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
心情很低落
躺在床上翻了好一陣就是睡不著
突然一個念頭
打電話給你吧!
考慮了15秒,還是抓起電話撥了出去。
你在從高雄坐車回來的路上。
去高雄?到我的地盤竟然沒通知我。
你說 坐高鐵到左營。左營?到我家廚房了。
你說 對啊,還見到我爸媽,跟他們聊天。
我笑著,他們人很好吧。
「高雄天氣很好耶,不像台北」
『對啊,你知道今天下大雨嗎?我騎車到學校全身都濕掉了』
你哈哈大笑「好白癡,研究生也會被雨淋。」
『廢話,研究生當然也會淋雨。』
「哈哈我好想拿彈弓打那個研究生。」
『什麼東西啊...』
「拿彈弓打那個淋雨的研究生,她好可愛。」
你講話的邏輯永遠都讓我跟不太上。
到底淋雨有什麼可愛,然後為什麼又要有彈弓。
你問我「怎麼了。」
我說,『心情不好啊。』
「怎麼了。」
我卻一時不知該怎麼啟齒,眼淚差點就蹦出來。
「下次見面再告訴你吧!」但我一點也敢不確定,下次見面我說不說得出口。
也許對於人性的失望,也非三言兩語說得完。
我說『我笨笨的,被人家欺負了。』
「他用是左手還是右手?」
『是兩手。』
「那我拿刀子把它砍下來,拿去滷一滷,再拿去餵狗好不好?」
『你好變態。』
你大笑著。
女人總在脆弱的時候,變得很像小孩子,希望別人能夠關愛呵護,哄哄你。
但你,卻用比我更像小孩子的方法,讓我開心。
「這裡風景好美喔。」
『晚上看得到什麼風景呢?』我想你應該坐到台中附近。
「這裡好漂亮,好像到加拿大了耶,我在溫哥華喔。」
『你是去過加拿大…』
「旁邊路燈好漂亮。旁邊還有好多小車車,好可愛。」
『真的啊!』我知道你的智商開始銳減了。
「好像到迪士尼耶。」「ㄟ!我剛看到米老鼠了。」
『你有跟他打招呼嗎?』
「有啊!還有布魯托。」有小孩的人,果真不一樣。
『布魯托是哪位?』
「就米老鼠旁邊的狗狗啊」
說真的,早上起床我特地google了布魯托是哪位,才發現原來他跟高飛狗是不同人啊!?但長得非常像。布魯托是米奇的狗狗。不會講話。但高飛會講話。
『還有呢?』
「還有很多小精靈喔」
『小精靈?哪種小精靈?』
「就是你最喜歡的那隻小精靈啊!」我的心揪了一下,好開心,又快哭了。你在說tinkerbell。
『真的嗎!』
「還有戴帽子藍色的那種。」
『我知道,我好喜歡藍色小精靈。』
「對啊有老的有鬍子,還有小的。他們會在你身上爬來爬去呦。」
這樣沒有意義的對話經過好久的時間。
當這樣被哄著,已經夠開心,特別是從一個40歲的男人口中聽到。
你問我『開心了嗎?』
我說「恩。」
『這樣就開心喔?』
「我很容易滿足吧?」
你又說,「要削鉛筆才能去上課。」
『你會幫你兒子削鉛筆喔?』
「會啊」
『那我也要你幫我削鉛筆。 ... 不過我都用自動鉛筆。』
我說話是不是笨笨的。你問著。
我說對啊,你好可愛喔。
你說為什麼?
「你就是好可愛啊!」
『我很白癡齁?』
「對啊!你超級白痴。」
『我不白癡你怎麼會喜歡我』
「好像也是齁~」
你又說到「戴立忍有入圍金馬獎。」
『我知道。』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小馬前天也得獎了。」
『是啊,金鐘獎最佳導演。』你也有客串得那部,說好不准哭。
「以後我也要拿金鐘獎。」
『哈哈,好啊!』金曲獎都讓你屁股翹那麼高了,你若入圍金鐘還得了。
「如果我以後入圍金鐘啊,我就去山上寺廟,用頭去撞那個鐘。然後和尚就開始跑出來哪咪哪咪哪咪哪咪…」
我大笑著,你真的好白癡。好白癡喔。
我這樣盧了你半小時,你叫我去睡覺了,電話費很貴。
然後,我一夜好眠。
就這樣。
你還是那個很白癡,很可愛,我很喜歡,還想一直這樣喜歡的爛男人。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