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驚天動地的雷聲把我從睡夢中驚醒。我看看手機,凌晨5點27分。
手中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小羅。
「喂?這麼晚打給我幹麻?」我聲音沙啞。
「好久不見。」
「你吃錯藥阿。這麼晚打來跟我說好久不見。」
「很想見你阿。所以就打電話了。」
「明天不就要見面了…」
「等不急。如果你想見我…就下樓吧。如果不想…我會找個地方蹲到明天中午12點。」
「啊?你發神經阿?」我慌慌張張衝出房間開了陽台窗戶往下看。一個穿著黑色雨衣的傻子在樓下露出兩排牙齒對著我笑。
差點昏過去。我開門讓他上樓。
「哈囉!」小羅擠了擠眼睛。
我欲哭無淚,明天9點的課,要考財管,而我才剛躺上床不到半小時。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明天要上課,現在還跑來亂。」我劈頭就罵。
小羅身伸懶腰「我冒著大雨從中壢騎車來這裡,你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樣…」小羅露出孩子般的水汪汪大眼不停撒嬌。
「你…騎…車?」我又差點昏過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對於一個我認識不深的人,我習慣的甩甩頭髮,苦笑一聲「你先睡客廳吧。」
安頓好小羅,我有氣沒力的爬上床。6點02。
練了一天的舞。我又睡去。
夢裡,我上了一條小船,然後,飄阿飄,竟然遇到了大雷雨,雨是大的幾乎快把我的船翻覆,我僅抓著船槳,試圖平衡,但卻徒勞無功,我終於被捲進滔滔大浪裡載浮載沉。
我睜開眼,感覺一陣頭暈,身體竟然前前後後的晃動。
「地震!!!」我尖叫。衝出房間。
窗上的風玲叮叮噹噹的警告著夜晚的靈魂,可以甦醒了。
大約20秒,停了,我驚魂未定的看看周圍。天已經半亮了。
小羅!我突然想起好像有這個人。但是客廳空蕩蕩什麼也沒有。
呵呵。我搔搔頭,12點還沒到,我緊張什麼呢,還夢到他半夜跑來找我。
看看時鐘。凌晨2點半。
喔兩點半。還有9個半小時。
我慢慢走回房裡。又睡去。
鬧玲響起。8點20。
我刷刷牙洗洗臉,換好衣服到便利商店買了早點,騎車出門。
到了學校。我抓著季琦。
「很扯。昨晚我夢到小羅冒著雨來找我。」
「你花吃」季琦冷冷的丟了我一句。
我對著他的背影吐吐舌頭。
上著許仁傑的課,讓我想窒息,窗外又烏雲綿綿的很不痛快。
喝了太多綠茶,我憋著尿。懶得中途離席去上廁所。
憋著憋著,難過死了。不想去不想去。
我常常這樣。冷的半死不穿外套。熱的半死不開電扇,餓的半死不買東西吃,愛困的半死硬要寫網誌。我愛挑戰我身體的極限。
不想去不想去。
我的膀胱發出警訊。逼逼逼。還不去。
逼逼逼。快要尿褲子了。
我抓著衛生紙衝出教室,中途還被張阿鵬丟在地上的書包差點跌個狗吃屎。
喔。解放。真暢快。
我睜開眼。摸摸褲底,喔。是乾的!
21歲的人尿褲子我沒聽說過。我進了浴室坐在馬桶上把憋了很久的阿摩尼亞排放乾淨。看看腕上的錶,凌晨1點43。
記得我好像…11點35躺上床的。才睡了兩個小時呀。
排放完畢,我又爬上床。想想小囉,想想許人傑,季琦和張阿鵬的書包。
明天。我要講這麼奇怪的夢給季琦聽。
又睡去了。
「1966!」劃破安靜的一聲悽栗的哭喊。
「9點20了!」王火妹拼命的敲著我的房門。
我在3分鐘內做完平常30分鐘做的事,衝到教室。遲到32分鐘。美環不給我們考卷。超過30分鐘就不能考試了。美環堅持著。
我苦苦哀求,想要講我昨天一整晚的故事給他聽,但此時又囁嚅。
抱著被當的決心,我走出教室。好吧吃早餐!怎樣。
橫跨馬路要去吉得堡的途中,一輛機車朝我飛奔過來,我來不及閃躲的被他撞飛在馬路旁。沒什麼知覺,頭很痛,好像。流血了。
睜開眼。發現自己在地上。凌晨3點28。
我的頭還隱隱作痛。因為。
從床上翻上掉了下來。很糗。
還有。還有3次。
有人說。夢要醒七次。
才真的醒的來。
還有三次。
我乖乖的爬回床上。
還有三次。
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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