心情早已不再,沒想到連我最開心的記憶都褪色的那麼快,消逝的在腦海裡面不佔據一點空間。
所以我才這麼急於收藏,努力的要把每一刻都好好記起。只是,仍然無可避免的遺忘。
遺忘了那種痛,那種忍耐,那種心酸,也忘了那些雀躍,那些興奮,那些竊喜。
可是臨睡前想起你的名字,好像是一個代表過去我的全部的代名詞。這樣的記號也曾出現在我夢中。在一個最悲的夢裡,我的潛意識為你安排了跟浪漫詩人徐志摩一樣的結局,我痛哭失聲,嚇的哭醒還心有餘悸地想打電話向你確認。另一個我離開人世的夢裡,我成為了一個透明的鬼魂,對著唯一有特殊能力的妹妹交代要好好照顧爸媽和你,一個清清楚楚三個字的名字,醒來以後我一連兩天都沒有辦法順利呼吸,生理影響心裡吧,誰曉得。
如果在去年夢見你我會多開心,每晚都熱切的期盼,可是今年卻像惡夢,一場接一場在我最鬆懈的時候放映,每天醒來都帶著揮不去的疲憊,再也不想沾上一點餘夢。
好累,醒著的時候要自己不能想,睡著的時候也沒有辦法逃離。
睡前想了許多話,可是夢醒後只記得一堆枝節橫出的劇情。
那天在MSN上打破疆界,我感覺的出你是要去睡了,又怕我亂想吧,我們又聊了不少近況,其實都跟以前一樣,問的問題,得到的回答,預期中的回答,我只是像個檢查生命跡象的醫生,確定你還呼吸還心跳還存在著,可是再多的,我什麼都說不出。
像這樣需要解釋,又嘲笑解釋,誰需要那些解釋呢?誰又忍受解釋?誰有被解釋的必要?為了曾經有過的默契而感傷,為了懷念你不變的體貼而受傷。
如果可以,就讓我只看你幸福的背影吧。不用解釋,我知道你存在,還安然的呼吸著和我一樣的空氣。因為我沒辦法承受,假裝不在乎你而故做堅強的偽裝。
其實是要寫昨晚睡前的絮語,可是太凌亂了,只以昨天的殘骸命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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