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堂裡一片哀戚,1966的公祭舉辦的典雅而隆重。各方嘉賓都到位了。
主持人是苦戀1966已久的一代大文豪戴先生,手持麥克風,以哽咽的聲音發表言論。
「我們,感慨,痛失了一個,好學生,好女兒,好朋友。」台下已經漸漸出現悉微的啜泣。
「在三年前,1966的男朋友,李普羅先生,碰到了一位天堂來的使者,那位使者告訴他,你最愛的人在兩天後就會死了,你若想救他的生命,只能以你自己的生命來交換,但事前並不能讓他知道這件事,只允準他寫下遺書。普羅先生毅然決然的告訴使者,他願意代替1966跟他走。」
主持人拿了一張衛生只省省鼻涕,捏成一團握在手裡。
「在普羅車禍過世的時候,是1966陪他走完最後一秒,我想,現在她們應該在天上,過的很幸福。請各位家屬朋友節哀。請大家收起眼淚吧,我們能給她們的,是永垂不朽的懷念與感激。」
普羅看著主持人「呵!果真是作家,他講的不錯!」
1966依偎在普羅的肩上,微笑著。「你死以後第二天我才發現你的遺書。你知道那個時候我多想跟你一起走嗎?」
「但你還在信中威脅我,如果我跟你走你會八世都不理我…」1966又開始哭了起來,沒有眼淚。
「一個人要死之前,寫遺書的心情是什麼呢?知道明天就要死了,到底是什麼感覺呢?」1966自言自語的。
「我…我什麼都不多想,唯一想的就是要用什麼方法讓你永遠記住我。」普羅得意的笑了起來。
「恭喜你!你做的很成功!」1966笑著瞪了普羅一眼。
主持人繼續著「在普羅先生死後第五個月,1966便檢查出了肝癌,而且已經是第四期。她堅強的不接受化療。她堅持,不要把最後的生命,浪費在醫院,看自己日益消瘦。於是她選擇勇敢的作出選擇,開始舉辦巡迴台灣的演唱會。每一場演唱會都是空前絕後的爆滿,佳評不斷,她靠著藥物和打針維持著自己的身體機能,在五天前,是她預計最後一場演出,在她的家鄉高雄,我…」主持人幾乎忘記剛剛自己的致詞。
「唉 ~ 怎麼讓他來主持呢?這對他來說太殘忍了!」1966心疼的看著一個中年男子站在講台上泣不成聲。「雖然說他大我19歲,但我知道他對我也是真心真意的…」
「是喔…」普羅別過頭。
「喲喲喲~有人吃醋囉…」1966笑開來。
「你作夢,他怎麼跟我比,你說阿!他哪一點比我好阿拜託!」
戴先生平復情緒,拿起麥克風準備繼續。
「我…我當時也在場,我…我知道她會很完美的把最後一場演唱會表演完畢的,但是她,她,就是這麼不同凡響,我想,她是故意的,她要讓大家記著她。」戴先生的眼淚像洩洪般完全無法克制的奔流出來。
「喔,你真了解我。下輩子,好嗎?只要你晚生個15年,我就嫁給你。」
1966遠遠的站在靈堂的入口,看著那些哭得不成人樣的親人朋友。
「原來…我蠻受歡迎的。」
「走吧,我們不能停留太久,今天是你該回去的日子。」普羅小聲的催促著1966。
「普羅。」
1966十指緊扣著普羅的手。
「我一點也不害怕,我在闔眼的煞那,好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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