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走在路上,突然有人拍我肩膀說:「你不是阿可嗎?」
我一時之間來不及反應,我是叫「可天成」沒錯,可認識我的人都叫我「阿成」,而且我認識的人不多,我很肯定眼前這個人,我不認識。
我語調平慢的對他說:「我認識你嗎?」
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大笑的說:「你真會開玩笑,我們都認識十年了,你一點都沒變,還是喜歡開玩笑。」
「十年?」
「對啊,我們從國中開始就是同學,一直到大學還在同校,認真算來,我們認識都不只十年了,要不是你不跟我一起考研究所,我想我們現在搞不好還是同學。」
「嗯!」
「那麼久沒見,一起去喝兩杯吧!」
「我不喝酒。」
「這點你倒沒變,你從以前就不喝酒,沒關係,你喝果汁就好。」
難道他還沒死,為了確認,我答應和他一起去喝兩杯。
到了PUB,我選了一個較陰暗的地方坐了下來。
他開口問說:「大學畢業後,你都在做什麼?你還是住三重嗎?」
我決定老實回答他:「我沒做什麼,興致來了,就殺人。」
「哈,殺人,聽起來好像不錯。」他大笑幾聲之後,接著問:「說真的,你現在在做什麼工作?」
「小經理一個,我只是消磨時間而已。。」
「也是,反正你家有錢。」接著他掏出皮夾給我看一張合照。
「這是我們高中畢業大家的合照。」
我接過照片一看,果然他還沒死,而且還在扮演我,我一想就生氣,一時之間殺人的慾望又來了。
我拿出了一仟元對他說:「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問:「你說什麼,我聽不太清楚。」
我沒理會他,就離開了PUB,走到附近的暗巷,我將剛割下的耳朵丟掉,要不是剛剛人多,我早就把他殺了,不行,我現在愈來愈氣憤了,那個可惡的傢伙,到現在還在扮演我,難怪我最近一直做那個夢,我一定要找到他,然後把他給殺了。
他住在三重,明天就去找他,可是我能感受他的氣,他也能感受到我的氣,不管那麼多了,反正我們之間是一定要有個了結的,我不容許有人和我長的一樣。
一個老酒鬼迎面而來,正好發洩我現在的氣憤,我在他胸部快速的劃兩刀,挖出他的心臟,他一看到自己胸口被挖了一個洞,嚇的酒醒了,不過卻吐了一口酒在我臉上,真他媽的,現在連殺人的興致也沒有。
我把心臟還給他,叫他快滾,他捧著他的心臟,落荒而逃。
我擦乾了臉上的酒,突然有點暈眩,不過那感覺只有一剎那間,就像射精後的無力感,一下子就恢復正常了。
我趕回家,洗了澡便上床睡覺。
夢裡,我夢見他對我說:「歡迎來三重找我,不過這裡認識你我這張臉的人,都只知道我,可天成,阿可,在這裡,我已經完全取代你了。」
他的笑聲令人刺耳,因為知道他還存在,所以我覺得那個夢更加真實,我極力反抗他取代我,於是起床後已經是大汗滿身,看了時間才凌晨四點多,我又去洗了個澡,為了發洩多餘的精力,我射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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